“東洲花期念太后全，多謝云山鼎力！就此告辭！”花期目微微瞇起，對著懿德宮正殿的大門拱了拱手。對著云叟微微頷之后，便轉看向轎輦，心口幽幽一嘆。

“起……”這是迎親儀仗出宮門后最后的唱和。

……

……

看著冉子晚出家的轎輦越走越遠，懿德宮的大殿傳出一聲深深的嘆息。悉數的幾個宮進進出出的打掃著庭院，太皇太后老眼幽深地著遠漸行漸遠的東洲迎親儀仗。

“太后……您該盡早膳了！”昔掌事后跟著幾個宮，手里托著托盤。各種湯食，糕點一應俱全：“秋意漸濃，今兒……老奴特意給您備下了暖子的羊羹。”

“哀家記得這羊羹還是那一年朝在梨落閣時，常常做給哀家的湯羹。那丫頭手巧心敏，在哀家邊的那段時日真算得上是哀家這一生中不可多得的天倫之樂了。”太皇太后起打開羊羹的蓋子，又放下：“子晚那丫頭七分像的母妃，哀家本也舍不得如此待！可奈何人心不由己，只能認命了！”

“太后當年待朝郡主甚厚，老奴都是看在眼中的。這麼多年了，若不是您派人打點，也許這端郡王府早就換了天了。您就是菩薩心腸，老奴最是知道。”昔掌事命宮將桌子上的吃食一應擺好，便都讓們退了出去，而自己親自侍候太皇太后飲食：“但愿子晚這孩子別像母親那般福薄命淺……”

“雖然……遠嫁東洲不是晚兒的本意，可放眼這天下……終究只有海王花期可護周全。”太皇太后抿了抿邊的湯漬，對著昔掌事擺了擺手，并再未過多的進食：“雖然雍王世子……終究似抵不過這個天下的！”

“雍王世子已經回北域多時，聽聞已然以北域七殿下的份取代了北域的國儲之位。如今正是他春風得意之時，而北域王一直覬覦天下一統。也許正如您老人家所說，之于風傾……這天下還是重過一個子的！”昔掌事順著太皇太后的話低聲道。

“之于天下，一個子又算的什麼！從來男人的世界里，我們人不過是藉他們征服之的玩罷了！”太皇太后的語氣不由得加重了幾分，連帶著聲音都跟著抖著：“曾經他說……等他得了皇位，便只擁我一人在懷。所以我背棄云山祖訓，跟著他私奔至天.朝。結果云山于我難容，廢棄我云山大小姐的份……沒了云山的助力，他待我便不再如從前。只是礙于悠悠眾口，又因為害得我生不出子嗣。這才封賜我為皇后，哈哈……后來，這里便了我的冷宮。年復一年看著新人進出，看著他與其他人生兒育。而哀家……一世孤獨，不得天倫！這就是男人……他們看重的只有這個天下！”

“太后莫要氣，再苦的日子您也熬過去了。如今您貴為太后，這天下在無人能那般待您……”昔掌事服侍太皇太后幾十年，過往的事比旁人更加清楚。

“所以哀家說，人還是要靠自己！晚兒那孩子早晚要明白這個道理，而在這之前花期才是能真心待的人。”太皇太后結果昔掌事拿過來的茶盞，淺淺的品了一口：“東洲聯姻天.朝，而北域締盟西涼國。如今這局勢，也只有東洲能抗拒北域的傾軋。否則……晚兒終究是難以保的。”

“可惜云山從不涉及天下紛爭，不然玄小王爺……不不不……不然云起主定然能護子晚小姐周全。從前玄小王爺待子晚郡主如命似寶，若是……”昔掌事的話還未說完，便聽見太皇太后的怒喝之音。

“從前他只是玄歌，而如今……玄歌已經死了！他如今……只是云起，云山主云起而已！”太皇太后震怒，若不是云山族主有命，讓玄歌做回云起。否則絕不會允許玄歌為了救一個人而心甘愿地開啟流云封，心甘愿的任由真氣外流，最終由得封反噬！在太皇太后的心底，玄歌是的心頭。而做回了云起的玄歌，棄絕猶如玄冰。這樣的玄歌，如何他還能是自己的嫡孫？

“只是……今日，子晚郡主悲痛絕……太后為何不直接告知子晚郡主，玄小王爺……只是被封反噬，他還活著！”昔掌事仗著膽子，跪倒在地收拾太皇太后碎了一地的茶盞。

“昔若，你和哀家都這把年紀了！有些事要看得長遠……若是子晚那丫頭知道玄歌因為救，主散盡真氣為續命，最后被封反噬。最后散盡一生修為，散去前世今生……你覺得以那丫頭的，會心甘愿遠嫁東洲麼？……會到云山找尋云起，而云起棄絕，早已不記得與的十年過往。那麼們的結局……可是會比如今更好麼？”

“玄……云主當真會忘卻這帝都城的一切？老奴……不敢相信！”

“不然你以為云山族主為何聯合藥王宗，要以此方式迫玄歌主開啟流云封！因為他知道，玄歌會為了子晚那丫頭放棄抵抗。而一旦流云封被打開，玄歌便會被封反噬。七六于他不過是冷眼一瞥，孤傲清寒的云山傳人才是他的歸宿。所以云山族主一點也不擔心云起會對前塵如何難以放手，因為云起不是玄歌！”

“可……老奴擔心，子晚郡主的子……”

“子晚已經坐進了東洲的迎親轎輦，哀家應承云山的事已經算是了了。回頭你去知會驪山的那個老東西，他自己的傳人還要他自己想辦法！”

“喏……老奴這就飛鴿傳書去驪山！”

“還有……子晚中北域蓂花的事查的如何了？”

“那是在貞府，皇后娘娘備下的盛宴……子晚郡主被人暗下毒手，險些被那些北域的僧眾毀了清白！”

“貞氏的人還是這麼不安分！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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