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子晚有些恍然,自然是識得影雀的。在津門橋上初醒,被風傾送回端王府的時候,便見過影雀。只是那時影雀只是雍王府的隨侍,是風傾邊的十二影宗之一。同樣那時的風傾也只是被困天.朝帝都城的雍王世子,冉子晚還不知道他風傾便是有魔地之稱的北域四殿下!
直到后來風傾崛起,之于這個天下無需再藏他的勢力。冉子晚才知道風傾的真實份……北域放逐的四皇子!
如今……距離離開天.朝帝都城只是短短數月而已,原本便強勢的北域越強大了麼?早在遠嫁東洲之前,便知道風傾忍多年顛覆了北域皇長子的繼承權,只是那時他還未曾登臨新北王之位。
“他已經……得到了麼?”冉子晚淡淡開口,早該知道之于風傾那樣的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尊貴的男人本就不該是屈居于人下的人臣。被放逐也好,被擊殺也罷……那樣的風傾能得到這天下所有他想得到的東西!何況……顛覆北域也該是理之中!
“回稟王妃!世子已于一月前正式登臨大寶之位……如今已是北域之王!”影雀一直不曾起,提起自家主子,滿面榮:“王上說……北域沃野千里,他等您回去!”
回去……
影雀說的是回去而不是過去?冉子晚凝眉向縈繞在云霧之間的云山之巔,希冀的從來都只是這個做云山的地方,思慕的也只是那個喚作云起的男人。北域沃野千里,可之于又有什麼關系?
“北域……太遠,告訴你家王上……不必等了!”冉子晚一面說著一面捧起暖湖中泛著熱氣的湖水,輕輕拭臉頰,雙手拂過紅腫的雙目,微微用力按了好一陣才緩緩地站起,緩步朝著原來上云山的竹林走去。
“北王妃?”影雀驚愕地張大了,到底是如風傾所說的那般……還是會不死心地直奔云山?
早在風傾代影雀一路追隨冉子晚的時候,他便對影雀說……不會輕易跟影雀回北域。也許本就不稀罕他留給的北王王妃之位,只是盡管知道如此,風傾還是留下了那個位置等,還是派遣影雀去表明他萬里之外的心意……
“你回去吧!”冉子晚了容上凌的,拂去洗面過后沾染的水滴,倔強地抬起眼眸看向前不知高有幾何的云山后,大步向前。
“這……人……”影雀拍了拍膝下的塵土,飛就要去追冉子晚,只是剛一起便被一強大的力震得倒退了數米。
星斬肅穆掃過影雀,拉開修為上乘者之間決斗之姿:“既然郡主不想回去,北王還是不要勉強的好!”
著已經走遠的冉子晚,星斬與影雀終于展開角逐,說起話來也不再那般晦。斜之下二人你來我往,打斗場面激烈,難解難分。
“嘖嘖嘖……哼……帝都城的后山之上,在下便見過你的手段。厲害是厲害了,只是……沒人告訴你,北域影雀也不是個吃素的麼?”影雀回就是一個暴擊,度之快,讓人看不清路數。“新北王風傾聯合西涼新王涼浸雄踞西北而立,而東洲早已與天.朝玄氏締盟……四方天地之間,獨留我云山孤立其間。你們王上倒是好手段!”星斬毫不退讓,連連出手,一陣襲擊高于一陣。
“這還要謝云主,若不是他沉云山霧池沉睡不醒,我們哪有如此作的好時機……”影雀出招已是狠辣,毫不留任何空隙給星斬:“還有……勉強子晚郡主的不是我北域,更不是我們王上!子晚郡主早晚會回北域這件事,恐怕云主醒著的時候也說過吧?”
“從前,也許子晚郡主會回到北域!可如今……卻不會!”
“不會麼?”
“當然!”
“呵呵……難不連你也忘了,你家主子還沉睡不醒這件事麼?子晚郡主……若是知道,想必會心甘愿回到北域的!不過……北域還是十分欣賞云主這種之心的,他囑咐你們不許子晚郡主不知道你家主子沉睡那件事,還說云山要與雪域聯姻……子晚郡主傷心離開……說不定就直接回歸我北域了呢!”
“哼……主是不想拖累郡主!不像北域某些人……竟然想以主安危脅迫子晚郡主歸去!那樣也只是得了子晚郡主的人,未必……能得了郡主的心!”
“得了子晚郡主的人,未必……能得了郡主的心?呵呵……那也總好過你們主兩樣都得不到的好!何況……得帝星者的天下,只要郡主人回歸北域……心到不到也就不那麼重要了,不是麼?”
“混賬!”
“看招……”
……
……
遠被影雀掌風批倒在地的云,喜滋滋地揮袖去角的漬,討好地向完全不理會二人,直直走過來的冉子晚,眉弄眼地笑道:“你這人還算不賴,竟然沒跟北域那個賊子回去!”
回去……這是冉子晚第二次聽到了,連云山的人都說……冉子晚該回北域麼?只是又為什麼要回到北域呢?北域之于又有什麼關系呢?
“我為什麼要回去?”冉子晚揚眉掠過云臉上稚氣的歡喜之,腳下不停……之于云山,有些亟不可待!之于那個人,定要親眼所見……親口聽他說,才會相信!
那個人曾在南暖殿的偏殿上守了十年,冉子晚不信……云起會棄于不顧!
冉子晚話落,云高興地大笑出聲,隨即干咳了兩聲:“呸呸呸,什麼回去!我是說……你呀,你本來就不該去!北域有什麼意思……比云山還要遙遠,比帝都城還要無趣,比雪域還要寒冷,比東洲花期苦守著的那個皇城還要沒勁!雖說天下浩渺,可能既得上云山的地方還真就沒有!大人……你說是不是?”
“如果我是你……最好現在就閉!”冉子晚斜睨了一眼滿臉賊笑的云,本不關心北域之于到底有什麼干系。只想知道那個做云起的男人住在哪座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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