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然的話,好像一把火,瞬間點燃了如定時炸彈一般的葉墨城。
頃刻間,男人炸了,失控了!
“該死的,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葉墨城帶著熊熊燃燒的怒火,赫然轉過,猛的抓住顧悠然的肩膀,狠狠搖晃著孩兒,聲聲質問道。
“我說,我昨晚給你戴綠帽子了,我和你弟弟葉墨離玩得很開心,你聽清楚了嗎?”
悠然冒著要被葉墨城撕碎的恐懼,迎視著男人可怕的眸子,依舊倔強的,不怕死的挑戰著他的忍耐極限。
可能是骨子裡天生就帶有‘賤’的因子吧,寧願他傷害,也好過他忽略。
“撒謊,你他媽一定是在撒謊!”
葉墨城猩紅著雙眼,眉頭皺,握孩兒肩膀,迫道:“說,你是在撒謊,你是故意騙我的,說啊!”
他不相信,這該死的人會有這樣的膽量,膽敢做那些對不起他的事,如果真的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他一定會殺了!
悠然瘦削的肩膀被葉墨城寬厚的大掌得生疼,好像要被他碎一樣,慘白的小臉痛苦的皺一團,掙紮道:“我……我才沒有騙你,好痛,你弄痛我了,放開我!”
惹怒了一頭雄獅,結果就是自嘗苦果,真怕自己活生生死在這偏執狂的手上。
“不說清楚休想我放過你,說啊,說你是騙我的!”
葉墨城失控的怒吼道。
“放開我,你這個瘋子,放開我啊……”
顧悠然使勁了全力氣,想從男人手中逃,與此同時,不斷向後,朝葉墨離求救道:“葉墨離,救命,你這變態哥哥瘋了,救命啊!”
就在兩人拉扯不休間,葉墨城一個手,松開了對顧悠然的桎梏,而顧悠然則一個重心不穩,腳底一,直直的仰面摔了下去。
“小心!”
當葉墨城和葉墨離雙雙試圖拉住顧悠然下跌的的時候,一切都太快了,本來不及做任何補救措施。
“啊!”
只聽得‘嘭’一聲悶響,顧悠然後腦勺磕在堅的地板上,仰面倒了下去,發出撕心裂肺的慘。
下一秒鐘,鮮紅的從顧悠然的後背滲出來,目驚心,好像盛開的紅玫瑰。
“老天,小白兔,你沒事吧?”
葉墨離最先反應過來,直接沖了過去,張的詢問道。
葉墨城則愣住了,冰冷的俊臉,好半天沒有任何表,如同一座冰封住的大冰山,死死瞪住倒地不起的顧悠然,絕至極。
“嗚嗚,疼,好疼啊,疼死了!”
悠然疼得齜牙咧,像個孩子一樣,直接哭了起來。
能不疼嗎?
要知道,是直接倒在碎玻璃片上的,鋒利的玻璃片,直進的後背,皮開綻的疼,不是一般人能得了的。
這些碎玻璃片,是剛剛葉墨城和葉墨離打鬥弄碎的,結果卻害得無辜的悠然遭了秧。
“糟糕,你流了,傷了,別……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葉墨離張的說道,準備將悠然抱起來送往醫院。
“你別!”
葉墨城一把將葉墨離推開,霸道的命令道。
與此同時,他迅速的彎下腰,將顧悠然給打橫抱起來,快步的走了出去。
“疼,好疼,嗚嗚嗚,救命,我要疼死了!”
此刻的悠然,早已被疼痛折磨得崩潰,也不管還和葉墨城在鬧別扭,摟了男人的脖子,像個小孩子一樣,一通大哭。
背部還有很多碎玻璃,深陷進裡,隨著葉墨城步伐的加快而加深,切割……那種痛,能把人疼暈過去,鮮順著葉墨城的手臂,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
“好疼啊,真的好疼啊,我……我要死了……”
悠然慘白著,疼得戰栗,哀嚎。
葉墨城原本抿著薄,表冷酷,似乎還有餘怒未消,可越是聽得悠然可憐的哀嚎,那怒火便越是被心疼取代,冷冽的眉眼不由自主變得和起來,輕聲道:“馬上就到醫院了,再忍忍就不疼了,乖。”
“……”
男人這突如其來的溫,陌生而悉,就好像能止疼的嗎啡一樣,瞬間讓悠然覺得傷口不再那麼疼痛了。
可是,傷口不那麼疼了,心的疼卻愈加明顯。
如果未曾見過葉墨城的溫,那麼他的冷酷對來說,毫無殺傷力。
可是,當過他的溫,雖然短暫得如曇花一現,可就是這樣短暫的溫,讓了一個極度貪心的人,再也無法忍他的冷酷無了……
止疼藥,會上癮。
他的溫,也會上癮。
不願意當那個上癮難自拔的人,所以……必須命令自己戒掉他的溫!
忍著錐心的劇痛,在男人懷中掙紮著,倔強道:“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放開我!”
“都疼這樣了,就不能乖一點,非要跟我逞強嗎?”
葉墨城低頭看著疼得滿頭冷汗的孩兒,有些哭笑不得的調侃道。
縱使他有再大的怒火,再的心腸,面對著的楚楚可憐,百煉鋼也繞指了。
“我才沒有跟你逞強……看到我這個樣子,你肯定很開心,很滿意吧,又何必在那裡假惺惺的!”
悠然忍著痛,咬牙切齒道。
現在真的恨死葉墨城了,寧願自己痛死,也不願和他有過多牽扯。
“隨便你怎麼想我。”
葉墨城酷酷的說道,也懶得再多說什麼。
他將顧悠然放進車裡,以最快的速度將孩兒送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
期間,悠然疼得牙齒打,顆顆冷汗掉落在真皮座椅上,是要強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因為知道,旁的這個男人,不是可以放心袒自己最脆弱一面的依靠。
很疼,但可以自己忍,再多的疼,也比不上他的冷!
“如果真的很疼,就出來。”
葉墨城將車子開得很平穩,如履平地一樣,沒有一丁點顛簸,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減輕顧悠然的疼痛。
“我疼不疼,與你無關!”
悠然扭過頭,氣呼呼的說道。
葉墨城充耳不聞,將右手手臂向顧悠然,說道:“或者,你可以咬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