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徐玉清的眼睛……很有可能會……會失明?”
顧悠然慘白著臉,不可置信,又恐懼萬分的朝葉墨離問道。
有想過徐玉清的眼睛會傷得很嚴重,但最嚴重不外乎是抓傷或抓出了,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失明。
葉墨離見顧悠然如此張,擔心傷口恢複況,也不敢把事說得太嚴重,含含糊糊道:“我也是道聽途說,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好好把傷養好了,到時候不管你去負荊請罪,還是去撕,也有那個力,你說是吧?”
其實,最嚴重的況他還沒有說出來。
從他眼線那裡得到最新消息,徐玉清這次傷得真的很重,右眼視網被抓破,如果找不到合適的捐獻者,那就會面臨失明。
但這個消息,他是不可能如實告訴顧悠然的,否則這急的人,還不得當場急死。
“葉墨離,你的消息一向是最靈通的,所以你一定知道徐玉清現在到底是什麼況,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現在究竟怎麼樣了,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顧悠然不滿足於葉墨離含含糊糊的說辭,刨問底的,非要男人說出事的真實況。
因為,不管況好壞,心裡有底,總好過現在這種……如同等待判刑一樣的焦灼。
“不是我不願告訴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猜測應該不嚴重吧,不然這葉宅早翻天了。你聰明的就聽我的話,先把傷養好再說,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葉墨離始終守口如瓶的,不將事真相告訴顧悠然,不願這個可憐的孩兒再瞎折騰。
這小板,真的不能再折騰了,他看著心疼。
“……”
顧悠然抓住被子的一角,垂下頭,陷了沉默,沒有人知道此刻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葉墨離看了看手表,從椅子上站起來,漫不經心的理了理服上的褶皺,說道:“聽我的話,今夜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的睡一覺,等你明天醒來的時候就會發現,一切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沒有什麼會比自己更重要,也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說完之後,他便邁著長,準備離開。
“你何必呢?”
顧悠然突然說道。
葉墨離欣長的軀頓住,俊臉疑:“什麼意思?”
“我都已經知道你那卑鄙的計劃了,你又何必在我面前扮演深款款的暖男,你那些深款款的話,在我聽來虛偽又惡心,讓人反胃!”
顧悠然不看葉墨離,只面無表的,說出一番如刀刃般銳利的話語。
這些話語,不偏不倚,切割著葉墨離的心髒,卻被他以無所謂的笑代替:“不好意思,暖男扮演慣了,一時之間改變不過來,不過你放心,我以後會時刻提醒自己,面對你的時候,要渣一點的。”
顧悠然泛白,微微抖,心灰意冷道:“這樣好,期待!”
葉墨離走了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原本還心沉重,焦灼不安的悠然,突然就放下了一切,很快進了夢鄉,睡得很香,很沉。
或許,就像男人說的那樣,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比自己的更重要,更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如果一定要經曆暴風雨,那麼只想說,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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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葉墨離在向來的第一時間,前往了自己的臥室,去察看顧悠然的況。
結果,當他來到自己的房間,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只有穿著統一制服的傭在整理著房間。
傭在轉折疊被子的時候,看到突然出現的葉墨離,嚇得臉慘白,結結道:“二……二爺,早上好!”
“床上的人呢?”
葉墨離皺著眉,急迫的問道。
傭一臉茫然,不知道葉墨離所指的‘床上的人’是誰,戰戰兢兢道:“二爺,您……您是指?”
“顧悠然,在哪裡?”
“回二爺的話,我來整理房間的時候,床上就空無一人了,所以並不知道顧小姐去了哪裡呢!”
“該死!”
葉墨離有種不好的預,低咒一聲,迅速轉離開。
這顧悠然,那麼虛弱,還帶著傷,一大清早的,會去哪裡?
以他對的了解,這樣的格,也不像是會早起鍛煉的那種人,更加不會像個頭烏一樣逃跑,那麼……他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會去的地方,只有一個了。
葉墨離的眉頭皺得更,英俊的臉龐,寫滿了擔憂。
不行,絕對不能讓去那裡!
這樣想著,男人便立刻趕往車庫,準備半路把顧悠然給攔截下來。
途中,正好遇到了林華。
林華看著葉墨離,問道:“墨離,出什麼事了,你一大早慌慌張張的,要去哪裡?”
“顧悠然不見了,我要去找。”
葉墨離一邊說著,一邊朝車庫走,不願和林華說太多。
林華聽完,抱著雙臂,一臉得意道:“你別擔心,我知道去了哪裡,出不了事的。”
葉墨離聞言,回過頭,看著林華,用有的嚴肅表,問道:“在哪裡?”
“唉,兒子,你別管在哪裡,總之你放心……不會有事就行了。”
林華不願將顧悠然的下落告訴葉墨離,很明顯是不希葉墨離摻和進去。
葉墨離擰著眉心,繼續朝車庫的方向走去:“你不說我也能猜到,那種傻人會去哪裡!”
“你知道在哪裡?”
林華想了想,趕拉住葉墨離,阻攔道:“如果你知道在哪裡,那你更加不能去了,至不要現在去,他們撕得正厲害呢,就讓他們撕去,等他們撕完了,我們再去看笑話,這不正好麼!”
“所以,的確去了徐玉清所在的醫院,沒錯吧?”
葉墨離朝林華反問道。
本來,他只是猜測,顧悠然有可能去了徐玉清所在的醫院,但聽到他母親如此幸災樂禍的言辭,便百分之一百可以確定,顧悠然那蠢貨,當真在最不適宜的時機,跑去徐玉清所在的醫院當炮灰了。
可想而知,此刻顧悠然的境有多危險,他如果不半路把這個腦袋不靈的蠢人攔截下來,只會被徐玉清的人整得連渣渣都不剩的!
“顧悠然的確去了徐玉清所在的醫院,這不正好嗎,他們撕,我們得利,你忙著跑過去湊什麼熱鬧,傻啊你!”
林華不明白顧悠然和徐玉清的恩怨,兒子這麼張做什麼,這覺可真不好,便死死抓住葉墨離,不準他去摻和。
葉墨離輕而易舉的掙掉林華的手,皺了眉頭,急迫道:“傷了,不能刺激,我要去攔住!”
“可是,這關你什麼事啊,別忘了你只是逢場作戲,投這麼多真實沒必要,你小子,你……”
接著,林華的所有話,全都被淹沒在了呼嘯而過的車裡。
葉墨離開著他那輛酷炫的法拉利,以最快的速度,沿著環山公路,朝徐玉清所在的醫院奔馳而去。
一路上,他薄抿,神嚴肅,搜尋著看能不能找到顧悠然的影。
但是,很顯然……顧悠然應該很早就出發了,他想要半路攔截人的想法,太天真了,本就不可能實現。
最大的可能便是,現在顧悠然已經在徐玉清所在的醫院了,正在經眾人的群起而攻之。
不,為顧悠然一把冷汗……
醫院
如葉墨離所預料的,顧悠然一出現在醫院,便像個槍把子似的,承著所有人的攻擊。
“就是,傷了我們夫人的眼睛!”
“不要臉的人,把的眼睛挖掉算了……”
“居然還有膽子來醫院,我們要是不打死,就對不起玉清!”
“打死,打死!”
“……”
在徐玉清的病房,顧悠然被一群人圍住,指責謾罵,毆打辱,足足持續了兩個多小時。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徐玉清的娘家人,的哥哥姐姐,表侄表親,丫鬟等等。
一個個的,揪的揪悠然的頭發,扇的扇悠然的耳,踢的,踹的,也不在數,真真是要把悠然往死裡弄。
悠然站在這群人中央,承著他們的謾罵毆打,沒有反抗,也沒有解釋,就這樣默默承著。
頭發被扯散,角被扇出,盡了屈辱,卻始終一聲不吭。
來之前,就做好了要經曆這些的準備。
比起徐玉清失去了一只眼睛,承的這些,算得了什麼呢,挨的這些打,的這些罵,反而讓踏實了很多。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想過事會變這樣,你們打我吧,罵我吧,這都是我應得的!”
顧悠然閉上雙眼,雙手合十,哭泣的朝眾人說道。
一個耳迎面扇來,不知道是誰,從背後踹了自己一腳,使得自己生生的雙臂跪地,也沒想過站起來了,就這樣跪著,像個罪人一樣,接所有人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