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瀚文不知道是因為聽到『卜卦』，還是因聽到『餘師父』，倒是瞬間盯著，似乎有點不敢相信的開口問：「你說什麼？」

蘇馨像是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一樣，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我說了什麼？我什麼也沒有說啊？」

周瀚文可不是這麼好打發的，湊到麵前，雙眸閃閃發亮：「裝傻是不是？我可是裝傻的祖宗。」

他見蘇馨不搭理，就圍著鬟喋喋不休，完全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子。

蘇馨見他這麼煩人，乾脆去了藥房，反鎖上門。

周瀚文見不肯說，心裡對於蘇馨的兩個師父就更好奇了。

沒一會，裴昶過來了，周瀚文就開始纏著他問東問西，很好的表現出了對於他的好奇。

裴昶覺得自己耳邊就像是有蒼蠅在，弄得自己很想揍他，可是又因為知道了他的份下不去手，都萌生了弄暈他的念頭。

裴昶就開口：「我聽馨兒說你的武功不錯，不知可否討教一二。」

哪怕周瀚文平時自我覺良好，也不好意思誇自己的武功好，可是聽到他這樣說，還以為他的功夫也好不到哪兒去，就很乾脆的點頭：「好啊，那我們就來比劃比劃。」

去年周瀚文也聽到過裴將軍家的公子從軍中回來的時候，可能遇到了敵國的殺手，年紀輕輕就死翹翹了。

他會關注這件事，一是因為聽說裴將軍要回到京城，進西大營，而且接替的位置比較重要，這才引起他的注意。

二是因為自己的好三哥，想讓依附惠妃的八公主下嫁，可是六公主也看上了裴家公子。

而三皇子是想讓自己的嫡親妹妹六公主和兵部尚書家的嫡出大公子聯姻……現在他久不在京城，也不知道這件事現在怎麼樣了。

對於裴家死了大公子的事，他當初隻是聽了一耳朵，因為裴昶的名字太拗口，他纔有點印象。

雖然知道裴家是武將，可是他覺得裴昶這麼容易就『死翹翹』了，說不準是空有其名，躍躍試的想把他打趴下。

可是……他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的太，不明白自己和他才手，自己就被他撂倒了。

「你小子好手。」他扶著自己的腰爬起來，還不忘給自己找個說的過去的藉口：「你不愧是武將出，確實是好手，難怪我打不過你。」

隨即又開始蛋裡挑骨頭：「不過將士上陣殺敵，征戰沙場，可不是僅僅靠著會點功夫，懂得騎就能行的，你說是不是？」

裴昶很淡定的點頭。

周瀚文雖然武功不行，可是紙上談兵很行：「想要建功立業，領兵沙場，不僅要懂得帶兵之道，更要懂得戰場謀略，還要善於行軍排程，才能在兩軍戰中立於不敗之地……」

裴昶自己手倒了杯茶，催眠自己不要手把嗡嗡的蒼蠅給打死，就當自己在茶樓聽書。

果然，這樣一想，也不覺得他煩人了。

蘇馨進去藥房，並沒有手製藥，而是很仔細的琢磨自己得到的拈花指。

前有裴昶的細心指點，自己的丹田之中又有力，倒是很快就門了。

等把自己的力用的差不多了，出門看到裴昶和周瀚文和平共的場麵，聽到周瀚文在那說的眉飛舞，角了。

裴昶看見出來了，就沒有心聽他說書了，起道：「今兒梅園裡獵了頭鹿，還有幾隻山和野兔，你過去瞧瞧吧？」

蘇馨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眼亮晶晶的看著他：「晚上來點炒鹿，再來點鹿餃子和烤。」

裴昶很淡定的應了一聲好，心裡卻把玄三罵的狗淋頭，就是玄三說他不會哄蘇馨開心，這人就喜歡小白兔，狐貍和鹿這些。

狐貍他沒找到，就找到了一頭鹿，那獨特的角，油水的花紋斑點皮，以及修長健壯的四肢，尤其是鹿眼睛真的是水汪汪的，

還有『鹿車共挽』，是夫妻同心的意思。

『鴻案鹿車』，也是夫妻之間相互尊重，相互之意……

他原先的打算是趁著蘇馨看鹿的時候說起這些好的典故，現在……很慶幸自己沒有說，要不肯定會以為自己是故意兌。

周瀚文也一臉喜悅的看著蘇馨：「我也喜歡鹿餃子，味道很是鮮。」

又一臉熱切的看著裴昶，笑嘻嘻的道：「你不介意我一起去湊個熱鬧吧？不都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嗎？」

裴昶心裡很介意他去湊熱鬧，可是他也不能拒絕，隻能一臉維持自己一臉淡然的模樣，矜持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相的計劃，完敗。

請容許他在心裡把周瀚文罵的狗淋頭，再把他給大卸八塊。

……

出門一趟，舟車勞頓，莫老和餘老道好像都憔悴了一些。

他們回來的時候蘇馨不在醫館，就先梳洗了，又吃了點麵條就去睡了一覺。

等餘老道看見蘇馨的時候，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有些怏怏的，看見蘇馨更是如同了什麼委屈似的：「徒兒，為師差點要見不到你了。」

「師父辛苦了。」蘇馨親自接過玲瓏遞來的茶端給他，又給莫老上茶，眼帶關切的噓寒問暖：「師父瘦了很多，回家來了好好補補，正巧我這些天在琢磨葯膳。」

「好，我都聽你的。」莫老雖然瘦了，神卻很好。

他原本是落難後逃出京城的，現在雖然也是改頭換麵之後，的進去，可卻也算是去祭奠了自己的親人。

餘老道心裡很不平衡，他一點也不介意讓他們知道自己吃醋：「哼，小三你怎麼能偏心呢？沒看見我也瘦了嗎？」

蘇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恕我眼拙，還真沒看出來你哪兒瘦了，看著倒像是胖了點。」

餘老道很想打死這個不聽話，也不會哄自己的弟子，握拳敲了敲小幾，哼了哼：「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他現在還有事想讓蘇馨幫忙，就不好氣著自己的徒兒，免得等下還要自己去哄。

等到自己的事解決了，再和秋後算賬，讓知道自己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