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天真的抱有一幻想……
幻想著,或許徐玉清的傷,沒有那麼嚴重。
幻想著,當他們撒夠了氣,沒準兒徐玉清就會原諒。
幻想著,這件事可以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葉墨城不會知道半人。
幻想著,和葉墨城還有在一起的可能。
現在看來,幻想如泡影,‘嘭’一聲就殘忍破碎了!
,和葉墨城,已經徹底玩兒完了,沒有任何在一起的可能。
因為,換做任何一個思維正常的男人,都不會跟一個弄瞎自己親生母親眼睛的惡毒人在一起。
況且,這個男人還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葉墨城。
可以預想,他不僅不會原諒,甚至……還會加倍的報複!
“我和他完了,徹底的完了,從此以後,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呵呵,好狗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我跟他都不算在一起過,所謂的‘孽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不會開花結果,只會互相折磨!”
悠然紅著眼,苦笑著,默默的流淚,哀悼著這段都不知是否曾開始過的‘孽緣’。
葉舒白在一旁看著,緒複雜,輕聲安道:“你……你冷靜點。”
看得出來,這孩兒和外面那些虛榮拜金的人不一樣,是真的葉墨城的,不然也不會這麼痛苦了。
可惜的是,或許正是因為的這份‘真’,才激怒了徐玉清,導致兩人最終無法在一起。
“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冷靜,你以為我會得失心瘋嗎,放心吧,不會的,我沒那麼脆弱……葉墨城還要找我報仇呢,我不會輕易倒下的!”
悠然依舊是笑著說道,可這笑容裡的苦,真是讓人心疼。
葉舒白難過的皺著眉頭,慨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兒,只是……你錯了人。如果你的不是葉墨城,你會擁有很幸福的人生!”
的意思,並不是說葉墨城不值得。
而是,和葉墨城在一起,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經曆太多曲折,這個過程,本就是和‘幸福’二字相悖的,不值得。
“對啊,上他,是我這輩子,犯過最大的錯誤,不過我不後悔。”
悠然抬頭,著雪白的天花板,這一刻……心,仿佛已經死掉了。
葉舒白不想再和顧悠然待下去了,怕自己再和孩兒待下去,會忍不住心慈手,站在顧悠然這一邊,撮合和葉墨城在一起。
這樣,不僅背叛了徐玉清,對顧悠然來說,也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你好好休息吧,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了墨城,相信他馬上就會回來了,希面對他的時候,你也能像剛才那樣坦白幹脆的代你做過的那些事。”
葉舒白冷冷說完之後,準備離開。
“……”
悠然埋著頭,沉默著,沒有再說什麼。
紙,是包不住火的,該來的,總會來的。
只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的幻想,會破滅的這麼快,讓貪心回味的機會都不給!
葉舒白正準備走,一個護士剛好進來,對顧悠然道:“顧小姐,葉夫人托我來通知您,讓您去的病房一趟,有東西要給你。”
“有東西要給?”
葉舒白覺得有些不對勁,心想……母親和顧悠然結了這麼大的梁子,這個節骨眼,能有什麼東西給顧悠然?
“好,我這就過去。”
悠然站起,平靜的對護士說道。
“我看你還是不要去了,我母親那個人我是最了解的,無緣無故你過去,肯定沒什麼好事。”
葉舒白阻攔著顧悠然,不太贊過去。
才阻止了一場‘世界大戰’,已經筋疲力盡了,可沒有力再去阻止另外一場。
這個時候,要盡量把顧悠然和母親分隔開才行,等到葉墨城回來了,再商討如何理,否則肯定出事兒!
“沒事兒,最惡劣的況我都經曆過了,其餘的對我來說,無所謂了,我傷害了你的母親,應當接給予我的任何懲罰。”
悠然看著葉舒白,冷靜的說道。
如果,連面對徐玉清的勇氣都沒有,又如何面對葉墨城呢?
“這……”
葉舒白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好吧,你要去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要跟我母親,或者我的那些親戚起沖突,這樣對你很不利。”
悠然回頭,看著葉舒白,激的笑了笑,說道:“舒白姐,請允許我這樣你,謝謝你,謝謝你一直幫助我,如果要問我嫁給葉墨城之後最賺的一件事,那就是有了你這樣一個姐姐,雖然時間短暫,但足夠一生。”
“你……你說這些煽的話,你以為我會對你心嗎,太天真了,你始終是我的仇人。”
葉舒白別過臉,故意冷酷的回應道。
兩人又回到了徐玉清的病房,和剛才七八糟的況不一樣,病房很安靜,親戚們也都井然有序的站著,坐著,或待在走廊,難得祥和一片。
徐玉清平躺在病床上,靜默不語,平日裡高冷強勢的人,此刻卻是如此的羸弱不堪,好像不需要費任何力氣,就能了結了的命。
葉舒白有些心疼這個樣子的徐玉清,輕聲道:“母親,好點了沒有?”
“呵,還不就那樣,你以為你離開一會兒,我這眼睛就能複明嗎?”
“母親,你別這樣,會好起來的,一找到合適的視網,我們就給你移植,一定會好的。”
“移植了又怎樣,那是別人的,我失去的眼睛,你能給我找回來嗎?”
“我……”
面對著徐玉清頹廢偏執的態度,葉舒白無奈的垂下頭,很是難。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扶我起來吧。”
徐玉清氣息羸弱的對葉舒白說道。
“好的。”
葉舒白趕將徐玉清扶起來,細心的往後背塞了個枕頭。
顧悠然站在病房的中央,愧疚不安,只敢遠遠的看著,不敢上前。
徐玉清冷冷看著顧悠然,那張冷酷的面容,帶著無法形容的神,朝悠然揮手:“來,你過來。”
悠然怯怯的看著徐玉清,挪了挪腳,卻始終沒有勇氣上前。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懼怕徐玉清,明明就只是一個了傷的,沒有任何威脅的中年人而已啊,為什麼……會那麼怕?
或許,是因為對心存愧疚吧,所以連直視的勇氣都沒有。
“你過來,聽不到嗎?”
徐玉清擰著眉,沒有耐心的吼道,戾氣十足。
從眼神便可知道,對顧悠然的恨,達到了極點,就差沒將悠然活剝了……
悠然猶豫了很久,還是帶著惴惴不安的心,走向了徐玉清。
“知道我你過來做什麼嗎?”
徐玉清冷冷的朝顧悠然問道。
顧悠然小心翼翼的站在那裡,手指絞弄著服的下擺,很張的搖搖頭:“我……我不知道。”
毆打,謾罵,侮辱……都不怕,就怕一切太過平靜了,平靜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
“葉夫人,對於你的眼睛,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你恨了我,我也沒想過你會原諒我,所以如果你想懲罰我,我甘願接,不會有任何怨言。”
悠然鼓足勇氣,對徐玉清說道。
這是的真實想法,既然犯下錯誤,就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去迎接應得的懲罰,從未有任何僥幸心理,想要逃懲罰。
徐玉清聽完,出了難得的笑容,明明是個笑容,卻給人骨悚然的覺。
“呵呵,是麼,無論我對你做出什麼樣的懲罰,你都無怨無悔?”
“恩,無怨無悔。”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希你不要後悔。”
徐玉清好像早就等著顧悠然的這句話,以至於在聽完顧悠然的‘無怨無悔’之後,笑容一直蔓延不斷。
顧悠然覺得不對勁,但沒有追問什麼。
葉舒白也覺得不對勁,忍不住朝徐玉清問道:“母親,剛剛我聽護士說,您……好像要送顧悠然一份東西?”
“是的,我心為準備了一份禮,相信一定喜歡。”
徐玉清冷笑的點點頭。
“禮?”
葉舒白保持懷疑,不相信徐玉清會好心到送顧悠然‘禮’,除非這份‘禮’,不是‘禮’,而是‘懲罰’!
“我的兒,你也很好奇吧,那就拭目以待。”
徐玉清看著葉舒白,意味深長的說道。
悠然始終沉默著,沒有多問一句話,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周媽,把東西拿進來。”
徐玉清朝著病房門口,對的傭人周媽命令道。
“是的,夫人。”
周媽在接收到徐玉清的指令後,手裡捧著一個紙箱子,帶著神冷的笑容,走了進來。
悠然看著那箱子,覺得心底發寒,不由寒倒立,只想離開這裡。
“我……我想,我還是離開這裡比較好。”
說著,轉想走,卻被徐玉清的二哥攔住,惡聲問道:“你往哪裡走?”
“我……”
悠然害怕得瑟瑟發抖。
徐玉清卻笑得很得意,說道:“來都來了,給個面子,收下這份禮吧,這可是心為你準備的呢!”
“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罪孽深重,沒資格拿禮,請讓我離開吧!”
悠然連看一眼那箱子的勇氣都沒有,只想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