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島上來了許多結丹修士,那麼相應的,這裡的坊市也基本都是為這些人準備的,可以購買到的品品階必然不會低,而且一般在這種時候,應該會有私下裡組織的易會,四轉轉指不定還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駱青離也有這個打算,兩人直奔島上坊市。
這裡的坊市基本都是臨時搭建的,有很多都隻是一個攤位,但即便是看著並不高檔的攤位,售賣的東西也是貨真價實的好貨。
坊市人來人往,著不一,這些人都是來自五湖四海,駱青離還看到了好幾個和尚,頂著禿禿的腦門和一明黃袈裟,在人群中相當顯眼。
隨口問道“這些佛修應該大部分都是蓬萊洲無量寺的吧。”
陸珩點點頭,“是啊,一般也隻有像這種大盛事,才能在其他洲一次看到這麼多的佛修了。”
修佛者在中原或是南詔基本是看不到的,即便能看到一兩個,多半也是從海上過來。
說著,陸珩的目轉了一圈,輕咳一聲,傳音說“你右手邊那個修佛者修的是禪宗,正前方的那個修的則是顯二宗。”
駱青離不聲地看了看陸珩說的那兩人。
在藥王手劄裡看過關於無量寺的相關記載,那其實就相當於是一個大型門派,其中主要分為三個勢力,禪宗、宗和顯宗,這其中禪宗的人數最多,也是無量寺的正統,如今的主持悟見禪師修練的就是禪宗,而顯二宗其實最早就是一個宗派,隻不過後來分化了出來,但同樣在無量寺占據著一席之地。
雖然知道無量寺教派之分,駱青離還是有些納悶“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陸珩嘿嘿笑道“以前雷神道塔曾有一位無量寺的佛修來訪,雖說道佛修練天差地別,但多有些相通之,我家那老頭子留著那位佛修私下流,把我拘在一邊旁聽,那佛修說他修的是禪宗,戴袈裟之時偏袒右肩,而另外兩宗,則都是偏袒左肩。”
駱青離又比較了一番二者,的確如此。
陸珩又道“無量寺部派係爭鬥向來不,隻不過一直以來都是禪宗占的大頭,禪宗修士與俗世和尚有些類似,他們並不主張殺生,六清凈,但求明心見,所以有的時候一朝頓悟,就能一步登天,至於另外兩宗嘛,就沒有這麼多的約束了,旁的修士做什麼,他們同樣能做什麼。”
顯二宗的修煉速度比正常禪宗快得多,但相應的,他們更容易沾染上因果,修佛者十分注重因果報應,是以在進階之時,禪宗就會更加順利。
對佛修的事,兩人都隻能說是一知半解,也不再過多討論,在逛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們進了一家茶坊。
茶坊不算大,客人倒是不,三三兩兩地坐在一,放眼看去竟沒有一張空置的位置。
就近一張桌子上的一個佛修起施了個謁禮,“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若是不介意,可以來這兒拚個桌。”
陸珩微微一笑,回禮道“多謝道友。”
兩人就在桌邊坐了下來。
與那佛修一道的也是兩個佛修,看他們袈裟穿戴的方向,這三人應該都是禪宗的。
在未進海市之前,金丹修士間的氣氛遠沒有那麼張,有些素不相識的修士也會坐在一暢談。
先前開口的那位佛脩金丹後期,中年模樣,而同一桌的另外兩人,一個金丹中期,看著年紀應該也不小,剩下的那個金丹初期的佛修卻年輕得過分,竟像個十六七歲的年。
而這年佛修自從駱青離坐下之後,目就沒離開過上,盯著的臉好像能看出朵花兒一樣。
這年眼中的緒既驚又疑,還帶著許恍惚,駱青離正納悶之際,就聽那年怔怔說道“仙姐姐”
駱青離“”
陸珩剛喝下去的一口茶險些噴出來,連忙偏過頭咳了幾聲,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這小和尚居然這麼不正經
另外兩個佛修也是震驚不已,紛紛看向年,“覺慧師弟,你”
法號覺慧的年視線依舊盯著駱青離,目中又多了幾分篤定歡喜,“你是仙姐姐裴姐姐”
前麵半句駱青離還有些不著頭腦,可那句“裴姐姐”卻讓眉頭一跳,有一段時間,出門在外時用的化名就是裴鑰。
這個人是
年拍拍自己,神異樣興,“仙姐姐,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小桀,牛頭村的小桀”
駱青離想了想,頓時恍然,驚訝道“是你”
仔仔細細盯著這年看了半晌,的確能看出些許那孩子的廓。
當年的牛頭村到瘟妖迫害,夜半走水之時,將那小男孩從屋子裡救了出來,他的親人已經死了,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
駱青離記得,當年那男孩走到麵前,張又期待地問,能不能也像一樣也為仙人。
隻是他沒有靈,道修的路子走不通,駱青離那時隨便提了一句,在東海之上百家爭鳴,未必就全無辦法。
現在看他了佛修,就知道這條路他是走通了,而且細細算來,他似乎都還沒有到五十歲。
年高興地點頭,“是我,裴鑰姐姐,能再見到你,這可真的是太好了”
蓬萊洲和南詔,相隔何止千萬裡,若非當年的提點,他本不可能來東海,更沒有機會走上這條修佛之路。
於他而言,這一點都不亞於再造之恩。
年激地眼睛都有些發紅,駱青離的心亦是有些復雜。
陸珩瞥一眼,悄咪咪傳音,“哎,你到底還有多假名字啊”
“”
年起朝駱青離鄭重施了一禮,另外兩位佛修弄明白了來龍去脈,也都紛紛施禮。
“原來施主便是覺慧師弟時常掛在口中的那位恩人,失敬失敬。”
駱青離忙道“道友言重,我那隻是隨口一言,算不得什麼,真要說的話,是慧覺法師命中註定如此。”
那中年佛修搖著頭道了句謁語,“萬事皆有因,萬般皆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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