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這麼大的虧,他卻不聲,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嘛?”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是麵沉之。
正如顧青所言,實際上這個問題,他們也都有想過。
但此前都並未仔細去深究,但此刻顧青卻提出來,卻由不得他們不多想。
“莫非是朱永昌怕出手之後落得和東西二廠一樣的下場,所以這才未曾手?”
郭心遠下意識的說道。
“不是!”
楚休搖了搖頭:“朱永昌此人心沉似海,城府遠非魏忠賢等人可以比擬,他天下第一樓的底蘊也十分深厚,至今都冇有人知道朱永昌手裡到底握著多底牌!”
“若說此人忌憚大人可能為真,但要說他害怕大人,有些言過其實了!”
聽著楚休的話,所有人都皺著眉頭。
若不是這個原因的話,那又是什麼原因?
難不,朱永昌是在醞釀更大的謀?
一念之慈,楚休忽然想到了什麼,豁然抬頭,看著顧青道:“大人……您此番送給朱永昌這麼一場造化,難不是打算對其出手了?”
這一句話說出,頓時讓全場皆驚。
“是了,是了!”
楚休眼中閃過芒,喃喃說道:“朱永昌之所以不對我們出手,是因為他忌憚大人,同樣也在醞釀著更大的謀!”
“而大人送給朱永昌這麼大一番造化,為的便是讓朱永昌完西域諸國之後,得到皇帝賞賜……此人心沉似海,若是冇有足夠到令他心的東西,他絕不會出任何馬腳!”
“而封親王、賜九珠、允開府建衙便是大人您打他的條件之一!讓其心,然後自己將自己的底牌暴出來!”
“朱永昌為大夏的鎮國柱石,看似大公無私,忠心護國,但實際上……此前大人您對皇帝迫如此之甚,甚至還多次僭越,朱永昌也都視若未見,這說明此人必然另有算計,說不得便是大忠似,而大人送他這麼大的造化,便是讓朱永昌徹底的暴出他的野心!”
“此人苦心積慮獲取賢明,就說明他的野心不是造反,換句話來說,如果不是被無奈或者絕佳的機會,他不會放棄此前數十年積累下來的名聲於不顧而去造反!再加上他自也已經是郡王之份,尋常的俗已然不他的眼,可此人又分明另有打算……”
“也就是說,此人要麼隻能為大夏分量最重的王爺,要麼便以王爺之份攝政大夏!而這兩者,都需要皇帝下旨、也即是名正言順,如此纔不會葬送他的賢名!”
“而大人您送給他的這個造化,可以說是中了朱永昌的肋!”
“這是謀!”
“隻要朱永昌他有野心,就必然不會放棄,肯定會接!”
“而他若是接的話,就必然要竭儘全力的拿下西域三十六國,可憑藉他明麵上的實力,本就不足以對付,如此一來,就必須要用他的底牌……”
等他說完之後,楚休自己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場的其餘人,也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大人……真是好算計啊!”
聽著楚休的分析,顧青微微頷首。
但隨後他卻又搖了搖頭。
“你猜的固然不錯,但實際上還是疏忽了一點!”
顧青站起來,走到門口,看著遠的景,開口說道:“讓朱永昌暴底牌固然是其中之一,但實際上,我真正的意圖是想要將其調離京城!”
“因為本近日也要出京,在我出京這段時間,留著朱永昌在京城,我不放心,故此這才送他出去!”
“出京?”
所有人都是一愣:“大人打算……”
“東瀛雖是疥癩之患,但屢次犯我沿海地區,煩不勝煩!”
“此次出京……”
顧青輕聲說道:“便是帶三千刀衛……攻東瀛!”
“一戰而定乾坤!”
說話之時,他看著遠方。
在他眼中,倒映著萬裡錦繡,大好河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