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應該激他幫他出了這麼多年來心中的鬱氣。
蕭有笑著道謝,笑意不達眼底。
“七皇子心這麼好,除了沈琦善的事,可是您的大計又有了新的進展?”
蕭有說這話,更多的是試探。
夜傅銘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指著他,笑的意味深長,蕭有從他臉上的笑知道,自己猜對了。
“恭賀明王。”
夜傅銘對蕭有的這個態度十分滿意,臉上的笑又深了幾分,指了個位置,讓蕭有在自己側坐下。
“你猜猜是什麼事?”
蕭有表示自己不知道。
“那本王就給你點提示,和胡公公有關。”
“胡公公?”
夜傅銘看著蕭有,點了點頭。
蕭有道:“我很進宮,和胡公公不,哪裡能知道七皇子您說的事?”
夜傅銘大笑,“那本王就告訴你。”
一副施恩者的口吻。
“胡公公進宮前,家裡是有兄弟的,他的兄長有個兒子,也就是他的侄子,現在他的侄子又有了子,被本王找到了,你說,這事值不值得高興?真是天助我也!”
夜傅銘真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太順利了,和前段時間簡直就是截然相反,這種順利,沒讓夜傅銘覺得心慌,他隻覺得是老天開眼,自己要苦盡甘來了。
蕭有看著夜傅銘高興的模樣,略微思量了片刻,又是恭賀。
“像胡公公這樣的閹人,其實是很在意緣,想自己有後的,更不能接自家因為自己絕後,明王您幫了他這麼大的忙,他肯定激涕零,應該對您言聽計從,這真是可喜可賀。”
這話說的委婉,其實就是威脅,夜傅銘慣用的套路。
夜傅銘又是大笑,看著蕭有,開懷道:“有,你說,是不是老天都站在我這邊?”
蕭有不住點頭道是。
“我一心盼著七皇子能早日得償所願,但是現在皇上正值壯年,就算有胡公公幫忙,他最後將皇位傳給您,也要等哥十年八年的,這中間的時間太長,存著的變故太大,什麼都可能發生。而且,七皇子能等得住那麼久?那個時候蘇梁淺都二三十了,就算再有意思,也過了子最鮮的時候了。”
蕭有一臉的邪佞,盯著夜傅銘,直視著他,滿是蠱。
夜傅銘也看著他,眼波流轉,分明是心,很強烈的心,出口的話,卻是拒絕,“不行不行,他是君,還是我的父皇,本王不能做那種大逆不道的事,這是要被人恥笑背負罵名的。”
蕭有看夜傅銘那遲疑的模樣,當真是惺惺作態,讓人想笑,不過這纔是符合夜傅銘人設的風格。
蕭有和他接那麼久,可以說,他算得上是除了蘇梁淺外最瞭解他的人,他沒有遲疑,繼續道:“勝者為王敗者寇,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隻要明王您為皇帝,誰敢在背後議論說您的是非?就像當今皇上,他當年能突破重圍,從皇子變九五之尊,手上未必就沒有親人的鮮,隻要胡公公願意幫忙,您手上有皇上的傳位詔書,那您就是名正言順的!”
蕭有定定的,口氣也極為堅定,心裡卻是不以為然。
如果是以前,當然是這樣,但是就他和夜向禹蘇傾楣那混的三角關係,皇上將那個位置傳給他,朝中大臣,不會有幾個人相信。
但是這種顧慮的話,他不說,當然,他知道,夜傅銘也不聽。
“而且,皇上對您來說,本就不算是個合格的父親,他要稍微對您好點,您都不至於淪到今天的境地。您想想,如果不是老天開眼,讓明王您有了他的把柄,您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皇上現在隻是沒辦法,但凡他有法子,肯定想除了您,他做這些事的時候,顧念著你們的父子了嗎?我知道明王您不忍,但是大事者,尤其是這樣的大事,哪個手上沒沾上點親人的?皇上不仁在先,怎麼能怪您不義呢?”
蕭有言之鑿鑿,就好像夜傅銘要了皇上的命,也不過分。
夜傅銘沒有接話,他盯著蕭有,眼睛熠熠生輝,彷彿有。
他沒有言語,但是蕭有知道,他已經被說了。
不應該說是被說的,他一早就有了這樣的念頭和想法,不然的話,不會去找胡公公的家人。
人海茫茫,想要找到那些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找到了,說明他費了極大的功夫和心思。
蕭有都懷疑,他和自己提起這事,就是想要聽他說這些話,讓他的振振有詞,給他自己做那樣大逆不道的事找藉口,這絕對是夜傅銘這樣虛偽的人能乾的出來的事。
但是蕭有不確定的是,夜傅銘能找到那些人,有沒有蘇梁淺在其中推波助瀾,亦或是說,就是直接控的。
蕭有從進來到離開,蘇傾楣的名字都沒提起過。
“明王,有人在書房等您。”
蘇傾楣回來的第二天,夜傅銘外出回來,就見周明在門口迎自己,有些焦灼,又有幾分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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