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妍兒當然心有不甘，但又能怎麼樣呢？咬著下，道：“我知道，柳拭眉就是個瘟疫，誰著誰倒黴！我會避著的！”

這一次牡丹宴是很重要的時機，決不能讓柳拭眉給破壞了！

比起芙蕖院這邊的嚴陣以待，蕾花苑就是另一番場景。

柳拭眉已經換上了這幾日纔剛剛置辦的單薄春衫，坐在梳妝檯前，墨兒給梳頭，自己則是對鏡化妝。

茯苓和連翹兩人，則是在收拾行囊，給柳拭眉準備一些瑣碎的東西。柳拭眉決定帶連翹和墨兒一起前往，讓茯苓和栗嬤嬤留下來看家。

連翹朝這邊看過來一眼，有些詫異地問：“大小姐怎麼穿得這樣素？”

“我一個已經有婚約的，就不跟人家湊熱鬨了唄。”柳拭眉淡笑。

又不是去相親的，若不是皇甫令堯讓帶自己去玩，也不是太想去。

有那個時間，好好待屋裡籌謀醫館事業、大展宏圖不香嗎？

連翹笑道：“大小姐哪怕穿得再素，也註定是會搶走其他貴的風頭的，帝京誰不知道大小姐是第一人？”

墨兒也笑，臉上是一片得意洋洋，彷彿纔是“第一人”似的，道：“所以啊，咱們大小姐纔會挑這個啊！”

彆看柳拭眉穿著一米打底，外麵略的罩衫是白，但人長得漂亮，怎麼看都還是那個帝京第一人的高嶺之花的模樣。

墨兒給梳頭也是梳得很簡單，髮釵都冇有用幾，但是柳拭眉是個流蘇控，所以發冠選擇了帶流蘇的那種。

不多時，打扮完畢了，連翹這邊也收拾好了出門要用的行頭，柳拭眉就帶著二人出門。

出得相府大門，恰好張夫人正在給柳妍兒送行，依舊在憂心忡忡地再三叮嚀。

看見柳拭眉出來，柳妍兒那一雙眼眸就瞪得老大，像是隨時都能噴出火來一樣，立刻就把母親的話當了耳邊風，嘲諷道：“穿著一白，不知的人還以為你要去奔喪！”

柳拭眉挑眉。

自從骨折之後，們倆還是第一次打照麵！

張夫人臉頓時綠了，狠狠掐了柳妍兒一把，低聲道：“你不要搭理，話都彆說！”

有獵自己鑽進捕夾，柳拭眉又怎麼可能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角勾著一抹嘲諷，似笑非笑地道：“好妹妹說話可要過過腦子啊！我母親和兄長都在多年前就冇了，如今我若是要奔喪無非是兩種……”

張夫人臉一變，已經知道柳拭眉要說什麼了！

果然，柳拭眉輕笑一聲，道：“柳妍兒，你這是在詛咒父親，還是詛咒嫡母呢？”

若是奔喪，要麼就是柳賦昀死了，要麼就是嫡母張夫人死了啊！

這個柳妍兒，剛來的時候還覺得聰明的。但認識久了才知道，這綠茶隻是小聰明。

在很多事上，上輩子腦子裡進的水，這輩子都還冇倒出來呢！

張夫人冷冷地道：“柳拭眉，從今往後我們不與你鬥，井水不犯河水，還希你高抬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