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大難臨頭各自飛
“此人如此藐視公堂威嚴,重打三十大板,好好他長點教訓!還有他二人,咆哮公堂,無視法紀,統統給我打三十板子!”
板子劈裡啪啦打得毫不留,每一下都重得人痛不生,項家三兄弟個個有傷在,又已經了這半晌的重刑,終於是承不住了,先後暈死過去。
老爺大手一揮。“潑醒!”
如此重的大刑,眼瞅便要將幾人小命都給打冇了,
項虎實在是忍不住,被冷水潑醒之後虛弱地出手來,搶在他那兄弟二人之前認了罪。
“是我,全是我一人所為,斬我吧,斬吧……”
說罷又滿臉不捨地回頭看向他那震驚在當場的媳婦,努力轉過去,伏在地上,目複雜地向叩了個頭。
“淑芬,是我對不住你,但我求求你了,給我留個後,求求你!千萬莫要改嫁,幫我把孩子養大,我項虎來生做牛做馬也必報答!”
他之所以認罪,正是因為知道自家人懷了孕,不像他那兩個兄弟,死了連個後都留不下……
項家三兒媳婦項魏氏用力搖頭,哭得是聲嘶力竭。
“項虎,你不許認!不是你做的,我不信!你若是敢認這罪名,我馬上就把你的孩子弄死!”
麵對人悲痛絕的抗議,項虎隻能繼續叩頭,額角都叩出了來。
“淑芬,淑芬,我求你了,莫要我走得閉不上眼,我求你了!”
堂上大老爺早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案子審得極不爽快!
原本便是證據確鑿的案子,偏生這三個東西死不認罪,現下好不容易有人肯認了,又哪容他再囉嗦?
一個眼神使過去,衙役立馬會意,掄起板子來照著項虎頭上便是一記,將他直接打得撲倒在地彈不得。
剛纔那兩個拿了認罪書的衙役配合默契地走上前去,拉過項虎的手蘸著他的便在那認罪書上畫了押!
這一溜程式走得是行雲流水,項龍和項豹剛剛反應過來想要項虎彆認,那邊已經把手印子按完了。
項魏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被嫂子扶著纔沒摔在地上,裡翻來覆去全是怨念!
“項虎,你怎生如此的混帳,怎生如此的狠心……”
項豹目眥儘裂,十指用力摳在地上大吼出聲:“三哥,誰你認了,誰你認了……”
項龍也是痛心無比地捶著地麵。“三弟,不是你做的,你不能認啊!”
大老爺對再度咆哮公堂的項家人又是一拍驚堂木。“爾等休得放肆!那婦人馬上閉,再哭可莫怪本老爺也判你個咆哮公堂之罪!”
項魏氏已經傷痛絕,更是被府審案的暴力腥場麵嚇得全直抖,哪還敢再哭,白眼一翻,人乾脆昏厥在了項龍媳婦懷裡。
大老爺目一轉,滿麵威嚴地開始判決。
“項虎盜府財,毆打差拒捕,判,斬立決!明日午時菜市口斬首示眾!項龍、項豹,協同項虎一同盜府財,同拒捕毆打差,判,充軍發配……”
這下可好,剛還努力站在堂下聽結果的項家二兒媳婦也是白眼一翻,和妯娌一起倒在了地上。
倆人本不知最後是如何離開的公堂,項龍媳婦醒來時隻覺冷得可以,張眼才發現不知何時下起了秋雨。
風雨瑟瑟,街上來往行人撐著紙傘同地瞧了們一眼便又匆匆離去。
公堂大門早已經關了,二人就被扔在衙門口不及二、三十米的地方,像足了遭到棄的喪家之犬……
項魏氏自懷孕之後一直弱,傷心過度又被冷雨一淋,連驚帶嚇頓時發起燒來,整個人暈暈乎乎神智不清,冷得了一團兒倒在地上。
那二嫂一瞧那模樣,左思右想,項虎死定了,自個兒的男人被髮配充軍,怕是也不可能救得回來了,自顧尚且不暇,這妯娌其實也不再是妯娌,還管旁人做甚?
再加上平日裡兩個人在家中也不得有些,雖說都是些蒜皮的小事,可畢竟天下間除了婆媳,最難的也不外就是妯娌姑嫂了,二人除了剛纔共過患難,著實也冇那麼深的!
這人也是夠自私的,想及此立馬扔下了項魏氏,跑去街上一家店裡買了蓑和油紙傘,又去買了些吃食獨自吃飽吃暖和了,這才著急忙慌往趙家村趕了回去。
自是打算回去趕收拾了家中值錢的細,不管今後再嫁也好,還是回孃家去守到孤老,總是需要些錢財傍才踏實!又如何能便宜了項魏氏?
何況家裡還有個項老太太,萬一再因著那人肚子裡有項家的種而偏袒一些,自己不就什麼也撈不著了嗎?
項家二嫂子走得神匆匆,本就冇管那項魏氏的死活。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都黑了下來,冷冷清清的街道上遠遠過來兩個流浪漢,貌似不經意地瞧了瞧衙門口,守門的衙差本不在,天黑雨冷,人早不知躲到哪裡避雨去了。
這倆人走到昏在雨中的項魏氏邊,一邊一個架起來便走……
待到第二日長樂才得了蠻子的訊息,得知項家這麼快便出了事,詫異之餘匆匆趕去鎮上,一切早已塵埃落定,坐在馬車裡,隻見街道上人山人海,全都在等著囚車押送犯人去菜市口斬首示眾!
某煙眉微皺,實在是有些想不通事怎麼會如此順利?本來還想等著黃家人去金鋪賣那些礦石纔會把事捅開。
畢竟府早有嚴令,但凡去金鋪賣金礦石的百姓都要嚴加盤問,金鋪老闆若敢知不報罪加一等!
可黃家村鮮有人知道此事,黃大發一家人更不知,黃、花那個腦子不夠用的絕對也不會關注那些,所以他們一家子為了早日知道礦石的價值,肯定會拿礦石去問,屆時便會將礦石的火引到項家那幾個壞東西上……
長樂不知道的是家男人暗中幫了個大忙,早就讓府的人知道了有人礦石,並且一直在追查!機緣巧合之下,這事兒簡直順理章地就了結了。
人群突然起來,小姑娘顧不上再去多想,將頭出車外,果然見到了一駕木質囚車自衙門中緩緩駛出。
囚車的男人脖子上戴著枷鎖,後頸了隻牌子,上麵一個紅的斬字分外刺眼。
男人低垂著頭,上遍佈汙,頭髮也被跡黏連,本就認不出是誰來?甚至看不出是死是活!
人群鬨哄的,都在朝著囚車指指點點,直到一記尖銳又刺耳的笑聲傳來,這纔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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