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
黛布一個張,立刻將鬥篷出戴在頭上。
作為哈爾曼的四老婆,貿然出現在非魔族區域是很危險的。
人影漸漸飛近,是金剛教的弟子。
他們在花城,聽到如此巨大的靜,當然要過來檢視一番了。
「陳師兄,怎麼回事?」金剛教的弟子立刻問道。
「沒事,我剛在練劍。」陳冬笑笑。
「練劍?!」幾名金剛教的弟子均是一臉驚駭,他們低頭看向地麵,數公裡都夷為平地!
「陳師兄,您可太強了……」幾名金剛教的弟子愣了半晌,才都訕笑起來,心中也都暗暗地想,不愧是青雲觀最傑出的弟子啊。
「陳師兄,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回去了啊。」金剛教的弟子當然注意到了陳冬懷裡的黑人,雖然看不到臉,但也約察覺是個人。
當然,這不關他們的事,所以也沒有人會多。
這些人離開後,陳冬才攬著黛布降落到地麵上。
「薛掌門應該快來了,我們再等等吧。」陳冬說道。
「嗯……」黛布點了點頭,臉頰微微有些發紅,渾上下也如炭火一般灼熱。
……
花城,城主府。
「陳冬……懷裡抱著一個黑人?」薛平誌微微挑眉。
「是的,兩人的作還很親昵,應該是陳師兄的朋友吧。」前去探查的手下如實彙報,他確實記得黑人抱著陳冬,整個子都到陳冬的上了,絕不是一般的關係。
薛平誌擺擺手說:「知道了,下去吧。」
手下離開後,薛平誌便長長地嘆了口氣。
作為金剛教的掌門人,人竟然被搶走了,堪稱奇恥大辱。換別人,薛平誌肯定不會放過對方。但因為是陳冬,薛平誌又覺得理所當然,陳冬年輕、帥氣、實力強,前途也不可限量,黛布移別也是很正常的。
薛平誌本來就不想去見黛布,早就想丟掉這個燙手山芋,現在更有理由不出去了。
「祝你們幸福吧……」站在院中,遙遙著城外,薛平誌喃喃道。
……
城外。
一大片地雖然化為齏,但陳冬和黛布還站在原來有茅草屋的地方,以防薛平誌出來找不到兩人了。
這一等,就等到夜降臨。
月亮都出來了,也不見薛平誌出來。
約好了下午見,怎麼到現在都沒影子?
一開始,陳冬還說薛掌門可能是忙,畢竟駐守著一整座城,公務繁多也很正常。但到後來,徹底夜深人靜,陳冬也說不出話來了。
陳冬用力催著火,烤了兩隻兔子,一隻遞給黛布,一隻自己吃著。
吃完以後,陳冬油膩的,沉沉地道:「黛布,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城裡找薛掌門。」
「別了……」黛布拉住他的胳膊,搖搖頭說:「不用去了,他不會出來了。」
「為什麼?」陳冬一臉疑。
「他早就不想跟我在一起了……」黛布嘆著氣:「不用管他了,我以後也不會再來找他了。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你要是信得過我,就直接跟我說;信不過我,我就走了!」
陳冬麵有些複雜地看著黛布,他是真不想繞過薛平誌說這事,總覺得有些不禮貌。
但薛平誌好像真的不會出來了。
對黛布,陳冬倒談不上不信任,畢竟黛布都將的故事全盤托出,甚至毫不忌諱地希哈爾曼能死,陳冬有什麼不能說的?
「好,我跟你說。」陳冬麵凝重地道:「我希接近哈爾曼,你能幫我做到麼?」
黛布自然一臉詫異:「你接近哈爾曼幹什麼?」
陳冬一字一句地道:「我想殺了他。」
接近哈爾曼,是為了擄一個他的子嗣,但如果能殺了哈爾曼,陳冬肯定是願意的。
所以也不算瞞自己的目的。
黛布說不出話來了,獃獃地看著陳冬。
「能幫我麼?」陳冬又問。
黛布沉默許久,驚駭的心才慢慢平復下來:「你要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恨哈爾曼,如果有人要殺哈爾曼,我肯定求之不得、來者不拒!但你確定能殺了他麼,哈爾曼可是強得離譜,而且邊高手眾多!」
陳冬說道:「不虎、焉得虎子,我既然想殺哈爾曼,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你究竟有辦法沒?」
黛布再次沉思許久,憂心忡忡地說:「恐怕很難,你畢竟是外族的,本接近不了哈爾曼。」
「我也可以化妝。」陳冬說道:「和你一樣,我往臉上描些花紋,然後偽裝你的衛士、保鏢之類,這樣行不?」
黛布沉默下來,顯然是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
最後,黛布說道:「你要偽裝我的衛士,最多可以混進姑蘇城,接近哈爾曼是不可能的。我們都住在城主府,衛士都是哈爾曼親自挑選,我們自己是沒有衛士的。」
陳冬立刻說道:「混進姑蘇城也行,我再想別的法子。」
黛布還是有些猶疑:「你確定嗎,真的是太危險了……」
陳冬點頭:「我確定!」
「好,那我們就走!」黛布也下定決心。
早就想讓哈爾曼死了,如今陳冬主承擔這個任務,黛布當然不會傻到去拒絕了。
二人當即飛行前往姑蘇城。
一路上,兩人當然也不了聊天。
從黛布的口中,陳冬知道不有關哈爾曼的訊息。
哈爾曼有十個老婆,子多達四五十個。
這麼多子嗣,到時候隨便抓一個給小白龍送去!
陳冬無比興,對姑蘇城之行充滿期待,彷彿已經看到小白龍重新蛻皮功的模樣。
二人既是飛行,很快就到了姑蘇城的附近。
在這裡,就開始有魔兵巡守了。
二人遠遠地落在地上,接著換上皮、草鞋,以及一些魔族的裝飾。
黛布在哈爾曼邊呆了好多年,對魔族的生活習已經十分瞭解,先給自己臉上描了花紋,接著又給陳冬描了花紋,技十分嫻,堪稱惟妙惟肖。
畫好以後,黛布往後退了幾步,仔細觀察陳冬的形,看有沒有什麼紕和疏忽。
換上皮的陳冬,免不了出結實的腹、壯的大,再配合他那張絕對稱得上是帥氣的臉,渾散發著一雄的獷之氣和野。
此時,天空已經矇矇亮了,看著陳冬高大偉岸的材,黛布的一顆心又砰砰跳了起來,臉頰也微微有些發紅、發脹。
這樣的男人,哪個人不喜歡呢?
陳冬哪能察覺到這些事,除了肖瀟以外,其他人在他眼裡和男的也沒區別。
陳冬遙遙著姑蘇城,說:「我們什麼時候進去?」
黛布說道:「等天徹底亮了吧。」
陳冬點了點頭,便坐在一巖石上等著。
黛布也走過來,和他坐在一起。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陳冬問道:「你離開姑蘇城,哈爾曼知道嗎?」
陳冬一直好奇,黛布隔三差五地去找薛平誌,哈爾曼真的不知道嗎,隻是始終不好意思問。
黛布說道:「知道啊,但他不怎麼管我,他甚至不得我死在外麵。要不是我還有兩個孩子,我纔不回來吶!」
陳冬輕輕嘆了口氣,黛布的境確實很難。
黛布繼續說道:「當然,我要出來,還是得有點理由的,我每次都說出城去挖藥材。」
「挖藥材?」陳冬有些詫異地看著黛布:「你還是個煉藥師啊?」
「嗯……」黛布點了點頭:「哈爾曼雖然暴,但他知道煉藥師的重要,讓我們多多都學了點煉藥。包括他自己,也能煉製簡單的丹藥。不過其中最有天分的是我,現在已經是一名極品煉藥師了——這也是哈爾曼不肯殺我的原因之一,他還蠻希我能長為一名超神級煉藥師的。所以我說我去挖藥材,他也從不阻止。當然,我都盡量煉一些駐容養的丹,盡量讓自己保持麗,他就更捨不得殺我了。」
說到這裡,黛布還了自己的臉,語氣頗有些得意的樣子。
陳冬的注意力則完全不在的臉上。
得知哈爾曼也能煉藥,陳冬心中不沉甸甸的,看來用崩心殺掉哈爾曼是不可能了。
崩心這東西,雖然能殺人於無形,可惜品階實在不怎麼高階,隨便一個煉藥師都能看出來。不過陳冬也沒覺得憾,能靠崩心殺了葉無雙和鷹爪神,對他來說已經是賺大了。
還是想法子抓一個哈爾曼的子嗣吧。
陳冬又旁敲側擊地問著哈爾曼子的況,結果黛布也認不全,隻說是太多了,四五十個,有厲害的,也有不厲害的。
厲害的好幾百歲,實力早就通聖;不厲害的剛剛出生,才幾個月。
至於其他方麵,也是參差不齊,高矮胖瘦各有不同,有聰明的,也有愚鈍的,有好遛鳥的,有喜歡鬥蛐蛐的,還有喜歡賭博和逛花樓的。
孩子多了就是這樣,沒有人能保證一定完。
陳冬越聽越期待,恨不得立刻進姑蘇城,抓一個哈爾曼的子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