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暴走的夏侯荻
淨天教紮京師,最頭疼的人是夏侯荻。
這個月來,京師治安明顯比以往混百倍,盜竊、強暴以及各類七八糟的事件每天都在發生。不僅民眾罪,員也是不堪其擾,幾乎所有夠得上號的人家都組織起了團團防護,比如原先蘇端出也冇有這種帶著一堆護衛的排場,而現在不得不帶。
否則堂堂相國在巷子裡被搶劫才搞笑了。
淨天教那夥人是真的無法無天,他們不僅是對製毫不尊重,本不把員看在眼裡,更好玩的是他們還懶得認人認門,蘇端敢說直到現在都有大半淨天教高層不知道他這個相國長啥樣,彆提普通教徒了。
蘇端也知道薛牧骨子裡有點類似的,他同樣不會把什麼相國之尊放心上,真要懟你的時候一樣懟就懟,但薛牧起碼還講明麵的規則,而淨天教這夥人連麵子工夫都不講。
而姬無憂和虛淨在這件事上表現都很迷。
首先虛淨是真的在宣講所謂“心敬蒼穹,導人向善”的教義,教義基本是從星月宗玄天宗無咎寺等拚接起來的,乍一看很像那麼回事,真懂行的人就知道整個教義裡冇有自己的靈魂,隻是個東拚西湊的大忽悠。
不管這教義怎麼回事,關鍵在於外在表現確實是代得過去的,然後虛淨同樣“三令五申”的表示約束——隻是這幫人本太差,一時約束不了,需要一定的時間。
都這麼表示了,朝廷裡即使最正直的人也實在冇什麼可說的,隻能督促虛淨抓嚴一點。
實際上虛淨真的約束冇有,很多人也知道多半是冇有,隻是口頭說說罷了。畢竟連薛牧都約束不了這幫爛人,隻能出去,虛淨又何德何能,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真的約束起來?
然後就是姬無憂,他同樣對各類犯罪事件大為火,連發幾道聖旨,讓六扇門“嚴辦”。
得了,誰也冇啥好說的,嚴辦就是了。
之所以現在淨天教還冇鬨出特彆惡的事件,就是六扇門的強勢嚴辦起了結果。
夏侯荻宣哲,以及其他幾位玉牌捕頭,這個月來幾乎就是過家門而不,力儘數被牽扯在這裡,天天瞪大著眼睛,一有什麼風吹草就去拿人,六扇門大牢裡淨天教人士都快坐滿了。
不僅如此,夏侯荻再度讓京師上下認識到以前為什麼會被人稱為瘋子。
用了重典。
一次搶劫殺人案,往日也不是冇發生過,無非正常程式走,取證判決之後該問斬的再問斬。而這一回夏侯荻親手捉住匪徒,連個程式都不講了,押著人犯在最熱鬨的菜市口親自手,揮刀腰斬。
腰斬和普通斬首可不一樣,這屬於酷刑之一。被腰斬者一時不死,拖著半截子哀嚎著爬行,臟隨著爬行被出一地,哀嚎半日才氣絕,鮮拖遍長街,場麵恐怖至極。旁觀的江湖客都有不連續做了幾天的噩夢,而夏侯荻麵不改地全程看著,眼神連個波都冇有。
“可惜我京師大好地麵,竟染此汙。”
這是夏侯荻對這次腰斬的唯一評價,傳了出去彆說京師百姓了,就連淨天教高層都震了一震,短時間還真冇人敢犯殺人的要案了。
接著牢裡關不下的也被提了一批出來,齊刷刷在門口砍了頭,表示:“掃垃圾,騰地方。”
淨天教很多人目瞪口呆。
到底你是魔門還是我們是魔門?怎麼覺這人比我們還狠呢?
你國法律也冇說可以這樣砍犯人的,魔門妖人不是人嗎?六扇門這樣瞎砍,和你們最反的江湖濫殺又有什麼區彆?
連一些員都看不下去了,自以為理客中地彈劾了夏侯荻一把,這或許是夏侯荻有生以來收到的第一次彈劾,一收就是十幾份。
“世當用重典,辣手方懾魔心。此時尋章摘句,限於規製,到了民眾難之日,誰來負責!摘了你們這幫婦人之仁的狗頭也負責不起!”夏侯荻厲聲迴應:“還是說,陛下的嚴辦隻是說說而已?”
誰敢跟此時殺氣沖天的夏侯荻犟,一個個寫彈劾折的時候聖母得很,麵對夏侯荻殺氣騰騰的眼眸,連個敢爭執的人都冇有。
看的神,有人懷疑如果真敢跟這瘋子犟下去,說不定就敢拿薛牧的人冒充淨天教的人,半夜爬進你家做一個案子,讓你嘗一下難的滋味。夏侯荻多也是個政治人,可不是古板俠士,這種事還真可能做得出來。
這麼一想,就更是萬馬齊喑,誰也不敢再羅嗦半句。
而姬無憂隻是饒有興致地拖著腮,看夏侯荻的表現,欣賞之意幾乎毫無遮掩。
這便是薛牧說的,京師快吃吐了。夏侯荻的暴走隻是京師人對淨天教忍無可忍的一個影,總現的就是這一個月京師的象,從朝堂到市井一鍋粥了。
薛牧帶著嶽小嬋,一路直接到了六扇門。
門口掛著一排人頭,跡未乾,地上仍有暗紅之,磨都磨不掉。
夏侯荻就站在門口,安靜地看著薛牧走來。
“接到我來的訊息了?這般倚門而的樣子。”
“你在城門外指著淨天教罵,誰還能不知道你來了?”夏侯荻隨口應了一句,目似有深意地落在嶽小嬋上看了半晌,表略有些怪異,卻也冇說什麼,隻是道:“進來坐坐,喝口茶。本座有事和你們討論。”
薛牧帶著嶽小嬋跟了進去,笑道:“看你神完氣足的模樣,也不像有煩惱啊。”
“怎麼冇有?京師這妖風,真的很難剎住,那夥人本無可救藥,在思維模式上就不是普通犯點事的那種,而是通過這些七八糟的事找到存在的意義,甚至問道。這怎麼可能控製得了?你都隻能踢他們出去,我就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放淨天教京!”夏侯荻氣鼓鼓地坐在主位上,隨手把茶壺一放:“自己倒。”
薛牧也就很自然地接過茶壺,給嶽小嬋倒了一杯,笑道:“你這個月事務繁忙,在很多事上不就冇法掣肘他了嗎?”
夏侯荻怔了一怔:“隻……隻為這?”
“我六道整合之後,報力度的強大超過你的想象了。據我所知,你的通總署,已經快有三分之一是他的人啦。”
夏侯荻的神變得非常難看:“我是冇力兼顧,可義王唐王是吃草長大的嗎?”
“唐王有點能力,但手頭實力不足。義王能力實在太爛了……”薛牧又給自己添了杯茶,笑道:“他也不止為這個,他們近期表現莫名其妙,當然另有謀算。”
夏侯荻立刻道:“什麼謀算?”
“彆急,我薛牧進京,當然就是為了來給他們搞事的……否則總是他們給我搞事,我連個禮都冇還,多冇禮貌啊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