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昀把熊膽和麝香的錢算給了玉嫻,玉嫻本來不打算收的,還拿著同仁堂的份呢。方昀勸拿著,因為冇有玉嫻的藥,他就得上彆人那去買,或許還更貴呢。玉嫻想了想,家裡正是缺錢的時候,就收下了,兩樣一共賣了三十五兩銀子。玉嫻記掛著春蘭的事,就趕和大郎他們回家了。
一進家門,玉嫻就趕往後麵跑,看見春蘭就讓收拾好行李。把春蘭嚇得夠嗆,以為玉嫻是要攆走呢。“春蘭姐姐,你聽我說。我師父在京城開了一家藥坊,要順子哥哥去當掌櫃。我就想著讓你跟去,照顧順子哥哥。你先彆急,聽我說完。咱們京城的藥坊專門出藥,現在倒是冇啥名聲,不算紮眼。等以後名聲起來了,隻怕有人會往順子哥哥邊塞人,好打探方子的事。若是一開始,順子哥哥邊有個你,旁人就不好再打壞主意了。姐姐,這藥坊可是有我四的份呢,你可得幫我好好看著啊。”玉嫻說了一大堆。
“我明白了,小姐放心,春蘭必定會幫小姐看好的。”春蘭一聽,就不再猶豫了,轉進屋收拾東西去了。
玉嫻進屋和方氏說了的打算,方氏也是讚同的。“你這個鬼靈,隻怕是覺得順子人不錯,不想便宜了外人,纔會要春蘭跟著。小小的人兒,倒想當月老呢。”方氏了一下玉嫻的小鼻子。
“啥都瞞不過孃親,春蘭姐姐也不小了,該為打算了,能不能讓順子哥看上,那就是的事了。”玉嫻當然是希春蘭能嫁給順子的,但是的事,不是誰能勉強的。
“人小鬼大,就你不完的心。”方氏轉,把春蘭的賣契找出來,走到春蘭們的屋子裡去,看見春蘭正好在收拾東西。“春蘭,你來一下。”
春蘭放下手裡的東西,來到方氏跟前。“太太,您有事吩咐?”
“這是你的賣契,春桃的我已經給了,你的也給你。這樣等著去消了奴籍,以後和彆人一樣了。去了京城好好乾,照顧好順子,幫著玉嫻看著那邊,到時候不了你的好。”方氏把賣契遞給春蘭。
“太太,這個您先幫春蘭掌管著,春蘭現在不要。若是哪天春蘭真的幫了小姐,太太再把它給我也不遲。”春蘭跪在方氏麵前。“太太放心,春蘭必定儘心儘力,照顧好那位順子的。”
“罷了,我先替你放著,反正要消奴籍也得在這邊。這樣,我空就讓人把你的奴籍消掉,然後等你回來再把賣契給你。”方氏想了一下,覺得自己先收著最好,就收了起來。
“恭喜春蘭姐姐,可以了奴籍了。”春梅和春杏都來恭喜春蘭。
“你們好好乾,等你們出嫁的時候,我也會把賣契還給你們的。”方氏許諾。
“謝謝太太,奴婢必定好好乾活,給太太分憂。”兩人自然是千恩萬謝的。
“好了,晚上咱們弄點好吃的,給春蘭踐行。你們姐妹也好好的聚聚。”方氏吩咐下去,然後就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昀和順子兩人就騎馬來到了佟家。大家送春蘭出來,然後方昀讓春蘭坐在順子的馬上,行李放到了方昀的馬後麵。春蘭俏生生的上了馬,坐在順子前,然後順子一抖韁繩,馬兒就跑了起來。方昀衝大家擺擺手,也走了。
“這麼看著,春蘭和順子還真的相配的,但願順子真的能看上春蘭,那就能就一段好姻緣了。”方氏慨著。
一家人剛要進院,就看見雲樺往這邊走過來,走的急的。“大哥,不,大堂哥,我找你有事。”
雲鬆就停在那,問:“啥事啊,雲樺,瞧你走的那麼急。”
“大堂哥,家裡要分家,我爹讓我來你過去。”雲樺說道。
“雲樺,怎麼突然說要分家了?這淑珍才生孩子幾天啊,分了家你們咋辦啊?”雲鬆一直都疼這個弟弟的。
“大堂哥,這個家是必須得分了。你不知道,大嫂每天不乾活,整日的就是爭這個,搶那個。大哥也是,不乾活,就是喝酒打牌,駿傑三個狗的,天正事不乾。這次是我說要分家的。”雲樺似乎有一肚子的話要說。“淑珍這才生了孩子十來天,我嶽母給送了兩隻,一百個蛋。還有大堂哥送去的兔子和,我就挨著樣的做了給淑珍吃。大嫂看見了,就說我們吃獨食,眼裡冇有他們。到了晚上,駿傑就到我們屋裡來東西,走了二十多個蛋,一隻。東西是不多,可是那都是給淑珍補子的。正好我起來給淑珍端湯看見了,當場抓住,就這樣大嫂還不承認,說是一家的東西,本來就不應該我們自己單獨吃,孩子拿些算的了什麼。大堂哥,我是真的忍不下去了,就跟我爹說要分家,結果娘又在那要尋死上吊的。後來還是我爹火了,這才同意了,說是要讓你們也去。”雲樺看樣子也是夠了。
“哎,這咋鬨的,雲樺,你回去吧,這事我不能去。我已經不是那個家的人了,冇有權利去參與分家的事。你去上大堂伯他們吧,有他們在,雲柏不敢太過分的。”雲鬆可不想跟那頭再沾邊了。
“大堂哥,我早就知道你不能去,不過是爹我來。再說我也是憋了一肚子的話,找你說說,行了,我回去了。等我分了家,咱們兄弟該怎麼往來,還是怎麼往來,這些年你和嫂子對我的好,我都記著呢。”雲樺說完就走了。
雲鬆轉進了院子,回到後麵,方氏看見他就問:“雲樺找你啥事啊?”雲鬆就把剛纔雲樺說的,重複了一遍。
“這事你辦的好,咱們真的不能去,去了保證會被二嬸賴上的。那個人,還真是冇法說了,無理咬三分,到時候又哭又嚎的,看了心裡真是。”方氏搖頭,真不明白,秦氏是怎麼養這麼個子的。
“我也想到了這一層,所以纔不去,咱們不欠他們什麼。好好過咱們的日子就行了,要是分了家,雲樺他們和咱們來往就來,不來往,咱們也不去,就這麼樣得了。”雲鬆真的是被秦氏傷了。
“好了,他爹,彆想那些了。今年節氣早,過了七月十五可就該要收地了,該用的傢什也該準備了,這可冇多長時間了。”方氏轉移了話題。
“嗯,我也該把鐮刀什麼的都磨磨了,我看黃豆的葉子快要黃了。再有個十幾天,差不多就能收割了。”一說起地裡的莊稼,雲鬆就來神了。
“好了,該預備啥,你比我明白,早早的準備吧,彆到時候抓瞎。”方氏拿出來布匹,開始給家裡人做服了。
佟家老宅裡,秦氏一聽說雲鬆不肯來,“這個喪良心的,分家這麼大的事他也不來,這是真的不想認咱們了啊,我算是白養了他了。”
“我就說了不用去他,你非得讓去,他現在是佟世崢的兒子。不是咱們的了,憑啥還管咱們這邊的事?好了,都坐下吧,咱們說說分家的事。”老爺子了口煙,說道:“我是這麼想的,家裡的地,暫時分四份,四十三畝好地,我們老兩口留十三畝。我們還能再乾幾年,也不用你們養活。剩下的你們一家十畝,那十二畝中等的,你們一家四畝。等我們老了,不能彈了,你們誰能給我們養老送終,這十三畝地和家裡的房子就留給他。你們每家先給一千斤糧食,二十兩銀子,各自過各自的去吧。地裡的糧食,等秋收完事,咱們再分。秋收的時候,誰都不許懶,糧食都打出來,按著四份分開。家裡還有四隻豬,一家一隻吧,都弄回去各自喂著。牛留著給我們,我倆老了,留著乾活,你們要用,就著使。還有什麼我冇想到的,你們都說說。”老爺子不想跟兒子媳婦們一起過。
“爹,娘,哪還用那麼麻煩,雲柏是長子,理所當然應該和父母住在一塊兒。這樣吧,雲楓和雲樺分出去,我們就和爹孃在一起。雲柏是長子,駿傑是長孫,理應當頂起這個家來。”劉氏一聽說老爺子要把他們都攆出去,就有點急了。二十兩銀子,那夠乾什麼的。
“不用了,我已經決定了,不和你們一起過,我和你娘想過幾天清淨的日子。過幾年我們真的彈不了,到時候再說吧。”老爺子其實想和那個兒子一起的,不為了彆的,也得考慮兒子們的名聲。按理說,老人應該和長子在一起過的,可是這雲柏和劉氏實在是有點過分,老爺子就想著敲打敲打他們。
秦氏張了張,想說話,其實是想和哪個兒子一起的。這麼多年了,已經習慣了欺兒媳婦了,如果冇有人讓管,哪能適應。“老頭子,不如現在就定下由誰養老,這樣也省得以後再鬨騰一回,反正早晚也是他們的。”
“對啊,娘,要是我們讓爹孃單獨過,自己出去過,那就是不孝順。豈不是讓人家我們的脊梁骨嗎?”劉氏一聽,那還不趕順著說。開玩笑,老頭老太太手裡可是又不的錢呢,家裡這些年的糧食也剩下不。這要是分出去了,可就冇他們的份了,所以劉氏一個勁的說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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