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經時隔多月,蒼玦還能回想起當時慕芷同他說那些話時候的神態。
他和慕芷在一起那麼久了,他都沒見過哭那個樣子。
「玦哥哥,我真的不知道姐姐為什麼要那麼對我,難道就因為我比天賦好嗎?可是這也不是我想的,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又能做的了什麼?」
「我更沒想到,姐姐居然想拿髓靈針挖了我的靈,幸好……幸好爹孃及時趕來,要不然……」
「那個時候姐姐才三歲,怎麼能……怎麼就能這樣呢……」
到最後,哽咽得不聲,更是直接哭得暈了過去。
蒼玦當然知道髓靈針是什麼——能夠將一個人的靈完好的挖出來。
但是,靈是完好的,被挖了靈的人卻沒有這種運氣。
修為倒退回原點,基損,此生再無修鍊的可能!
原本,他還以為慕芷弱是母胎之中帶出來的,而沒有想到,裡麵居然還有這麼一段曲折。
挖靈!心思怎麼能如此歹毒!
蒼玦心中的厭惡更盛,冷言冷語:「你真是不配長這麼一張臉!」
君慕淺還未說什麼,容輕便已抬手。
他眼神丹淡,著一冷戾的涼。
下一秒,眾人就又聽到了一聲「哢嚓」!
「家主!」蒼一看著直接被斷了另一隻手的蒼玦,悲憤不已,「我跟你拚了!」
說著,就要衝出去,然而——
「蒼一!」蒼玦冷著臉,「退下!」
「家主!」蒼一不能理解,為什麼要對兩個都不屬於七大家族的人這麼容忍。
「我說……退、下。」蒼玦眼神極寒。
他冷笑一聲,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麵不改地把自己的手接好,連頭都沒有皺一下。
若是方纔平時,定會有人讚歎一聲「真男人」。
可是這個時候,局勢已經完全反轉,蒼家的舉映在眾人眼裡,實在是莫名其妙。
更不用說,蒼玦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容輕手中挫,蒼家家主的偉俊形象,早已大打折扣。
而君慕淺聽了先前的話,倒是有點意外,似乎釣魚又釣出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來。
慕芷到底哪裡來的臉,居然自己裝害者,還反咬一口?
蒼玦這個蒼家的家主,可真的是太沒用了些,連一點判斷的能力都沒有,慕芷說什麼,他都信。
幸好沒真的了的未婚夫,這腦子本拯救不了,後代估計都是癡傻兒。
君慕淺微微瞇眸,恐怕,慕芷已經好幾次靠著這種手段,借著蒼玦的手除掉一些人了吧?
不過,這桶髒水潑到了上,可就不是潑回去這麼簡單了。
「你這個人,是真的有病。」君慕淺笑了,「怎麼,方纔把我認了你的未婚妻,現在又把我認誰了?」
現在可是一個沒有記憶的人,不好好地演一演,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是有病。」容輕悠悠介麵,「長得這麼醜,還以為自己配得上慕慕你。」
君慕淺從善如流:「有輕人在,我當然不會看其他男人一眼。」
話罷,又嘆了一口氣:「可能是我太優秀了,這種事我也沒有辦法。」
兩人一唱一和,讓蒼家的人都沉了臉。
這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人,居然如此不知好歹。
一旁圍觀的眾人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卻覺得很對。
「是啊,人家姑娘那麼,我覺得凡夫俗子都配不上。」
「雖然這個蒼家的家主也不錯,但是這位紫姑娘可是仙,他要是玷汙,我就跟他拚命!」
「我倒是比較好奇那位紅公子,一直帶著麵,也不知道長什麼模樣。」
「能被仙看上,那肯定差不了!」
「家主!」聽著這些吵鬧聲,蒼一咬牙,「屬下這讓家族派人過來,一定要讓這兩個人償還!」
他算是看著家主長大的,何時見過蒼玦到這樣的待遇?
這種事,完全忍不了!
他一個靈王打不過,那麼就讓家族派靈皇和靈帝來,這兩個人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跟蒼家相比。
然而,蒼玦的心卻奇蹟般地平和了下來。
他眼神極為冷靜,角卻牽出一抹冷笑:「我不管你是不是再裝傻,我也不管到底有何謀,總之……」
「有我在,你休想傷到小芷一分!」
聞言,君慕淺微微揚眉,輕聲哂笑:「說完了麼?說完了就麻煩那邊那幾個,把你們家主送到醫師那裡去,治治腦子。」
「胡言語到這種地步,你們該換一個家主了。」
「你大膽!」蒼一暴怒開口,又想出手,但是卻還沒有恢復,隻能靠在別的家臣上。
他重重氣,死死盯著紫子,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兇惡。
君慕淺瞥了他一眼,淡淡四字:「跳樑小醜。」
今日出來,確實要給蒼玦下套,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目的——試一試蒼玦。
現在,試出來了。
那麼以後的計劃,就能進行地更加得心應手。
蒼玦聞言,眉目沉冷,聲音中著一狠戾:「一個月後是小芷名揚神州的時候,你要是敢來撒野,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語畢,他拂袖:「蒼一,走。」
說著,形一,迅速就從香榭樓中消失了,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蒼一恨恨地看了一眼紫子:「走,護家主!」
君慕淺看著灰溜溜走掉的蒼家人,沒忍住笑了一聲。
慕芷和風惜微若是知道了蒼玦剛才說的話,定會吐。
們千方百計地不想讓知道宴會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結果就被蒼玦這麼說了出來。
至於威脅?
真不好意思,就是吃這個長大的。
容輕偏頭,眸中也浮起了淡淡的笑:「玩得開心了?」
「很痛快。」君慕淺勾了勾,「輕人配合的也很好,剛才,你帥到我了!」
沒發現容輕還有這樣的一麵,心甚歡。
容輕頷首:「不直接殺了?」
看著真的有些礙眼。
「殺了就太沒意思了。」君慕淺搖了搖頭,「僅僅是軀上的傷害算得了什麼?」
桃花眸森涼如雪,微微冷笑一聲:「神上的摧殘,才讓人生不如死。」
死了還能投胎,迴轉世。
永生不滅,纔是最大的懲罰。
容輕沒言聲。
君慕淺沉默了一下,輕聲道:「是不是覺得我心狠?」
如果心不狠,在虛幻大千那個地方,本活不下去。
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手上也沾滿了很多鮮。
「不,慕慕,我隻覺得……」容輕嘆了一口氣,低聲輕輕,「你太累了。」
君慕淺微微一怔:「累?」
「我們太像了。」容輕淺淺地笑了一下,猶如枝頭弱櫻,綻放的那一瞬華,灼燒了人的眼眸。
他淡淡:「上背負東西太多,怎麼會不累呢?」
「人活在世,本就需要責任。」君慕淺怔過之後,也是一笑,「我已經很幸運了。」
有比更為艱苦的人,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真的很幸運了。
容輕也怔了一下,他抬眸凝視許久,半晌,道了七個字:「累了,可以靠著我。」
「靠著多沒意思。」聽到這話,君慕淺的心微微一,輕笑,「還是直接休息比較好。」
有時候覺得一個人甚好,無拘無束。
但是偶爾也會羨慕,別人都是兩兩雙。
累的時候,也能夠有人可以依靠。
容輕卻是挑眉:「修鍊?」
君慕淺沉默了一下,麵無表:「那算了,我還是一個人睡吧。」
等辦完一個月後的事,必須得去找扶蘇好好地聊一聊,讓他幫容輕通了這個竅。
君慕淺為難地蹙眉,小十七居然喜歡男人,也不知道行不行。
但好像聽說,斷袖其實更懂?
不過,也不知道扶蘇是上麵還是下麵,看樣子,覺得應該是在下麵。
君慕淺若有所思,不經意間就魂飛天外了。
還是容輕淡淡的嗓音,將拉了回來:「如果累了,我們就回去。」
「啊?哦。」君慕淺茫然了一瞬,點點頭,「我的靈符也應該失效了,是該回去。」
要儘可能的在一個月後的宴會來臨之前,提升實力。
知,容輕的下一句話卻是:「接著躲著別人見麵?」
君慕淺:「……」
有時候太上道,也不好。
「不。」君慕淺推了他一把,微哼了聲,「今天我都不想看到你了。」
然而,到最後,君尊主還是沒能功地履行這句話。
走在路上,君慕淺瞟著旁的緋男子:「不是說要回去?」
那拉著的手不放做什麼。
「嗯。」容輕淡然,「再待一會兒。」
要不然,真的就隻有私下裡見麵了。
「好好好。」君慕淺彎著眼笑,「那我家輕人,你還想做什麼?」
容輕垂眸,嗓音清冷,頓了一下才道:「慕慕,是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君慕淺眉梢輕挑,稍稍一愣。
托著腮,就認真地開始想:「我想做的事很多。」
容輕側頭看著,眼神同樣認真。
「我想有一天,可以有一個大莊園。」君慕淺輕聲,「可以養些家禽,種些蔬果,這樣就不愁吃了,還可以很悠閑。」
容輕微微一怔,似是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還有呢?」
「還有……」君慕淺沉默了一下,「將我曾經到的傷害,全部還回去。」
聞言,容輕眼睫微:「慕慕,你大可不必將慕家還有蒼家看得這麼重。」
隻要開口,他完全可以替掃清了。
「我當然不會把慕家看得那麼重。」君慕淺笑了笑,「對我最重要的,是日後的田園生活,還有……」
轉過頭來:「輕人你啊。」
容輕的心頭驀地一震。
冷靜如他,也有瞬間的恍然。
「而且……」君慕淺又沉默了。
說的復仇,其實是虛幻大千的東域七大宗門和靈雲然。
至於慕芷一家人……
也知道,就算想安穩,他們也要死。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出擊。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卻忽然——
涼薄的嗓音響起了,藏著些許溫:「會有的。」
「啊?」君慕淺愣了一下,「什麼會有的?」
「我說——」容輕眼睫微垂,卻是牽起了角,「你的今後,會有我。」
這一回,到君慕淺怔住了。
看著容輕,正要說什麼——
「阿淺!」
一聲喊,將旖旎的氛圍全部打破。
楚裳氣籲籲地趕了過來,在發現是兩個人的時候,神一斂。
他看向紫子:「還記得我嗎?」
「嗯?」君慕淺也確實沒料到會在這裡見到楚裳,頷了頷首,「我還記得你,小裳。」
畢竟,當初昏迷還是楚裳把拖回去的。
拖……
君慕淺眉心一跳,看來,對於楚裳來講,可能真的太壯了。
哎,還是家人好。
「阿淺,可讓我好找。」楚裳這才笑了起來,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緋男子,「我今日正好有空,不如阿淺陪我走一遭?」
------題外話------
回答個問題——
為什麼輕人姓容,因為柿子姓容,為什麼柿子姓容,嗯……因為我喜歡容止_(:3」∠)_
可能昨天說的不清楚(捂臉),不是25號更,隻是有這個機會,但是基本是鐵板上的,字數就要看你們的支援啦~可以說很厚。
因為更和徵文有關,25號玄幻徵文正式開始啦,到時候管理會把如何獲取徵文票放到群裡還有置頂評論中。
希寶貝兒們能支援!
日常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