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春意盎然。
姚岑一家到達姚家祖宅的時候門前已經停放著十多輛車子。
劉雲香像只驕傲的公昂首,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邁過高高的門檻,高跟鞋底敲擊地面發出一陣噠噠噠的響聲,彷彿在爲重返姚家吶喊助威。
走進前院就聽到堂屋裡一羣姚家子孫在熱鬧討論著什麼,看到姚岑一家走過來,他們立刻停了下來,齊齊朝他們過來。
這形跟劉雲香腦補的畫面落差太大,即便不至於夾道歡迎,至也應該正式一些吧?讓微微有些失落。
而一衆姚家子孫看他們眼神有些古怪,期待中夾雜著些許……憐憫?
姚瀚,李春蓮等人臉上也毫沒有挫敗後的沮喪,反而玩味的看著他們,目中滿是不屑。
三人步堂屋,見到姚振書後挨個打了聲招呼後,姚振書起面無表道:“走吧,到祖宗祠堂。”
言罷便徑自朝外面走去,姚岑三人隨其後,重回族譜畢竟也算是家族裡的大事,三人也沒有多想。
只有劉雲香暗自嘆了道:“沒有豪門大族的命,卻得了豪門大族這些繁文縟節的病,幾句話的事,至於這麼多費周章嘛。”
姚氏祠堂是一棟古香古的建築,位於西廂房西側側,與前院一牆之隔的小院子裡,逢年過節姚家子孫都會前來上香祭拜。
“跪吧。”
進祠堂後,姚振書先上了香,隨後站到一旁,神肅穆,對姚建國一家說道。
平時香案前都擺放著以供大家跪拜的棉布團,今日卻沒了蹤影。
不過這時候也不便多問,三人上前跪下。
“姚建國,你爲一家之主說的話應該可以代表劉雲香跟姚岑吧?”姚振書問。
姚建國三人不明所以,相互看了一眼,劉雲香跟姚岑都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姚建國點頭道:“可以。”
“既然如此,那你當著列祖列宗的面,當著咱們姚家這麼多人面發誓,絕不做出賣跟有損姚家權益的事,絕不會背叛姚家。”姚振書語氣威嚴道。
姚建國自信可以做到,面向祖宗牌位,坦然且虔誠的發誓道:“江海姚氏第三十二代子孫姚建國對列祖列宗發誓絕不做出賣姚家,有損姚家權益的事,絕不會背叛姚家,若有違誓言……”
發完誓,姚振書簡短說道:“好,我宣佈,從現在起姚建國一家重回姚氏一脈,叩頭吧。”
姚建國三人依言叩頭。
磕完頭後,劉雲香沒有找到預期的優越,還被著做了這一大堆七八糟的流程不滿,此時已經迫不及待的準備起。
“跪下!我話還沒說完,誰讓你起來的?!”姚振書呵斥道,聲音驟然比此前拔高了一截。
頓時嚇的劉雲香下意識的重新跪到地上,姚建國跟姚岑也跟著被嚇的子了一下。
“還跟以前一樣沒規矩。”李春蓮在一旁鄙夷的看著劉雲香嘟囔道。
“姚建國,你縱容妻頂撞,忤逆長輩,辱家主,盜竊姚家祖傳配方,違背家規,罪不可恕,依照家規,鞭刑三十,你可有話講?”姚振書沉聲喝道。
姚建國一臉莫名的看向姚振書,以爲自己聽錯了:“二叔,你……你說什麼?”
“姚建國是裝傻嗎?姚岑把二叔氣到住院的事你這麼快就忘了,還有你媳婦兒劉雲香竟然還蹬鼻子上臉讓二叔親自登門致歉,在難道不是辱家主嗎?”李春蓮大聲質問道。
“哈,鬧了半天這是專門給我們家設的鴻門宴啊,起來,跪什麼跪!”劉雲香拉著姚建國跟姚岑站起來,急赤白臉道。
“劉雲香跟姚岑爲姚家眷,屢次對長輩出言不遜,掌二十!”姚振書繼續義正言辭的宣佈道。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李春蓮噔噔噔上前幾步的掌已經在劉雲香臉上。
劉雲香沒有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把打的一個趔趄險些跌倒,捂著臉,怒目而視:“你敢打我?”
啪!
李春蓮又是一個耳在臉上:“二叔的話你沒聽見嗎?掌二十,我憑什麼不敢打!”
劉雲香豈是任人宰割的主,立馬衝上去跟李春蓮扭打到一起,現場頓時一團,姚家幾個眷快步上前連拉偏家裝裝樣子都不做,直接拉著劉雲香將按倒在地上。
對於這些姚家子孫來說,現在配方在姚振書手裡,跟著姚振書就會有巨大的利益,自然知道要站在哪一方。
“放開我媽!你們幹什麼?!滾開!”
“二爺爺,你快管管啊!”
姚岑一邊上前試圖將人拉開,一邊聲嘶力竭的喊道,奈何雙拳難敵四手,很快也被按倒在地上。
於此同時姚家幾個男人也把姚建國制在地上,早已經氣的青筋暴起,臉漲紅到脖子,難得爺們兒一次大聲道:“二叔!快讓他們住手,既然我是一家之主,我媳婦兒跟閨犯錯,我一個人擔!”
“他們都是年人,用不著你擔!”姚振書面沉似水道,“家法伺候!”
“建國叔,對不起了啊。”姚瀚拿著皮鞭從後面走到姚建國旁獰笑道。
隨即對制著姚建國的幾個人喊了句:“綁起來!”
很快姚建國就被去了外,上只剩下一件襯,綁在旁邊的木柱上。
啪!
姚瀚毫不留的一鞭子在姚建國上,姚建國悶哼一聲,立刻覺像刀割在上一樣,疼痛難忍,脖子上青筋暴起,牙關咬。
他一個“文弱書生”哪過這種痛楚。
“爸!”
“姚瀚!你給我住手!”
姚岑早已頭髮凌,灰頭土臉被按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無果,失聲尖道。
萬萬沒想到等著他們的是這樣的結果,雖然對姚振書事不公頗有微詞,可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卑鄙狠?
如果此前還對姚家抱著那麼一希的話,那麼現在也已經徹底絕了,這就是所謂脈相連的親嗎?
實在難以置信。
“姚振書!你到底想做什麼!”姚岑目凌冽的等著姚振書,撕心裂肺的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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