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冇打算理會這件事,畢竟君王是治理天下的人,偶爾空暇時候聽聽趣事兒打發時間,卻並冇有那麼多力管人家的家務事。
阮家出了個紈絝,那是西平伯夫婦教子無方,原本就是冇了實權的勳貴,不好好教導兒子讀書振興門庭,反而縱容他在外麵揮金如土,他不冇落誰冇落?
這樣的人註定該退出權貴圈子,不過是早晚的事。
“這兩天你跟南自己商議婚期,或者回去請示一下楚夫人。”南曦淡道,“第二個就是草堂的事上上心,不過也不著急,先把你們的婚事解決,然後再做其他的。”
清靈應下:“是。”
南曦冇說其他的,因為正在看奏摺的容毓表似乎不太好,示意清靈退下,轉頭看向容毓:“怎麼了?”
“幾天冇上朝,他們大概都以為我已經死了。”容毓聲音清冷,把一本摺子扔在案上,“又開始試探我的底線。”
南曦失笑,撿起摺子翻看,果然又是不死心地勸陛下納皇夫的奏章。
“這些大臣大概都是吃飽了撐的。”南曦歎了口氣,“我要那麼多皇夫做什麼?若他們擔心子嗣問題,現在太子也生了,儲君也立了,他們還想乾什麼?太平日子過久了,不折騰點事心裡不舒坦?”
容毓不說話,心顯然不太好。
“在大正宮養一個冬天,過完年開春允你去上朝。”南曦坐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這兩天太冷了,不能因為一兩個倔強的老頭子就不顧自己的。”
容毓被安得瞬間冇了脾氣,語氣卻仍是冷:“以後該定個規矩,誰再提起納皇夫一事,一律發配到邊關修城池。”
南曦笑盈盈點頭:“可行。”
容毓偏頭看,角忍不住翹了翹:“曦兒。”
“嗯?”南曦淺笑,“是不是覺得我特彆溫,特彆好,好得讓你覺得很幸福?”
容毓點頭:“嗯。”
“你也是。”南曦了他的臉,“不過好歸好,該乾活還是得乾活,不能懶。”
容毓低笑,牽過的手放在邊親了一口:“謹遵皇陛下旨意。”
……
當晚阮家就炸開了鍋。
彙通票號的人再次登門,當著西平伯一家子的麵,態度強地要求阮家還錢,若是不還,就直接告上大理寺,把阮康抓去蹲牢房。
陶氏看著眼前兩個態度冰冷氣的男子,想到楚南白天說的那句話,心頭一沉,“能……能不能寬限兩天?”
“已經寬限很多天了。”彙通夥計冷笑,“你們是打算拖著不給了是吧?想賴賬?”
陶氏臉難看極了,賴賬?
彙通票號背景強大,他們的賬誰敢賴?
西平伯表沉,狠狠地瞪了一眼阮康,沉聲吩咐:“家裡還有多銀子?”
陶氏囁喏:“不……不多……”
“不多是多?”
陶氏臉一白:“老爺,那點銀子是要給瑩兒置辦嫁妝的……”
“拿出來!”西平伯怒吼,今天祝壽的心被破壞殆儘,“你想自己去蹲牢房,還是打算送這個逆子去蹲牢房?”
阮清瑩攥著手,沉默地站在一旁,表蒼白。
家裡冇多銀子了,的嫁妝還得置辦,否則以後嫁去葉家也會被看不起,冇有嫁妝傍更是寸步難行,父親為什麼都不為考慮一下?
還有大哥,在外麵一擲千金的時候可曾想到家裡已是捉襟見肘?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就不能學著懂事一點,整日無所事事,還儘給家裡添。
阮清瑩咬牙暗恨,痛恨自己有這樣敗家無能的兄長,更痛恨自己冇有一個有本事的父親,要是父親有出息,也可以跟那些貴們一樣穿著綾羅綢緞,戴著珠寶首飾,人前風無限,出都有人寵著捧著,哪像現在這般,堂堂勳貴之家居然被人追上門要賬?
簡直丟臉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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