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南翟的出現,驚得現場的所有人得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顯然,他們已經徹底相信總統先生昨日遇難是事實,誰也沒有想過這會是有人惡搞的謠言。
畢竟,總統先生遇難這件事從昨晚鬧到現在,北宮方都沒有人站出來正式澄清。
北宮人員沒有出來澄清,讓這個謠言持續擴散,影響逐漸加大,就是間接承認總統先生遇難的事實。
誰知道,在所有國民都接了總統先生遇難的事實,準備接新總統上位時,總統先生又活生生完完整整出現在國民的眼前。
他們的總統先生就站在那裡,站得筆直拔,臉上始終掛著人民悉的溫文儒雅的淺淺笑意。
一如人們記憶中那人和藹可親的總統大人!
“真的是總統先生?”
“不是我眼花看錯了麼?”
有人問,但是他發出的聲音很小很小,小到就像蚊子了兩聲,因爲他都弄不清楚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有人驚訝得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覺,用力了眼睛,再睜開眼睛看看他們的總統大人是不是在他的邊。
甚至還有人以爲是他們的總統大人放心不下他的國民,他的靈魂跑回來看看大家。
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誰都沒有打破沉默。
半晌,現場還是一片沉默,直到權立章發出聲音:“權南翟?”
比起人民羣衆的驚訝,權立章的驚訝程度一點都不比他們,因此在那麼長的時間裡纔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一直以來,權立章都不喜歡權南翟這個兒子,他甚至不願意承認權南翟就是他的兒子。
他不喜歡權南翟的原因很多,多到他自己都不太說得清楚。
可能是因爲權南翟的格跟他完全不同,也有可能是他無法掌控這個太過冷靜與獨立的兒子。
自己生的兒子,不僅不聽自己的話,還跟自己作對,更甚至用計殺害了他最疼的那個兒子。
他們之間有如此多的恩恩怨怨,無論如何,權立章也不可能像別的父親那樣疼權南翟這個兒子。
今天,他也是收到權南翟遇難的消息才冒著大雪趕來主持大局,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權南翟本沒事。
看到權南翟好好地站在自己的眼前,權立章的心中思緒萬千,有著各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或許,看到權南翟還好好活著,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高興的,不多,只有那麼一點點。
畢竟,他再怎麼不喜歡權南翟這個兒子,這個兒子的裡流著的是他的,是他權立章的骨。
雖然他恨權南翟,恨他不自己的控制,恨他總跟自己對著幹,但是他也沒有想過要真正除掉權南翟。
如今看到權南翟好好活著回來了,權立章的心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排斥。
在很短很短的時間裡,不僅僅權立章思緒萬轉,站在他邊的蘇婉琴心思更是比他多轉了好幾百圈。
蘇婉琴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也是一個非常擅長僞裝自己的人,不然不可能忍了整整三十年。
在看到權南翟出現時,先是覺得不可思議,不願意相信,但是隻用了很短很短的時間,已經將真實緒掩藏好。
面平靜地站在權立章的邊,唯有垂在側的兩隻握著拳頭的手出賣了的心。
短短的時間裡,權南翟的目輕輕一掃,把在場所有人的表都收了眼底,他纔再次開口:“林書長,是誰在網絡上散佈我遇難的消息?”
林家抱著資料趕上前,畢恭畢敬地回答:“回總統先生,已經查到散佈謠言的人,並且已經把人抓捕歸案了。”
權南翟點頭:“很好。”
林家又說:“但凡散佈謠言的人,我們都會一一清查,一定要查出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權南翟又點了點頭。
“怎麼會?你怎麼可能活著?權南翟,你爲什麼不去死?”突其來的事實,讓權東銘了陣腳,眼看即將到手的總統位置再次遠離自己,他再也不想僞裝,不想再扮一個懦弱的傻子,他不顧場合地大吼起來。
“很抱歉!我沒有死掉,讓你們失了。”權南翟看了一眼權東銘,目輕輕一轉,又看向權立章,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這些人,包括他的親生父親,他們都盼著他去死。
如今他卻好好地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只是看到他們驚訝失措的表,就讓他覺得痛快無比。
權東銘發瘋一般數落道:“權南翟,你乘坐的飛機,是我讓人過手腳的,我的人親眼看著你上了飛機,並且確定你所乘坐的飛機在霧山墜毀,你怎麼可能還活著?不,不……你不可能還活著,絕對不可能,你是假的,你不是權南翟,你只是一個戴著權南翟麪皮的假冒者。”
“東銘!”站在一旁,一直把真實緒掩飾,一直未曾吭一聲的蘇婉琴終於忍不住怒斥了一聲。
三十年都咬著牙熬過來了,就不怕再等兩年。
一直堅信,只要人還好好活著,那麼一切想法都有可能實現,一定能想到辦法拿到屬於自己的一切。
權南翟沒有死活著回來了又怎樣?
這次沒有弄死他,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總有一次會讓權南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總有一次……
能想到辦法弄死阻擋前進步伐的人,難道還不能弄死權南翟?
不是不行,而是需要時間,只要再給時間,哪怕是十年二十年都能等,一定能等到合適的機會。
“你吼我幹什麼?你也知道的,權南翟上了飛機,他不可能還活著,這個權南翟一定是假的。”蘇婉琴能咬牙堅持走過三十年,就不怕再多等一些時間,但是權東銘卻多一分鐘的時間都不想再等了。
他已經失去過坐上總統位置的機會一次,他不願意再失去第二次,因爲這一次可能就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機會了。
權東銘清楚知道,這次要是再沒有搶到總統的位置,他就徹底與這個位置無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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