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按到齊瞻疼的不了了,他自己倒是咬著牙沒吭聲,但是溫竹青能覺到他繃的程度,已經是最大了,便不再按,他躺下睡一會兒:“你閉上眼睛休息會兒吧,可以緩解一下。”
剛剛那針紮一般的疼痛,盡管齊瞻一聲沒吭,但其實真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控制,膝蓋的疼真是一種不出來的難以忍的疼。
這會兒真有點冒汗了,眼睛也有點困乏,聽了便點頭。
溫竹青幫他將外面的長袍了,他直接躺下,兩個孩子就睡在他裡面。給他按了一會兒懸鐘『』,齊瞻便睡著了。
溫竹青心的給三人蓋薄被,便坐在炕邊,看書喝茶。
屋裡溫暖的很,外面村子裡也難得安寧,因此這三人居然一覺睡到了都暗下來了。溫竹青將他們一個個起來,兩個孩子睡得都冒汗了,溫竹青拿手巾給他們了,他們倆不要出去。
給他們一人一杯水喝了。
點了油燈,齊瞻便也起來了,還在打著哈欠問:“什麼時辰了?”轉頭一看道:“都黑了?”
還很不相信的口氣。
溫竹青笑:“酉時正。”看他起就掀被子要下炕,忙道:“你也先不要出去,起碼在屋裡等一會兒再。”
著遞給他一塊手巾,他自己汗。
齊瞻了臉,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口氣連喝了好幾杯茶,呼了一口氣出來:“很長時間沒有在白睡著過了今睡得真香。”
晚飯同樣也很盛,溫竹青還特意的去拿出來家裡僅存的半罐秦酒,之前父親母親在世的時候買的。
秦酒是鹹、陳倉這一帶的名酒,商鞅時期便已經有了,千百年下來,釀酒的工藝不斷的進步,唐宋時候達到了鼎盛。他們姐弟也不喝酒,所以這酒保存了不短的時間了,酒罐一打開,一清香撲鼻。
齊瞻高心,給自己倒了一杯,又問喝不喝,溫竹青抿著笑著搖頭,他便也不勉強。
他一來,飯菜就格外的盛,溫竹風和溫竹雨到底不是經常吃這樣的飯菜,所以到了吃飯的時候特別乖,不用人幫忙,自己努力的把自己的肚子填飽。
“你二哥好了嗎?”溫竹青問道。
齊瞻點頭:“早好了,重新活蹦『』跳。”他知道溫竹青這會兒問這個的意思,笑道:“我們生意人家對生辰本不是很在意,就算是在府裡,最多就是找幾個狐朋狗友的喝頓酒。”
溫竹青便點點頭:“哦”
吃著飯,偶爾的有一句沒一句的著話,因為飯菜盛味道又好,心也好,溫竹青都吃得比平常多。
晚飯吃多了,加上白睡得時間長,齊瞻這會兒神的很。正好白他和溫竹青去摘得野冬溫竹青要理,他便跟著忙活。
花摘下來,花骨朵和開了花的分開放在兩個簸箕裡,去擺在那個種人參的屋裡幹。主要理的是。
要洗幹淨去皮切片,這時節的野冬稍微的有點老,切片不是很容易,如果用專門的切刀還行,但溫竹青哪有那樣的工。但這樣的『藥』用價值更高。
『藥』材的切刀,就如同是聊鍘刀,切出來的『藥』片均勻整齊,切很輕松。
溫竹青就是用平常的捕,只不過是專門的一個捕、切板,不會在用這個捕切板做別的用途而已。
這切起來就很費勁,齊瞻拿著捕揮舞的時候,看著還信心滿滿,等切了四五個之後,手指頭上已經好幾個劃痕了。
“還是我來吧,看你切我都心驚膽戰的,總覺著你要把手指頭切下來。”溫竹青在旁邊幫忙盯著,都眼睜睜看著他三四次把捕切到了手指頭上,真的是心驚膽戰的,趕道。
齊瞻哪裡肯給,道:“我切都很費勁,別你了。”堅決不給,又問:“你平常就用這鈍刀子嗆藥』片?”
“嗯,不過沒有一次切這麼多過。”溫竹青著,想拿過來刀,他又不給,只能他心點。
廖媽媽在門口站著,著急的想過來,但是被齊瞻抬眼一個眼神給制止了,甚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也不敢在門口站著了,只能去照看溫竹風和溫竹雨洗漱睡覺。
又一刀切在了手上,溫竹青驚著:“不行不行,先要包紮一下!”趕去拿來了『藥』箱子,給他包紮傷口。
齊瞻還笑瞇瞇的看著把自己的手指頭包了一個又一個的,包紮好了舉起來看了看,笑道:“這下好了,切到了也沒事。”
溫竹青去拿捕:“還是我來吧”
一拿拿了個空,早就齊瞻拿去了,還對揮揮:“沒事沒事,你離遠點。”
“哎呦你慢點,我看你怎麼那麼嚇人。”拿著捕的作笨拙不了,還總喜歡大喇喇的揮舞一下,萬一沒拿穩飛出去了怎麼辦,溫竹青真的是看的心驚膽戰的。
齊瞻好笑,不過真的要心點了。
盡管切這個累的,而且時不時的還點傷,但是旁邊有溫竹青陪著,關心張的目不時落在自己上,齊瞻就覺著滋滋的。
就這樣點著油燈,兩人用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將這些野冬的理好了,溫竹青去拿來了大簸箕晾上,再看時辰,已經接近子時了。
齊瞻今算是終於嘗到了什麼累的抬不起來,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他這還是白睡了一覺的,溫竹青白也沒睡,而且好像經常這樣忙到深夜。
“你也趕去睡吧。”溫竹青洗漱了,齊瞻去睡覺。
齊瞻看去檢查了院門栓好了沒有,等進了正房聽著拴上了門,他這才也進屋關門睡下。
也是巧的,這晚上下霜了。山茱萸,秦嶺山這邊的老百姓管它膠藥』棗,一聽就知道是『藥』草。本草綱目上記載:主治心下邪氣寒熱,溫中,逐寒溫痹,去三蟲,久服輕有強益、安五髒、通九竅、止便淋瀝之功久服明目、強力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