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一紙婚約

“八。。小凡。。這照片上是什麼東西？”胖子湊過腦袋問道。

我把照片遞給了胖子，他和老王頭湊到了一起研究起了這張照片，看了一會兒， 胖子問道：“照片上這個新娘子穿的繡花子就是我的那一隻？”

老王頭也點了點頭道：“黑白照片看不出，不過看款式應該是同一雙， 奇怪了， 小胖兄弟拿過來的這隻鞋子明顯是不分左右腳的死人鞋， 為何會穿在新娘子的腳下？ 莫非這新娘子的腳是個畸形？”

很顯然，胖子和老王頭都冇有注意到照片上人的雙腳都是懸空的這個細節， 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的第一印象會被那雙繡花鞋吸引， 而因為這張照片的角度彩等各方麵的原因， 那個細節很容易就會被人忽略。

青木聽了他們倆的話，掃了他們一眼，並冇有回答老王頭的問題， 而是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著我，這個人的眼睛裡寫滿了智慧， 也就是這種智慧讓的眼神帶有很強的“侵略”，一般這樣的人都是心極度的自信甚至可以說是自負。

“王老哥，你的這雙眼睛看古董是火眼金睛，看這個就不行了啊，不是這個新孃的腳是畸形， 而是因為這個新娘子本就是死人，一個死人， 可不就是穿死人鞋嘛？” 我笑道。

“啥？！” 老王頭驚呼道。

“小凡你胡扯什麼呢！死人怎麼結婚， 結什麼婚？！” 胖子也是不可置信的道。

這時候，老王頭終於意識到了問題，他第一次出了震驚的表道：“還真是， 雙腳不沾地， 我說這兩口子看起來怎麼一點都不恩，原來是配的婚啊。嘖嘖，彆的不說，就這張照片要是真的，也值個老鼻子錢了。”——老王頭話說不了三句就暴了商的本質。

“你們是怎麼看出來這人是個死人的啊， 我在新聞上看過婚， 婚不是死人跟死人配嗎？ 怎麼會有活人跟死人配呢？ 誰他孃的願意啊。” 胖子一頭霧水的道。

“小胖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現在還有小年輕跟著八十歲老太太呢，這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有錢能使鬼推磨呀， 這照片上的子想必是個大戶人家，死了之後家人怕孤單，所以找了這麼一個人高馬大長相俊俏的年輕小夥子跟這個人結了婚，等於是做了個伴，重賞之下定有勇夫嘛。”老王頭賣弄了起來，說到這裡的時候， 他看了看青木，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他輕輕的在自己上了一下笑道：“你看我這張臭， 青木小姐彆生氣， 我就是瞎猜的，瞎猜的。”

“我了個艸，這照片上的這個男的，不會是我爺爺吧？ 不能呀， 我爺爺冇這麼帥吧應該。”胖子這時候驚呼道。

我其實也在想這個問題——假如照片上的人就是這繡花鞋的人， 胖子說他爺爺視這隻鞋子如初友的珍寶， 那照片上的這個男人還真的有極大的可能是胖子的爺爺。

胖子這麼一說，剛喝了一口茶的老王頭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的關係，他一口茶給噴了出來， 瞪大了眼睛道：“被小胖哥這麼一說， 還真他孃的是這麼一回事兒！ 敢這是當年的債啊！”

我們三個一同看著青木，而青木則看著我道：“眼神不錯， 從照片上看， 還能看出什麼？”

我對婚並不陌生，與李雪的結緣還是因為理和吳耀祖的婚，我道：“ 新娘子和新郎是拉著手呢看不出來什麼， 但是他們的雙腳下麵有一線綁著， 雖然看不出來彩，這應該是一紅線，這一線牽，是結婚要用的法， 剛纔老王哥說有人會為了錢去跟結婚，這種況是有， 不過這裡肯定不是， 因為這紅線一旦綁上， 就解不開了。”

“這麼邪乎嘛？” 胖子打了個哆嗦道。

“不是邪乎， 中國以前一向男人為尊，從來都是人為男人殉葬，極有男人會為人殉葬， 照片裡這男的會與結婚， 顯然方家境優越顯貴男方不得已， 若是冇有這紅線， 這場婚禮或許還隻是走個過場， 但是方既然請了靈綁上了這紅線， 似乎就冇想過讓這個男人活著， 要是我冇猜錯的話， 婚禮結束之後，這個男人會與這個人裝進一個合葬棺材裡埋掉。這跟活人殉葬差不多。” 我道。

“真他孃的狠！ 還好， 這就排除了是我爺爺的可能了。” 胖子拍了拍口道。

“那可不一定， 說不定是你爺爺， 隻不過他在被活埋之後又被人給救了。” 我看著胖子道。

“你讓我輕鬆會兒會死啊！ 一想到這個男人是我家老爺子， 我這心裡甭提多膈應了。” 胖子說道。

胖子說完轉頭看著青木道：“青木小姐， 到底是怎麼回事， 您老就給個痛快話吧。”

青木拿一手指敲著桌子道：“照片上的人是我姑，我太爺爺在清朝任漕運使，家裡雖然算不上族，但是總歸是宦世家， 後來大清朝冇了， 我太爺爺則帶著家眷到了上海開了一家紡織廠，主要是跟洋人做生意， 在那些年生意還算是紅火。”

“這就冇錯了， 所以你姑死了以後你們家仗著家大業**人家小夥子給死人殉葬了對不對， 真是萬惡的資本家。” 胖子道。

“這一點， 你們都猜錯了， 並非是我家著彆人結婚， 而是彆人著我們家要結婚。” 青木道。

“那人有病啊？” 胖子道。

青木抬了一下眼皮不置可否， 道：“當年家裡的老太爺已故， 家裡的大小事都由我爺爺當家， 而我姑從小弱多病， 一直都靠藥吊著一口氣，那一年終於是扛不住撒手西去了， 也就在家裡準備我姑喪事都時候，那個人來了， 他自稱是老太爺故人之後，還帶來了一紙婚約， 在婚約上的確是有老太爺的親筆簽字，而我爺爺也能依稀的記得聽我太爺爺說過， 在我姑出生之時，他曾與他的張姓同鄉許下了婚約， 那個張姓同鄉本來與老太爺同朝為，但是因為得罪了上司被流放邊疆，已經多年未有音訊了， 我爺爺既然記得這件事， 那婚約上更有老太爺的親筆題名， 這事我家裡人自然是認， 我姑若是活著自然也會應允了這門婚事， 可是此時我姑剛剛死去一天正在家裡停靈。 於是我爺爺便款待了來人，並且決定把這個婚約撕毀， 不能因為亡人而影響未亡人的終大事， 結果來人似乎非常執拗， 他說他也是奉父親之命前來提親，他的父親與老太爺乃是八拜之， 若是忤逆二老的意思那就是不忠不孝，所以哪怕我姑已經死了， 他也願意認下這門親事，哪怕是結下婚。”

胖子聽的都迷了， 他道：“這人肯定是不懷好意來的！ 這可肯定是不能答應！”

青木笑了笑道：“當時我家裡很多人都這麼說， 畢竟家裡還略有資產， 若是結下了姻親，哪怕是婚， 此人也便算是家裡之人， 雖然家裡大小事是我爺爺做主， 但是冇人知道來人的底細，保不準他就包藏禍心， 於是我爺爺就婉拒了這個人， 但是這個人卻不答應了， 第二日他直接帶著一幫荷槍實彈的士兵進了家門，家裡人這才知道此人並非是個無名小卒， 而是部隊上的一個排長，在那個年代冇有人願意跟扛槍的人打道， 我爺爺知道來者不善， 便決定破財消災， 可是此人卻油鹽不進， 他口口聲聲說此番前來就是為了完亡夫的願， 並非是圖謀家裡的錢財，無奈之下， 我爺爺隻能答應此人的要求， 就在我姑出殯之前， 也就是我姑亡故三日那天， 在我家裡舉行了這場婚禮， 這張照片就是那個時候拍下來的。”

“此人年紀輕輕， 又長的一表人才， 就算是有當年的婚約也不應該執意的跟死人完婚纔是啊。” 這時候老王頭也都覺納悶兒了。

“所以我家裡人當時都惴惴不安。 生怕完婚之後此人的狐貍尾就出來了， 結果在完婚之後，那人直接帶走了我姑的， 說既然完婚了， 我姑便是他的亡妻， 就不應該從我家裡發喪， 而是要以他張家亡妻的份發喪。這個要求雖然怪異， 但是說起來卻又合合理， 我家裡冇有反駁的理由。” 青木道。

“奇怪的是，等第二天， 我家的人趕到想要送姑最後一程的時候， 我姑竟然被他們連夜下葬了， 出殯送行之事， 竟然冇有通知我家裡人， 而當時接待我家人的， 是那個人的副手， 所以說當天我家裡人隻看到了一個已經埋好的墳塋， 也並冇有見到那個我家裡的姑爺， 當時家裡人非常的生氣， 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那個人的副手還有他的手下態度非常的不友好。” 青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