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半夜三更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老爺子他們三個人當年挖的就是青木姑的墳， 從老爺子的這些話裡也可以得到一個非常重要的資訊——那個墓裡麵並非是空的，而且跟之前我的猜測一樣，這個墓是那個張姓排長和青木姑的合葬之墓。

而且老爺子說，棺材裡的男都冇有穿服， 人上更是畫滿了鬼畫符， 這無疑是讓整件事變的更加的玄乎， 一個活人心甘願的和一個葬在一起， 還了服在上畫上符咒，這非常明顯是在搞什麼神的祭祀儀式， 跟我看的一些旁門左道的法很像， 隻不過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出這樣的合葬到底是何意，道教的很多符咒都有各自的功能，如果老爺子能還原一下當時這個上的符咒的話我或許還能看出點門道，但是很顯然他已經回憶不起來了， 這也不能怪他， 對於外行人來說所有的符咒都是一個龍飛舞晦難懂的鬼畫符。

最讓我不能理解的是李狗子竟然對一個下葬的產生了念，他們那時候還年輕都是氣方剛的小夥子， 這個儲存的栩栩如生的， 一猛的看到這樣香豔的會產生念倒也正常，可是問題是他竟然真的付諸行把這個給侮辱了。 這就讓人有點難以理解和接。

看到我整個人都驚住，老爺子苦笑道：“是不是很吃驚？ 其實我跟白老鬼我們倆都知道李狗子好這口，平日裡他就喜歡去找窯姐兒， 但是我們倆也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對一個下手， 不過那個時候我們都是小屁孩兒， 一切都唯李狗子馬首是瞻， 我們心裡都很怕他， 非但冇敢去勸他， 反而因為這個事更佩服他， 認為他真的是個鐵真漢子。 隻是後來我們才知道， 一切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李狗子後來才告訴我們說， 不是他要日那個， 而是那個著他日了， 他要是不這麼乾， 我們三個都要冇命。”

我皺起了眉頭，覺事有點不可思議， 本來想打斷他，最後想了想還是冇有， 而是讓他繼續說下去。

——李狗子侮辱完了那個之後，老爺子和白老鬼就當冇有看到，他們三個像往常挖墳一樣的把墳塋恢複了原狀， 第二天李狗子帶著從棺材裡麵挖出來的那個玉佩去銷贓， 那玉佩還值錢， 換了十幾塊大洋，大洋可是通貨， 以當時的購買力來說這十幾塊大洋也足夠他們霍霍一段時日了，他們三個當時算是亡命之徒，有了錢就去瀟灑，冇錢了就又聚到一起開工， 所以在分了錢之後他們就分開行各自去找各自的樂子， 約定的七日之後在約定的地點集合開工。

結果就在七天之後，老爺子跟白老鬼再次的見到李狗子的時候卻發現李狗子變了， 這才短短的七天時間， 李狗子竟然瘦的了相，整個人皮包骨頭眼窩子發青看起來極其的憔悴， 他們問李狗子怎麼了， 李狗子說這次分的錢多找了一個漂亮的窯姐兒差點把他給榨乾了， 休息幾天就好了， 李狗子這麼說了這倆人也冇放在心上， 此時三人的錢也花的差不多了， 開始沿著城郊到遊打聽看哪家家境殷實的葬了人， 結果跑了一天一無所獲， 等回來的時候， 李狗子大汗淋漓渾發，白老鬼還笑他虛的厲害去藥房抓點中藥補補。 李狗子罵了白老鬼幾句說說笑笑也便過去了，他們誰也冇把這個當回事。

因為冇找到點， 他們就睡在租住的一個民房裡，老爺子跟白老鬼睡地上， 大哥李狗子睡床， 就在這天夜裡， 老爺子半夜被一泡尿給憋醒了，醒來的時候忽然覺得床上有靜， 藉著月，好傢夥， 他的眼珠子差點都給瞪出來， 隻見那個床上李狗子著屁趴在一個人的上上下聳， 李狗子似乎是用了吃的力氣， 累的坑坑哈哈的， 但是下的人卻是一不都不， 老爺子還當李狗子癮大個窯姐來家裡爽， 他悄悄的到床邊還想看個熱鬨， 的近了之後他看到了李狗子下那個人的臉！

這一眼，老爺子嚇的差點背過氣去， 這人那慘白慘白的臉是這麼的麵， 這他孃的不正是那個合葬棺材裡的嘛？！此時老爺子看著那個人，那個人的眼睛睜著也在看著老爺子， 倆人就這麼對視了起來。

老爺子嚇的魂飛魄散的， 他捂住了自己的不讓自己出來， 之後他就想醒李狗子， 結果就這時候， 邊卻有人拉了拉他的， 他低頭一看， 竟然是白老鬼， 此時的白老鬼早已醒來， 整個人也是瑟瑟發抖， 倆人的出了屋子， 此時有了個同伴老爺子心裡踏實了不， 白老鬼點了一菸問道：“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怎麼回事？” 老爺子問道。

“鬼曉得是怎麼回事， 半個時辰前這個的過來的，差點把老子給嚇死了， 那的一過來就爬上了狗子哥的床倆人就乾上了， 我也不敢。” 白老鬼道。

“你怎麼不把狗子哥醒？” 老爺子道。

“我老人們說過，這樣的人要是醒了就丟了魂兒了， 再說了， 真醒了那要是找麻煩怎麼辦？ 我說狗子哥最近怎麼虛這樣，看來榨乾他的不是窯姐，是這個。 他也真的膽子大， 明明幾張零票就能解決的事， 非要弄個首，看來這鬼是嚐到甜頭了不肯放過他了。”白老鬼道。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老爺子道。

白老鬼要比老爺子年紀大點， 這時候還能稍微保持理智， 白老鬼掐滅了菸頭道：“先彆聲張，趕明兒咱們去找個法師去看看。”

——他們倆此時也不敢進屋了，就蜷在外麵了半夜的煙，屋子裡的李狗子像是不知道累一樣的一直吭吭， 一直到了公屋子裡李狗子的息聲這才停止， 倆人正要過門去看屋子裡的況，可是這時候屋子裡卻傳出來了腳步聲， 二人以為是出來了嚇的趕跑到了一邊躲了起來， 大概過了兩分鐘，門開了。

他們看到著子的李狗子揹著那個同樣著子的，緩緩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二人清楚的看到，那個揹著的李狗子是閉著眼走路的！ 就像是夢遊的狀態一樣！

倆人嚇的一不敢， 就在他們走到大門口的時候， 那忽然回過了頭， 那一雙冇有瞳孔的眼睛看了一眼老爺子， 角勾勒出一個邪魅的笑， 老爺子平日也冇挖墳， 啥樣兒的都見過， 但是這一笑， 還是差點把他嚇的背過氣去。

等到這二人出了院子， 四週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白老鬼抓起了一鐵道：“走， 跟上去看看。”

“真去啊？！” 老爺子心裡有點發虛。

“去！咱們就遠遠的跟著不看。” 白老鬼道。

老爺子咬了咬牙也去拿了一把砍刀，二人出了院子，遠遠的跟在李狗子和那個的後， 冇想到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時辰， 這時候天都有點矇矇亮， 倆人都已經累出了一細汗， 可是白天走兩步路都發虛的李狗子卻揹著這個一口氣走了這麼遠的路， 最後當這二人停下來的時候， 老爺子看了一下四周道：“這裡不就是那的墳嘛？”

白老鬼點了點頭道：“嗯，看來是晚上這找到狗子哥， 倆人辦完事兒了狗子哥再給揹回來埋上， 老人們都說鬼是專門吸男人氣的， 咱們得趕想想辦法， 不然再這麼整夜的折騰下去， 狗子哥這條命都要冇了。”

——倆人躲在遠靜靜的看著狗子用手挖開了墳打開了棺材板把放了回去， 又埋上墳這才站起閉著眼睛往回走， 說來也奇怪， 李狗子被人挑斷了手筋腳筋平日裡走路是個瘸子， 此時卻是健步如飛行走如同正常人， 二人認為這興許是鬼在作怪， 也不敢醒李狗子， 李狗子走遠之後， 倆人這才遠遠的跟著。

等二人到家的時候， 李狗子已經躺在床上睡的跟一條死狗一樣， 天亮之後李狗子醒了過來， 他的眼珠子裡麵佈滿了，整個人憔悴不堪， 就看他這個樣子，哪裡能想到他昨晚如狼似虎在上折騰了幾個時辰還能揹著回去挖墳平墳？

李狗子似乎對晚上的事毫不知， 二人卻不敢耽誤， 編了個藉口甩開李狗子一起結伴出了門， 到城裡找到了一個先生。

是病不瞞醫，倆人把前前後後原原本本的都說給了先生聽， 先生大罵李狗子這是咎由自取， 最後倆人都給先生跪下了， 先生這才道：“上天有好生之德， 你們回去看好你們的哥哥， 我今天晚上在那裡蹲著， 等那個出了墳， 就用桃木劍刺的心窩， 殺了， 這一切就都解決了。 隻是你們以後就不要再做撅人墳墓的事了，年紀輕輕的， 去找個正當營生吧。”

得了先生的答應， 倆人留下了幾枚大洋千恩萬謝的離去， 回去之後在李狗子麵前裝的毫不知，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到了晚上的時候， 三人喝了點小酒， 不一會兒李狗子就上下眼皮打架哈欠連天的上床睡覺去了， 二人停下了喝酒， 看著李狗子呼呼大睡， 隻能祈求先生能旗開得勝。

結果，到了三更的時候， 此時外麵打更的剛剛路過， 所以老爺子清楚的記得時間， 那睡著的李狗子忽然坐了起來， 他這忽然的一坐把白老鬼和老爺子嚇了一跳。

“咋了，給尿憋醒了？” 白老鬼問道。

李狗子看著他們倆。

角勾勒了一個笑意。

老爺子的頭皮一下子就麻了！

這他孃的是昨天晚上那個臉上的笑！

“你們倆想殺了我呀。” 李狗子笑著看著二人道。

這聲音， 分明也是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