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出發前夕

“蓋九幽？” 袁天道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發自心的一笑， 他搖了搖頭道：“這天下能猜到蓋九幽想法的人也就隻有他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了， 畢竟是當年名震武林又讓整個天下都頭疼的人。”

“你對那個蓋九幽瞭解的多嗎？”我問道。

“不算多，當年蓋九幽聲名鵲起的時候我還曾經不太服氣這個被江湖人稱為三百年難得一遇的蓋世奇才， 後來在京城邊上， 我親眼看他怎麼敗給六爺，眼見為實， 真的親眼見了， 才知道老天爺並不公平， 我相對於很多人來說已經非常幸運， 但相對於蓋九幽， 他纔是真的天選之人，他雖然敗給六爺， 當年冇有親眼觀那場比試的人很多都嘲笑蓋九幽的不自量力， 看過比試的人，冇有人嘲笑蓋九幽， 更冇有人可憐他， 更多的是可惜，隻差半招，那個年輕人就能締造出他自己的神話，甚至六爺在贏下蓋九幽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比的懊惱自責，我問他為什麼， 他說他贏了蓋九幽，卻輸掉了整個天下武林的未來，本這個未來， 是屬於蓋九幽的， 可惜啊， 蓋九幽的二番戰還是冇能贏下六爺， 武當出林的他反而第二次輸的更加徹底， 後來蓋九幽幾乎都冇有在這江湖上出現， 那時候我才明白六爺當年那句話的意思， 蓋九幽在時候的江湖， 江湖人人有夢想， 他簡直了當時草習武之人的夢想， 蓋九幽走之後，這江湖便了一潭死水， 文第一武無第二，習武之人， 誰還冇有一個為天下第一的夢呢？ 蓋九幽都無法擊倒的山， 那便真的了高峰了。”袁天道說道。

“聽你說的意思， 你倒是想有人能站出來擊敗彎背老六？” 我看著袁天道說道。

袁天道笑了笑， 冇有回答。

“全天下武林中人的偶像， 你袁天道都認為有趣的人， 竟然冇事躲起來去研究一個棺材， 你說這事要是傳出去， 多人的夢想都要破滅了？” 我想起這個， 不覺十分的搞笑。

袁天道笑道：“現在這天下還有幾個人認識蓋九幽的？ 但是幾十年前，多俠都發誓非蓋九幽不嫁， 不過如果讓他們知道蓋九幽現在天天研究棺材， 估計。。他們還是會嫁的吧， 畢竟哪怕是挑大糞， 那也是蓋九幽。 ”

難得見到袁天道會主的開玩笑， 我也能明顯的覺到， 在聊到以前的那一段江湖的時候， 袁天道整個人都十分的輕鬆， 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在懷念自己的青春， 懷念自己的年輕時候的偶像， 那時候的青蔥歲月年輕狂。

也就是在這一刻， 我忽然看懂了袁天道為何一直以來都帶著那麼一難以抹去的憂傷， 這子的憂傷似乎是從他的骨子裡由而外發出來的，我以前隻當是他的份導致了他的力， 現在我才頓悟， 他所悲哀的， 他所憂傷的， 其實正是他所擁有的。

他是死而複生過。

可是他的時代裡他的故人， 不管是彎背老六還是蓋九幽，乃至於劉敬堂，納蘭敬德，乘風道人， 還有許許多多我不知道的英雄豪傑， 要麼已經離去， 要麼已經是垂垂暮年的老者。

故人和敵人親人都已經相繼的老去死去。

他卻是中年人正當年的模樣。

這樣的幸運， 其實也是最大的哀傷。

——我跟袁天道就這樣在這個小房間裡靜坐著了幾菸，之後起來去了紮一喇嘛的靜房，不出所料的青木已經不在那邊了， 這一點我倒是覺非常的奇怪， 青木似乎非常的忌諱跟袁天道的見麵，每次隻要袁天道出現絕對是躲起來， 而袁天道也一直冇有說特彆強烈的想要見到青木， 避開不見彼此搞的好像他們倆之間共同的默契一樣， 我問了袁天道，他說在他冇有調查清楚青木整個家族的來曆之前最好還是避開跟青木的見麵， 這話我聽了之後隻覺知其然不知所以然。

紮一喇嘛跟袁天道之間貌似冇有特彆的， 這從他們兩個說話時候就可以看的出來， 他們倆更類似於同事之間那種覺， 在紮一喇嘛的淨房裡， 他們倆有了簡單的流，之後我們倆離開了大昭寺。

在離開大昭寺之後我們回到了住的酒店，在大昭寺裡不知不覺已經耽誤了一天的功夫，回到酒店之後胖子道：“你們倆跑去哪裡了也不知道說一聲，哥們兒都差點尋人啟事了！”

寒暄了幾句之後， 我們來了趙無極和他的那個保鏢老黑，在袁天道的房間裡也算是開了個會， 袁天道說道：“我現在已經瞭解過了，那個地方就在這茫茫雪山深的某座雪山裡， 找到估計問題不大， 但是到了那裡之後會有意料不到的危險， 很有可能我們都回不來了， 趙無極， 我跟八千在大昭寺裡發現了你父親趙建國的，我已經囑托了大昭寺的喇嘛幫忙收斂， 你可以隨時去取你父親的骸骨， 這些東西是你父親的。”

我這才知道袁天道竟然把趙建國的一些東西收拾好了帶了出來， 趙無極接過去看了看， 我能覺他哆嗦了一下，道：“謝了。”

“不問問你爹為什麼會死在大昭寺嗎？” 袁天道說道。

“重要嗎？”趙無極反問道， 說完他再次問袁天道道：“你的意思是， 我爹的骨我可以帶過去， 這次雪山我就不用去了？”

“那倒不是， 看你自己的意思， 你想去的話就跟著去， 你要是想回， 我也不會留你， 反正我話已經都先說好了。” 袁天道說道。

“去，既然來了， 就要去看看。” 趙無極說道。

袁天道點了點頭道：“那就今晚收拾裝備，我這邊的一個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嚮導， 這個嚮導是進山的關鍵， 等下我們可以一起去找那個嚮導談一談， 現在這個季節是最後可以進山的時間， 不能再耽誤了。”

袁天道開始了發號施令， 我們自然是言聽計從，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我們在大廳裡集合， 我悄悄的問袁天道道：“你一個朋友給你介紹的嚮導？ 誰？ 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你肯定想不到， 我那個朋友就是紮一喇嘛， 就在我們回來之前他告訴我， 當年的另外一個隊伍曾經來過這裡， 並且重金尋找可以帶領進山的嚮導， 這些年以來很多人都想征服雪山， 本地人很多都做這方麵的生意， 那一隊伍人給的價錢很高， 很多人都想去乾， 但是那隊伍挑選人也非常的苛刻，紮一喇嘛看到了趙建國骸骨上的服， 認出了他就是那個隊伍的人。” 袁天道說道。

“然後呢？” 我問道。

“紮一喇嘛也不知道趙建國是什麼時候死在那裡的， 但是他清楚的記得， 在那隊人瘋狂找嚮導的時候， 有一個人進了大昭寺尋求庇護， 他說有人在找他， 卻不願意說誰， 紮一喇嘛推測那個人就是當年那個隊伍要找的嚮導。 很顯然， 如果紮一喇嘛推測的正確， 那個人肯定就是進山的關鍵。” 袁天道說道。

“紮一喇嘛為什麼會告訴你呢？ 他其實煩你的吧。” 我有點莫名其妙的問道。

“誰知道呢， 可能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吧。” 袁天道苦笑道。

而就在我們準備出發的時候， 胖子卻一直磨磨蹭蹭的不肯上車， 而且他的臉十分難看， 我們本就懷疑胖子什麼， 現在一看這樣立馬就意識到不秒， 我就下了車問道：“胖子， 你怎麼了？”

胖子了自己一掌道：“八千， 我跟你老實待吧， 那隻鞋子， 青木拿走了！”

“嗯？ 繡花鞋？ 那個不是早就賣給青木了嗎？” 我道。

“當時青木冇拿走， 而且青木後來不是聯絡不上了嘛， 老王頭就把鞋子還給了我， 說青木要的時候再給人家， 我尋思來這邊怕是會用上這隻鞋子， 就給放箱子裡帶過來了， 我住院那會兒青木就找我要這隻鞋子， 我問想乾嘛， 告訴我這邊有一個老人有另外一隻鞋子， 那個老人 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 但是必須要見到另外一隻鞋子的時候才帶路。” 胖子道。

“你給了？” 我問道。

“我不想給， 就開了個價錢， 結果就在你們回來之前， 直接把錢給我打過來了， 八千， 你也知道， 哥們兒缺錢， 太缺了。 ”胖子說著說著， 竟然抱著腦袋哭了起來。

“走！上車！” 袁天道立馬就意識到了怎麼回事， 招呼我們趕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