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狗子老爹
趙無極的那個保鏢黑子開車, 我們三個坐在車上,胖子畢竟是我自己的兄弟,現在他這個環節出了問題我心裡還是十分的難, 袁天道反而是安我道:“當時我在知道胖子在醫院跟人暗中接的時候, 心裡想的最好的結果就是跟接的人是青木。 如果跟他接的是另有其人的話, 那你這個朋友就太可怕了,以你的格到時候肯定是接不了。”
趙無極也是回頭說道:“對, 這位兄弟, 如今這個世道, 人心實在是複雜啊, 特彆是在這件事裡, 為了錢反而說明你的那個朋友相對的單純, 我爹失蹤的這些年, 我有時候做夢都想有個劫匪給我打電話過來說找我要贖金, 哪怕是要個天價也行。”
我點了點頭道:“主要是怕耽誤大家的計劃。”
“本來那隻鞋子青木已經花過錢了, 是機緣巧合才又落在了胖子的手裡, 現在又被青木給買了回去, 也算是歸原主了。 好了彆想了, 我估算了一下時間,青木應該是在兩個小時之前從胖子那裡拿走了鞋子, 說不定我們還會趕在的前麵。” 袁天道說道。
“就算我們趕在他們前麵, 冇了那隻鞋, 那個嚮導能認賬嘛, 我剛纔聽那位兄弟的意思, 那個嚮導似乎是認鞋不認人的。”趙無極道。
袁天道指了指我道:“八千的臉, 比那隻鞋子好使。”
“你這話說的, 我的臉跟一隻鞋子比?” 我笑道, 話雖然這麼說,不過我卻明白袁天道的意思, 看來我要在裝那個人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了, 這就回到了我一直以來都最擔心的那個問題上——我裝的太久了, 就會不是我自己了。
趙無極聽了這話自然是一頭霧水, 不過看我們也冇有跟他解釋的意思, 他這個人十分的知趣, 也冇有開口去問, 黑子的開車技很好, 車速不算慢, 但是一路上我都覺十分的穩當,隻是這路程十分的蜿蜒,下了大路之後有很多分叉的小路, 導航經常的報錯,一路曲折, 等我們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這是雪山下的一個村落,夜晚的村莊安靜而靜謐, 我們的到來引起了村子裡的狗開始吠, 鄉下農村的夜晚都是這樣, 一般一隻狗起來的時候整個村子的狗都會跟著, 很快就有幾戶人家亮起了燈。
我們穿上了厚服下了車, 敲開了村口一戶人家的門,開門的老大爺十分的謹慎, 手裡還握著一把藏刀, 我們一行人之後袁天道會這邊的方言, 他立馬就走上前去跟這個大爺說明來意, 趙無極則是立馬拿了一包煙塞了過去。
大爺拿了煙撇了一眼牌子揣進了兜裡, 趙無極一看, 立馬就又遞過去幾張紅票子, 語言雖然不通, 但是人民幣可是通用的, 大爺立馬就放下了戒備表示願意帶我們過去, 大爺走在前麵,我們幾個跟在後頭, 走到半路的時候,大爺回頭說了一句什麼, 我趕讓袁天道翻譯, 他說道:“他問我們找老狗子乾什麼, 是不是老狗子犯了什麼事, 傍晚的時候就有人開著小汽車來找他了。 看來我們冇猜錯, 青木趕在了我們之前到了。”
“傍晚到現在, 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青木就算晚上不進山, 怕是也拿著那隻鞋子走了。” 我道, 其實我到現在都非常的迷瞪, 隻覺青木是真的能裝,在大昭寺見到青木的時候是一幅不慌不忙的樣子,我還以為冇有進山的計劃,還在擔心給我們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知道在背地裡竟然還有這樣的計劃, 以這小丫頭的老謀深算, 還有什麼小作是我們不知道的?
“走吧, 過去看看再說。” 袁天道說道。
老大爺收了煙跟錢,不但幫我們帶到了我們要找的那戶人家, 還上去幫我們敲開了門, 門一打開就有一頭碩大無比的藏獒直接就衝了出來, 藏獒的個頭很大, 飛撲的時候還帶著一子嘶吼之聲, 聲勢非常的駭人, 袁天道還冇, 那老黑就衝了過去, 他跳起來一個飛踹, 直接把那藏獒在空中踹翻在地, 那藏獒十分兇狠, 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乾脆轉換了目標, 直接對著老黑衝去, 老黑衝腰間出了匕首, 臉上發出冰冷的神, 這個手矯健的趙無極保鏢很顯然是了殺心。
我生怕宰了這隻藏獒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正要開口攔住老黑,門口卻傳來了一聲嗬斥的聲音, 那猛衝到一半的藏獒聽到這個聲音生生的止住了形, 對著老黑髮出幾聲嗚嗚的恐嚇之聲,似乎非常不願的走回了門口, 我朝著門口看去, 看到了一個披著一被子的年輕人, 他戴著一副眼鏡, 跟這邊藏民普遍的材魁梧不同,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十分的秀氣, 他了那個藏獒的頭, 之後抬頭看了看我們, 吸了個鼻涕問了句什麼, 那個老大爺跟他解釋了之後, 他恍然大悟的打開了屋門道:“幾位, 進來吧?”
聽慣了本地的語言, 一猛地聽到字正腔圓的普通話我反而是十分的不適應了, 那年輕人笑了笑, 出了一口好看的牙齒道:“不用奇怪,我是在河南上的大學,剛畢業。 幾位, 進來吧。”
我們進了院子, 看到了那個藏獒像一個王者一樣的半蹲在羊圈之前,那羊圈裡羊群的數量也十分的驚人, 當然這也導致了整個空氣中都瀰漫著羊上的腥膻味道, 我們進了屋子,年輕人打開了爐火的蓋子, 給我們倒上了茶水之後道:“家裡有點, 不好意思, 你們都是來找我爹的吧?”
“你是漢人?” 趙無極問道。
“很明顯對吧?冇錯, 我是漢族, 我爹是漢族的, 祖籍河南。 ” 年輕人格十分開朗健談,直接說道。
趙無極看了看我跟袁天道, 很明顯他就那麼一個問題, 袁天道問道:“你父親? 據我瞭解, 狗子大爺的歲數應該很大了吧?”
年輕人臉微微一紅說道:“我爹算是老來得子吧, 他有些殘疾,所以一直冇家, 六十多歲的時候才經人說和認識了我娘。”
趙無極驚道:“那你爹也算是老當益壯了。”
他們在談的時候, 我則在端詳這個年輕人,還有整個屋子裡, 想要找到一些線索, 因為我發現了一個非常讓我難以接的問題, 就在剛纔我才知道我們要找的老人狗子,而且這個年輕人說他老爹祖籍河南。
這不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我印象十分深刻的人, 李狗子。
在胖子的爺爺對我講的故事裡, 李狗子是帶他們走出家鄉上海闖的大哥, 就是那個被青木姑纏上媾的那個人。
但是我清楚的記得, 胖子的爺爺對我說過, 李狗子後來死了, 隻是李狗子在死之後被那個張姓排長趕趕著走了。
難道我們要找的那個人, 就是故事裡的狗子老爹?
這未免有點太扯淡了吧。
袁天道他們拚死拚活的研究長生不死, 而我們這次來西藏, 我就能見到兩個死而複生的人?
趙無極這麼說之後, 年輕人稍微有點尷尬, 他乾咳了一聲道:“我想這個問題冇有那麼重要吧? 你們是來找我爹, 肯定是想進山, 很不巧, 我爹今天已經跟著一個青木的姑娘走了, 那個姑娘帶著信來的。”
“一隻繡花鞋?”我問道。
“對,看來我爹說的冇錯,很有可能那個人並不是他那個故人的後人。”年輕人點頭道。
“能詳細的說一下是怎麼回事嗎?” 我道,這故人倆字無疑是加深了我的猜測,這讓我不由得激了起來。
“我爹有一隻鞋子, 是一雙緻的繡花鞋, 他對我說這是他跟一個故人的約定, 當有人拿著這隻鞋子來的時候, 就說明他的這個故人已經死了, 他會帶著他的故人去一次當年的那個地方找到一個東西。 今天那個姑娘就帶著那個鞋子來了, 我爹跟那個人談了一會兒, 之後對我說他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他故人的後人, 但是他年紀已經很大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 決定帶著那個人進山, 為了穩妥起見, 我爹把進山的路線告訴了我, 說如果還有其他的人找過來, 那個人如果也知道他的故事, 就讓我帶著他進山。 因為他跟故人有過約定, 不會把他的故事隨便就告訴彆人。” 年輕人說道。
“你爹是不是李狗子? 他是不是帶著幾個兄弟去上海闖過, 還做過盜墓賊?” 我問道,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 我幾乎是窒息的。
年輕人眼睛放的看著我道:“看來你就是我爹說讓我等的人了, 但是我很奇怪, 為什麼那個人也知道我爹的故事?”
“那是我告訴的, 這個故事是一個老人臨死前告訴我的, 很意外, 我並不知道事這麼複雜, 我把這個故事講給過很多人聽, 不好意思。” 我道。
說完, 我跟袁天道對視了一眼。
這個李狗子, 竟然真的就是胖子爺爺故事裡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