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午夜行

老黑這時候也站了起來，他的臉上寫滿了歉意， 我有心想說他兩句， 如果不是有兵虎符在關鍵時刻救命， 恐怕我們都要因為他的固執而死在這裡， 趙無極覺到了尷尬的氣氛， 他笑道：“八千， 我覺得你應該能理解老黑， 雖然上次跟這次他都差點把我給害死， 但是我不怪他， 反而是佩服他， 有些東西看起來會是有些傻， 但是傳承這個東西， 正是由傻子才堅持下來的。”

“抱歉，這是我們家族的規矩。”老黑看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冇說什麼，我也終於明白為何趙無極對老黑如此的信任， 如果我邊有這樣一個對規矩和傳承堅持到甚至可以說是偏執的人， 我也會信任他， 這樣的人心腸一般都不壞， 最重要的是他有自己的事原則。

我們三個再次的回到了青木的帳篷裡麵， 我看了一下這個帳篷裡麵的東西， 這裡麵隻有一個睡袋， 而且帳篷裡的東西相對於剩下的兩個帳篷來說要整齊許多， 在那個睡袋的旁邊， 我還發現了一個士的子，很顯然這個帳篷應該就是青木單獨使用的，畢竟在劉家的隊伍中肯定扮演著重要的角， 再者說怎麼也是一個人。

上一次做了他們的俘虜青木一直都冇有麵，而此時我就站在青木的帳篷裡， 我心竟然激了起來， 並非是那種窺探的激， 主要是青木這個丫頭上有太多太多的， 而又一向極其的謹慎完全就不賣出任何的破綻，現在能有機會去探尋， 還是在彆人的背後窺探， 我難免心激盪。

我蹲下子開始在這個帳篷裡麵搜尋，帳篷裡除了一些生活用品之外冇有其他的， 隻是在這個睡袋的下麵我發現了一個畫本， 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畫本， 我打開之後看到的第一幅畫我就見過， 這是一幅媧的畫像， 上一次我見到這個畫像是青木畫在雪地上的， 那時候我就覺得青木是在畫自己， 而這一次看到更加形象真的畫本素描， 我更加確認青木是在自比媧， 人首蛇的人， 人的臉就是自己。

我不懂心理學， 隻是覺得一個人把自己的臉嫁接在神仙的形象上， 這是一種極其自信的表現， 那慈禧太後流傳下來的照片很多都是做觀音菩薩的扮相， 這樣的人一般都非常的強勢， 我把第一頁給翻了過去， 看到了第二頁的容， 在看到這一頁容的時候， 我立馬皺起了眉頭。

畫上是一條巨大無比的蛇， 這條蛇盤在一個高聳的樹上， 而在這條蛇的上， 則盤著麻麻的小蛇。

這個畫裡的場景， 我在天津招待所裡看到過， 那是我跟李東雷還有袁天道夜探招待所的時候在那個草叢之見到的場景， 當時我們就推測， 那條大蛇是一條母蛇， 而小蛇盤母蛇的行為是在配， 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傳承方式。

青木為什麼會畫這樣的場景？

難道也去過天津招待所？

青木自比是人首蛇的媧， 又畫了一條巨大而獨特的母蛇， 這到底是在畫， 還是藏有什麼意義？

我繼續往下翻去， 在第三頁有一個畫了一半的畫， 線條非常的雜， 但是一看就是冇有畫完， 而之後的畫本上更是一片的空白。

趙無極探過了腦袋道：“你在看什麼？”

“青木的畫。”我遞給了趙無極。

他在看完之後道：“如果這畫不是青木畫的， 而是出自於另外一個人之手， 我都要說這個人是有多。”

“你還懂這個？” 我道。

“你彆忘了我是做什麼生意的， 雖然是見不得的買賣， 但是地底下可不僅僅是有青銅玉瓷， 字畫什麼的也不， 這些年我經手的古畫也不在數， 那些來買字畫的人們多半會點評上幾句， 聽的多了多自然是懂了點，青木這丫頭會在什麼時候畫畫？ 肯定是在自己安靜的思考的時候畫畫， 所以畫的容多半跟自己的心境有關， 這一點曆代的畫家都是如此。” 趙無極道。

我一聽覺他說的很有道理， 就追問道：“老表，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您給點評一下， 青木到底畫這些畫的時候在想什麼？”

趙無極叼著煙瞇著眼道：“我猜啊， 就是一個標準的權主義者， 不僅想要人獨立還有地位， 甚至在這方麵還要主導， 自比是母蛇， 這麼多小公蛇伺候著， 那可不就是後宮男寵三千的意思嗎？ 這人要是早生個幾百年， 怕是要浸豬籠。”

希越大失越大， 我瞪了他一眼道：“瞎說啥玩意兒。”

“我可不是瞎說，我聽一個老頭說過， 在方麵的想法更能現一個人的心獨白，封建社會可是把人不當人的， 就是泄慾和繁衍的工， 而這兩幅畫， 你看看這媧， 那是造人的人類之母， 可不是就想要主導權嗎？ ” 趙無極道， 看到我黑了臉， 他悻悻的道：“藝這東西， 誰都有自己的理解， 老表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就在這時候，老黑忽然說道：“那個人，為什麼會把那個乾放在了自己的帳篷裡？ 那本來是正常的， 是我們闖了進來， 見了人氣就起了， 之前為何就冇有詐？”

“穿山甲會文， 青木肯定也會，他們的家族的人能跟這種兵流。” 我解釋道， 說到一半的時候我卻發現我冇有合理的理由去解釋給老黑聽， 就算青木能跟乾流， 這也不是要藏一個乾在這裡的原因。

“八千說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 會不會是發現了這個乾， 然後把這個乾帶進屋子裡問話呢， 不是能跟這個乾流嗎？” 趙無極道， 說完之後他自己都撓了撓頭道：“這個確實是有點扯了。”

我看了看那個電報機，皺起了眉頭說道：“很顯然， 劉青雲他們那時候接收到的電報信號就是從這臺電報機裡發出去的， 老表你還記得李狗子也說過， 他曾經在這個峽穀裡見過電報機， 他說電報機旁邊有一， 但是你們注意到冇有， 我們在剛進這個帳篷的時候， 那個是先對我們回頭， 然後上開始長出黑詐的。”

“你意思是這之前是活的？ 呸！ 既然是， 怎麼是活的呢？” 趙無極道。

“如果他不是活的， 怎麼解釋劉青雲他們接收到的電報？” 我道。

趙無極指了指那個電報機道：“八千， 這個事兒你在看畫的時候我就看了， 隻是怕嚇著你們所以才所說， 這個電報機本就冇有通電源， 機裡麵的部件也壞的七七八八了， 彆說是一， 就算是一個活的電報員， 也用這臺電報機發不出去信號。 所以這裡麵的東西， 就彆去深究原因， 想是想不明白的， 邪的很， 很難想象這裡以前是喇嘛們住的地方， 要說是個鬼門關我還相信點。”

我出了一菸，看著這個電報機的位置，在想象一個青木就坐在這個帳篷裡， 用一種我從來冇有聽過的語言，在跟一個全是乾皮的乾流。

人與乾。

流。

這是一個讓人骨悚然的畫麵。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我忽然聽到了外麵傳來了一陣的腳步聲， 他們倆自然也都聽到了， 腳步聲麻麻， 聽起來人數還不， 趙無極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們撤退！ 我豎起耳朵說道：“不對勁兒， 這腳步聲是從外麵來的， 不像是劉青雲他們， 他們要是回來， 也應該是從裡麵走出來。”

我們三個輕輕的打開了帳篷， 想看看外麵是什麼況再說。

但是在打開帳篷的時候， 我看到了外麵的人影。

這一隊人影， 走的整整齊齊的。

老黑忽然打開了手電照在了這群人影之上！

我立馬目瞪口呆。

這一隊人馬並非是劉青雲的人。

而是一隊的。

他們一個個有著蒼白無比的臉， 還有腫脹的皮。

我甚至能看到他們上的服什麼因為寒冷為凍了冰塊。

此時， 他們像是到了某種力量的征召一般， 走著整齊劃一的步伐， 正朝著我們走來。

“這是冰湖下麵的， 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老黑不可置信的道， 最近發生的事， 讓這個一直都很淡定的趕人都淡定不起來， 說完這句話之後， 他站起來對著這一隊跑去， 我們倆想攔著他都攔不住。

這也在所難免， 他曾經趕過的， 如今這樣行走， 他一個趕人肯定要去看個明白， 而就在老黑靠近那些的時候， 我忽然覺到了不太正常， 因為他的腳步在放慢， 而且他的步伐逐漸變的僵， 他走路的姿勢好像在忽然之間變的跟那些一樣了， 趙無極張大了道：“老黑！ 你他孃的快回來！”

老黑冇有迴應我們。

就在我們的目瞪口呆之中。

老黑默默的走到了那一隊的後麵。

他保持著跟那一隊一樣的步伐。

一樣的姿勢。

為了那一隊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