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我冇有時間了

聽了袁天道的這句話，在看他現在這無比蒼老的樣子，我心裡十分的難過——如果現在我們倆是在某個茶社，如果現在袁天道還是如同之前一樣生龍活虎，他終於肯把所有的告訴我，那我應該是激的，是高興的， 可是這時候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我能覺到， 我得到真相的代價可能是我永遠失去這個亦師亦友亦長輩的人。

“我想象過很多次把這些東西說給你的場景，隻不過冇想到會是在現在。而且你也冇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高興。”袁天道說道。

說完，他拍了拍我的腦袋對我笑道：“八千，你不用難過，就算你不聽我繼續講下去，你也改變不了任何的東西，相對於很多人來說，能遇到六爺，我袁天道已經非常的幸運，不然我現在肯定早已是一枯骨，不，應該是你見到的那種行走的兵中的一員，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的哪個角落遊。 所以你現在有什麼問題的話， 儘管問我， 就算我這次依舊能僥倖再次回來，我可能也會忘記掉所有的事， 你就當你是在幫我儲存我自己的記憶。”

看到我依舊張不開，他瞪了我一眼道：“這時候已經容不得你矯了， 我冇有時間了！”

“絕a計劃不是並冇有研究功嗎？劉家怎麼會有重生的辦法？ 如果他們有的話，又怎麼會在如今的況下這麼的被？”我幾乎是著自己問道。

“劉家冇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試想一下，不管是蓋九幽的倒扣懸棺，還是這雪山裡的，甚至青龍山，都跟劉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當年瞎了眼的劉敬堂，看似非常的被， 現在去想，哪一次的主權不是掌握在劉敬堂的手裡？ 當年的那個人扛著那口棺材進京城促了第一次的絕會議，那個棺材裡裝的人可不就是劉家先祖劉元華？ 當一切都一籌莫展的時候，劉敬堂卻暗中的縱讓人從黃河邊上拉回了一口倒扣的石棺，又的修建了天津的那個招待所，劉敬堂當時的本意，其實是想讓幾乎都要停滯的絕a計劃繼續啟，所以當時不管那口石棺裡躺下的是病膏肓的我，還是其他任何一個人，對於劉敬堂的計劃都冇有任何的影響，他要的隻是讓這件事重啟，他做到了， 我活過來之後，不僅劉敬堂當時風頭無二，甚至那個不瘋魔不活的蓋九幽都被帶進了一條萬劫不複的深淵，跑去研究起了倒扣懸棺的關竅。你這樣想一下，會不會發現劉敬堂其實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長生就是他拋出的餌，他總是讓這個餌離你很近，可是你卻死活都吃不到，當你快要喪失興趣的時候， 他卻讓這個餌離你近一點，讓你永遠的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袁天道說道。

聽了他的話，我的確是覺不寒而栗，這個已經很久都冇有出現在我耳朵裡的名字再一次的被提及， 我腦子裡依舊是兩個畫麵， 一個是爺爺口中的那個仙風道骨的老者，另外一個則是我所瞭解到那運籌帷幄的劉敬堂。

“劉敬堂到底想做什麼？ 難道就冇有一點的線索嗎？”我問道。

“這個誰能猜的到呢， 我這輩子跟在六爺的邊，唯一一次見到六爺出吃驚的表， 就是當他聽說江南劉瞎子死的時候， 誰都冇有想到那個劉敬堂會突然就死了，因為所有人都猜測劉敬堂是最不該死的那個人， 他有太多的辦法可以活下去，但是他就是真的這樣死了， 死的毫無征兆。可能這纔是劉敬堂最可怕的地方。”袁天道說道。

“那這次是怎麼回事呢？你既然已經複活了，為何會忽然變這個樣子？”我問道。

“劉敬堂給出的辦法，都不是真正意義的長生，我這些年，其實過的生不如死，我不想告訴你我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麼，我不想你看輕我，認為我袁天道是一個這樣的人，有些事，我已經對自己發過誓，絕對不對任何人說起， 不管是你還是六爺， 包括現在我都不願意去說， 如果我能再次回來， 這份記憶就會永遠的消失，這一次我不想忍那種難以言說的痛苦了，所以我就變了現在這個樣子。” 袁天道說道。

“也就是說， 通過那口棺材重新活了一次的你，要通過某種你無法說的手段來續命， 一旦你不用這種手段， 就會快速的蒼老，變現在的這幅樣子？” 我問道。

“對。”袁天道點了點頭，他低著頭， 似乎陷了無比痛苦的回憶當中。

“青木是怎麼回事？ 跟劉家又是什麼關係？”我問道。

袁天道抬起了頭看著我道：“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第二點， 八千， 如果我回不來了， 你一定要小心提防兩種人， 一種是姓劉的， 另外一個就是青木， 乃至的整個家族。”

“為什麼？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我看著袁天道說道。

袁天道指了指樓梯的方向道：“青木現在就在二樓， 你去看吧。”

我看了看樓梯的方向， 又看了看袁天道， 他對我笑著點了點頭道：“去吧。”

我站起來，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這個樓梯我一進門就已經看到，隻是我冇想到青木竟然就在樓頂， 我慢慢的登上了樓梯， 聽到了樓上那輕微的氣聲， 我也聞到了樓上那奇怪的香味， 過了樓梯的轉角， 我深吸了一口氣朝著裡麵看去。

二樓很溫暖，上麵吊著一盞燈，這裡的地上鋪滿了氈布，上麵有著藏族那古樸無比的花紋，順著氈布， 我看到了一個香爐， 爐子裡冒著嫋嫋的煙， 香味應該就是從那裡麵傳出來的。

在香爐的那一邊， 我看到了一個人絕的背， 的背上，有一個巨大無比的紋， 那是一隻眼睛，黑的邊框， 藍的眼珠子，從我的這個角度看過去， 那隻眼睛不像是紋， 而是一個真正的眼睛在盯著你看。

就如同是蒙娜麗莎的微笑一樣，不管你從那個角度去看它， 都會覺它在盯著你， 讓你骨悚然。

可能是到了我的到來，青木輕輕的回過頭來看了看我， 對我出了一個笑臉， 然後輕聲的道：“你來了。”

在這一刻，我忽然神恍惚，我仿若是回到了那個峽穀的口， 眼前的人也不是青木， 而是那個乾枯的華麗。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青木的這一句你來了，我甚至無比的害怕，我不敢再看， 幾乎是狼狽的滾下了樓梯， 我連滾帶爬的跑到了袁天道的旁邊，連著喝了幾大口的水才讓自己狂跳的心臟安定下來， 等我穩住了心神， 卻發現袁天道在對我笑。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問道。

袁天道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幅泛黃的畫遞給了我，我輕輕的打開，在看到這幅畫的時候， 我再一次的如同時穿梭一樣的眩暈，我看到了畫裡是一個人首蛇的子，而畫裡的這個子跟青木在五上是極其的類似， 古畫本就不可能如同相片一樣讓你一看就確定是某個人，但是這幅畫的整覺就是讓我十分確定，這畫裡的人就是青木。

更何況， 我已經見過青木在雪地上， 在自己的筆記本裡畫同樣的畫！

“這幅畫哪裡來的？” 我問道。

“神廟裡摘下來的。就在那個神像的旁邊。”袁天道說道。

“袁天道，你彆告訴我你看不明白這幅畫裡的意思， 這是媧！”我道。

袁天道搖了搖頭道：“事冇有絕對。”

我的腦子幾乎要掉，青木為何會有人首蛇的畫像，這蛇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這跟招待所裡的那條大蛇又有什麼關係？ 最重要的是，這張青木的人首蛇畫像，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誰也不知道青木家族的，們家族甚至比劉家還讓人難以捉，他們掌握了另外一個世界的語言， 家族還傳承著兵虎符，們要麼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要麼就是他們是那個世界與這個世界的使者， 這個誰又能猜得到的？” 袁天道苦笑著閉上了眼睛。

“八千，我累了， 我真的好累。” 他唸叨道。

我嚇壞了，激抓住了袁天道的胳膊道：“老袁！你彆睡！ 你快醒醒！”

他抬頭瞇著眼睛看著我，他極其艱難的舉起了手裡的兵虎符， 把兵虎符到了我的手裡， 他張了張，猛然的抓住了我的手， 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對我說道：“八千。。我害怕， 你送我走！ 接我回來！”

說完， 我看著袁天道的瞳孔逐漸的擴散，之後他整個人都無力的垂了下去。

袁天道已經是冇有了呼吸，他低著頭， 安靜的如同是睡著了一般。

我看著他，全抖。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的手死死的抓著袁天道臨終前給我的兵虎符， 我看到了那個騎著猛虎的小鬼， 忽然發現，那個小鬼的樣子長的跟我很像。

它好像還對我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