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西陵,此戰別說傷東陵基,就連皮也沒有傷。甚至在西陵最優勢的海戰上,東陵也把西陵制得死死的……
東陵這次攻打西陵,除了剛開始的幾場大戰外,後面兩軍幾乎沒有正面鋒,東陵一路前行,連半點阻力都沒有,害得東陵將士鬱悶得半死。
沒有仗可打,就意味著沒有戰功;沒有戰功,就意味著沒有升遷和賞賜。沒有升遷和賞賜,他們這些當兵的怎麼活呀……
“殺進京都,活抓西陵皇上。”東陵將士在戰場上撈不到軍功,便把主意打到西陵皇上頭上,可是……
讓東陵將士想死的,他們殺到西陵京都後,西陵皇上已經乘船跑了,東陵水軍早就得到消息,一路追了過去,他們本沒法和水軍搶功勞。
“這仗贏得真不痛快,打得太憋屈了。”東陵將士一個個義憤填膺,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打輸了,可事實上,他們以最小的代價,取得了空前的勝利。
戰敗的西陵士兵聽到這些話,有擼袖子揍人的衝,這羣混蛋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可是,連飯都吃不飽的他們,拿什麼和強力壯的東陵士兵打?打贏了還好,打輸了連替他們出氣的人都沒有。
憋屈,說不出來的憋屈!
對普通百姓來說,只要吃飽穿暖,日子能過誰當皇帝都一樣。可對西陵的士兵來說,戰敗是恥辱,是永遠無法抹滅的恥辱,尤其是他們連打都沒打,就莫名的敗了。
沒有武、沒有糧草,國一片混,各地起義軍推翻政府,朝廷自顧不暇,哪有力管他們這些在前線的將士。
沒有武,他們可以用拳頭,用抵達東陵的大軍,可是吃不飽的他們,如何抵擋的了東陵大軍的腳步?白白惜生……他們的父母妻兒怎麼辦?
西陵的士兵沉默,絕……他們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看著東陵大軍踏足他們的土地,爲這片土地的新主人……
“兄弟,別太較真,東陵、西陵怎麼了,我們以前都是藍氏王朝的百姓,現在不過是統一,回到重前罷了。”東陵陣營的一個老兵,拿出一罐牛打開,香味惹得西陵士兵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那人呵呵一笑,又拿了兩個大饅頭,將其中一個遞個對方:“兄弟,看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吃點……這饅頭蘸牛吃,味道絕了。”
說完自己說蘸著吃了那起,大口大口咬得可香了。那西陵的小將猶豫了一下,實在抗不住腹中的飢,接過饅頭小心地蘸了一點牛,狠狠咬了一口。
“香,真香。”許久沒有吃飽的西陵小將,一口咬下去,眼淚都流了出來。
自打太子死後,皇上忙著爭權,他們這些人別說了,就連糧饅頭也沒得吃,更不用提和東陵士兵一樣,吃又香又的白饅頭。
狠狠咬了一口,西陵小將抹了抹臉,含著淚水將裡的饅頭吞了下去,這一刻他覺得,東陵打下西陵,似乎也沒有太慘的事,至他們可以吃飽,不用活活死。
“兄弟,別吃饅頭,吃點。這牛你別跟我省,這東西不能久放,我們這些小兵,每個月都能領到兩罐呢,就是家裡也能領到一罐。家裡父母孩子,每個月都能見到腥,我也不用省下來留給他們。”東陵老兵笑得憨厚,眼睛一掃,看到同伴們進行的順利,自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將軍說了,咱們都是九州大陸的百姓,要團結不能鬥,自己人能打自己人有什麼意思,要讓西陵的士兵心服口服,那才本事。
“你們東陵的士兵真好,肯定很多人當兵吧。”西陵小將也不客氣,撈起一片牛就吃了起來,牛的香味在舌尖散開,充斥整個口腔,西陵小將幸福的閉上眼,細細地嚼著,到最後都快沒有味道了,纔不捨得吞下。
孃的,好幾年沒有吃到味了,他們西陵的牛馬都是有數的,耕地的牛都不夠,哪有牛給他們吃,大戶人家都不可能天天有牛吃,也只有皇帝老兒才能天天吃。
“嘿嘿……那是,現在誰不羨慕我們這些當兵的,退下來後還有一筆銀子發,做點小生意,或者種田朝廷還給幫助,回家說媳婦都好說,以前在南陵,我是想都不敢想哦。”東陵老兵砸吧著邊,一臉幸福。
西陵小將卻聽懵了:“你,你原來是南陵人?”
“什麼南陵不南陵,咱們現在都是九州的百姓。大將軍說了,我們不分什麼東陵、西陵、南陵的,以後只有九州百姓,我們都是一樣的。”如果他不說,誰能知道他原是南陵人。
“真得能一樣嗎?”西陵小將茫然地看著對方,眼眸深含期盼……
相同的一幕,在大營許多地方上演,東陵用實際行告訴西陵,他們攻打西陵並不是爲了征服與統治,而是讓九州大陸一統,讓所有百姓都一樣,日子越過越好,沒有差別對待……
“我承認,他是一個好皇帝,他能做到善待西陵百姓。”與西陵天宇一起,混在人羣的瑞王抱著兒子,悄悄地退了出去,沒有驚任何人。
“他的心很大,天下百姓於他而言都是一樣的,他不會、也不屑區別對待。”西陵天宇不捨地收回眼神,絕然轉……
眼睜睜看著一個龐大的國家崩塌,要說不難過那是騙人的。他想,有生之年,他都不會再踏足這片土地。
“希西陵的百姓越來越好,如此也不辜負我們犧牲一場。”瑞王神低落,眼中是說不出來的苦。
理智告訴他,西陵已是窮途末路,即使他不幫東陵,西陵被滅也是早晚的事,可上他真得無法接。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這個國家的罪人,他拋棄了忠心追隨他的士兵,丟下了把他當神的百姓。他沒有資格也沒有面,去面對西陵的百姓,去面對那茫然無措的士兵……
天下大義,說出來容易,可做到真得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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