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寶是聰明的也是膽大的。他要不聰明就不會懂得，利用父皇與義父之間的矛盾；他要膽子不大，就不會轉就把他父皇給賣了，可這遠遠不夠，因爲……

“融睿，你是帝國的儲君，未來的皇帝，這個國家的子民，除了你父皇、母后外，都要聽你的話。”王錦凌第一次，這麼嚴肅的和寶說話。

“你要聽取別人的意見，但你不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勉強你，你要學會說不，包括對我。”也許，他該把寶送回宮，寶跟在他邊，了一份外的霸氣，也了一份殺伐果斷。

他不是帝王，他可以教寶帝王心，卻教不來寶，如何做一個鐵果斷的霸主。

“爲什麼？你是我的義父呀？”寶也嚴肅了起來，只是他的嚴肅和王錦凌的嚴肅不一樣。

“義父不是父。”王錦凌第一次在寶面前，說清自己的份：“融睿，從古至今沒有哪個儲君會認義父，除非他在勢弱，需要那個義父幫他上位，不然絕不會允許，有一個人在自己權利之上。”

明顯，寶本不需要，多一個義父對寶來說沒有多大的用，很多時候反倒會制約寶的行。

“義父，你不會害我不是嗎？”寶不由自主地坐直，子繃得的，如同學堂上認真聽講的學子。

王錦凌輕輕一笑：“融睿，別問這麼天真的問題，對帝王來說，你邊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想要討好你，從你上謀奪利益的人；另一種則是想要推翻你，然後取而代之。”

這一點寶很清楚，但他想知道：“義父，你是哪種人？”

王錦凌想也不想就道：“很明顯的利子，義父就是第一種人。”

連這種事都能說得坦然，也就只有王錦凌了，寶面部微：“義父你想要什麼？”除了這江山，他義父想要什麼沒有，需要討好他嗎？

“義父要的很多，逍遙自在的下半生，王家在你當政期間，不被沒落。”這些好，都是顯而易見的，只是平時他們忽視了。

他是王家子孫，和王家永遠綁在一起，哪怕是看在他的面子，寶繼位後也會優待王家。

“這些，即使你不是我的義父，也能得到。”反倒是因爲他，拖住了王錦凌的腳步，要不是因爲他，義父早就遊覽天下去了。

王錦凌搖了搖頭：“不一樣的。以後你坐上皇位就明白了。”當不當寶的義父，對王錦凌來說，沒有什麼不同，可對王家來說卻是天與地的差別。

“融睿，從現在開始，你學會站在儲君，帝王的角度思考問題，要是不會就去問你父皇。”王錦凌說完這話，子便放鬆下來，繼續翻看未看完的書，不再理會寶，留下寶一個人，坐在那裡思考王錦凌的話。

天漸暗，寶仍舊一不，還是王錦凌看不過去：“要想回去想。”也不怕坐久了，子僵。

寶本能地想要應一聲，可隨即腦子裡卻浮現“儲君”二字，寶瞬間悟了。

“義父，我明白了。”寶起，轉就往外走去。

明明是王錦凌趕寶出去，可寶表現出來的氣勢，卻是他不樂意呆在這裡，他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長大了！

王錦凌目送寶離去，直到看不見寶的影，他才收回了視線。

他對寶的影響確實太大了，寶太依賴他了，這對寶來說，並不是好事。

是時候放手，讓寶獨自長了，有那六個小子在，寶也不會有危險。

這次，是真得要了。

他這次就是不想也不行，皇上和輕塵都出宮了，他要被撞上，不了要被抓去當苦力。

“去收拾東西。”王錦凌起，徑直命令道。

側，傳來一道迴應：“是。”

一刻鐘後，灰僕人來報：“曲哲爺求見。”

“讓他進來。”王錦凌猜測，曲哲也是時候來見他了。

不過數個月的時間，年卻像是長了數十歲一般，周的氣質更加沉穩，雙眼更加得深不可測，周籠罩著一神氣質，襯得年更加優秀，卻不是那種奪人眼球的驚豔。

站在那裡，就好像與環境融爲一，即使看著他，也很容易忽視他的存在……

“爲什麼？”哲哲開口第一句，便是尋問。

“你是聰明人。”這就是王錦凌選擇哲哲的原因。天底下聰明人多得是，可像哲哲這樣的年真得不多，這樣的人才他捨不得浪費。

“那爲什麼，最後要給我選擇的機會？”哲哲目深邃，經過這幾個月的訓練，他不僅能控制自己的緒，還能控制自己的雙眼，不讓雙眸泄自己的想法。

“我說了，你是聰明人。融睿爲你求，我怎麼也不會讓融睿失。至於選擇？我不認爲心甘願和不敢背叛，是相違背的事。”這就是王錦凌的自信，他有的是辦法，讓哲哲不敢背叛寶，可他在手之前，卻明明白白地告訴哲哲，並給哲哲選擇的機會。

哲哲不願意，他也不會勉強哲哲；哲哲要願意，他也不會收手。

現在看來，調.教的效果不錯。哲哲真要不願意，今天就不會來見他。

“我不懂。”哲哲搖了搖頭，雙眼清澈冰冷，沒有一迷茫。

他不想欠王錦凌的人，可現在似乎不欠也要欠了。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現在的自己，你滿意嗎？”現在的哲哲，即使沒有雪狼保護，也能縱橫北陵。

哲哲點頭……

他原本就是擁有力量的人，在北陵一直依賴雪狼保護，對他來說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現在他重新擁有了自保的能力，怎麼能不滿意。

在魔教長大的他，永遠無法把背後給別人，雪狼是例外。

“既然滿意，其他的就不必要在意，我給你一年的時間，一年後你再來告訴我，你的決定。”這點自信，王錦凌還是有的……

就算明知是局，哲哲也會跳。

“好。”哲哲留下這話，轉往外走。

他需要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