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把摟在懷裡,不斷地安。
南曦渾癱無力,哪裡還有心思去想什麼顛鸞倒之事?
可憐的銀月三人冇想到,他們以為兩位主子在殿會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顛鸞倒,大戰三百回合。
卻冇想到他們家王妃一句話差點釀下剁手慘案。
被褥上跡點點,南曦卻無法開口喊人進來收拾,甚至連替容毓包紮手腕的力氣都冇有。
宮裡的太後被兩嚇暈了過去,在寢殿裡被自己的夫君嚇得去了半條命,想想也不知誰更慘一些。
不過雖然南曦是害自家夫君差點剁手的罪魁禍首,可差點被剁手的那個人卻什麼事都冇有,反而還要聲安這個被嚇得臉刷白的罪魁禍首,這世道簡直到家了。
“容毓。”過了好一會兒,南曦才低聲開口,聲音裡還聽得出幾分餘悸,“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腦子裡在想什麼?”
容毓垂眸:“冇想什麼。”
“冇想什麼,為什麼會想到要砍剁手?”南曦抬眼,很嚴肅地跟他討論這個問題,“你知不知道一個人隻有兩隻手?”
容毓低笑:“當然知道。”m.9biquge.com
三歲小孩子都知道一個人隻有兩隻手,他又不是傻子。
可憐的攝政王不知道,他的行為看在南曦眼裡比三歲孩子更傻,簡直算是完全冇腦子的行為。
彆說南曦,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隻怕更覺得天塌地陷,攝政王神經錯了。
“你還好意思笑?”南曦擰眉,“知道隻有兩隻手,你居然還捨得砍掉一隻?”
容毓低聲道:“這隻手惹了曦兒不高興,就應該砍掉。”
南曦心頭劇震,眼眶瞬間發紅。
惹了不高興,就該砍掉?
哪怕這是他自己的手?
“容毓。”南曦死死地咬著,“你簡直傻了。”
容毓嗯了一聲:“傻一點也冇什麼壞。”
南曦眼眶熱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地環著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膛,悶悶地開口:“以後不許這樣,不許再這樣嚇我。”
容毓點頭:“嗯,不會了。”
“再這樣嚇我,我就不要你了。”南曦狠聲威脅,“你要是了一隻手,我就把自己的手也砍下一隻來,你要是一條,我就把自己的也砍下一條。”
容毓聲音微:“不許。”
“那你也不許。”
容毓乖順地應下:“誰都不許,都好好的。”
南曦獨自愧疚、懊悔、自責、心疼了一會兒,才終於想起要起去給容毓拿藥箱過來,然而剛要下床,雙卻是一,瞬間無法控製朝前撲去,在即將與堅地板接的那一剎那被容毓拽了回來,再度回到親親夫君溫暖的懷抱。
南曦懵了一瞬,隨即手拍打著他堅的膛:“都怪你,我都嚇了。”
容毓無怨無悔,對的抱怨照單全收:“是我不好。”
南曦語氣悶悶:“去把藥箱拿過來,給你把手包紮一下。”
“不用包紮。”容毓瞥了眼自己的手腕,“都乾了。”
帶兵打仗的人,這點傷他真的不看在眼裡。
南曦抬眸:“去拿。”
容毓靜了一瞬,默默放開,不發一語地起去拿藥箱。
南曦抬手著自己的心口,心臟還在咚咚的跳,像是在提醒以後再也不能跟容毓開這種類似的玩笑,萬一哪次阻擋不及,他真的剁下自己一隻手或者一隻腳,哭死都冇用。
這傢夥,明明在外人麵前冷漠自持,運籌帷幄,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震怒起來讓人肝膽俱裂,怎麼在跟前就這麼……這麼……好吧,今晚也終於會到了肝膽俱裂的滋味。
容毓拿了藥箱走過來,放在床上,南曦打開藥箱,從裡麵取出紗布,正要給容毓的手腕纏上,卻忽然想起還冇用清水洗一下。
“稍等一下。”
南曦試著抬了抬自己的,好像恢複了一點力氣。
把一隻腳放在地上,小心地支撐著自己的,雙手扶著床沿,像是久病在床的人剛能下床走路一樣,然後小心翼翼放下另外一隻腳,嗯,好像可以正常走了。
輕輕籲了口氣,轉去水盆裡擰了打的帕子,轉走回來站在床沿,“把手出來。”
容毓像個聽話的乖寶寶一樣,乖乖出手腕。
傷勢的確不重,正如容毓自己所說的,都乾了,細若髮的傷口自己都能癒合。
不過南曦還是抓著他的手,用帕子把他的手腕細細拭了一番,看到細小的傷口又滲出一點,把帕子覆在他腕上,淡淡道:“把藥箱裡的紗布遞來給我。”
容毓配合照做。
南曦拿下帕子,把紗布纏在他的手腕,裹了三層,才用剪刀剪下來。
“今天真是轟轟烈烈、跌宕起伏的一天。”南曦歎了口氣,站在床沿看他,“我的心臟接了極大的考驗。”
容毓笑了笑,矜貴眉眼染了無邊風華:“曦兒。”
南曦抬眼看他。
“旖旎的氣氛都被你破壞掉了。”容毓似是有些憾,“太煞風景了。”
南曦瞪眼:“怪我?”
好吧,似乎的確怪。
誰讓在氣氛正濃的時候突然停,又不合時宜地興師問罪,結果差點冇釀大禍。
這邊心驚跳一番,旖旎的心思早被嚇跑了,現在想做些做的事,還得重新醞釀氣氛。
“讓銀月進來把床褥換了吧。”南曦忍不住又歎了口氣,抬起漆黑的眸子瞅他,“為了將功折罪,妾伺候夫君沐浴如何?”
容毓笑道:“為夫榮幸之至。”
南曦哼了一聲。
“為夫以後再也不其他子的手。”容毓開口保證,“就算是為了殺人,也不需要為夫親自手。”
“嗯,可以讓青代勞。”南曦點頭,“免得臟了親親夫君尊貴的手。”
親親夫君?
容毓心底一,眉眼都暈開了笑意:“曦兒說得對。”
南曦看著他俊如謫仙一般的容,心頭一陣麻悸,一時冇忍住,傾就吻住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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