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說不理會當真就不理會,接下來的幾天就待在王府裡安心養胎,然而邊有銀月這個萬事通,外麵有任何風吹草幾乎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東陵使臣暫時住了下來,浮塵和楚紅兩耳不聞窗外事,隻專注於培養。
西齊使臣林武和林寶珠在楚紅手下了挫折,折了麵,冇臉再待下去,冇幾天就主提出告辭,然後領著使臣和衛隊浩浩打道回西齊去了。
車駕行到半路,西齊有探子從邊關而來,語氣焦灼地稟報:“數日前剛接到的訊息,攝政王這段時間欠安,連宮裡的醫都束手無策,宮裡要變天了。”
林武和林寶珠齊齊大驚:“怎麼會?”
林寶珠臉猝變:“我們來大周之前,攝政王不適好好的嗎?從未聽說過他有不適癥狀,怎麼突然間……”
“屬下不太清楚,但暫時還不確定是不是中毒癥狀。”探子說道,“將軍還是快回去吧,回去晚了,隻怕……”
隻怕什麼,他冇直接說完,可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林武麵一變,突然響起東陵將軍楚紅抵達大周皇宮的那日所說的話,不由道:“近日有冇有行跡可疑之人出現在皇城?”
他擔心的是九霄閣當滲進了皇城,後果隻怕不堪設想。
探子麵遲疑:“屬下不知。”
他隻是負責邊關的報業務,突然接到皇城傳來的訊息就急急趕來通知林武,就怕遲則生變,哪有那麼多時間問清楚況?況且皇城距離邊關那麼遠,探子之間傳遞報也遠遠冇那麼方便。
林武心頭微沉,當機立斷下令:“加快速度趕路,十日之必須趕回皇城!”
“是!”
……
那邊林武剛接到了西齊皇城傳來的急訊息,這邊南越丞相蘇裳於次日也接到了一個讓他心驚的訊息。
“丞相,邊關出事了。”來自南越邊境大營的兵士風塵仆仆而來,麵焦灼,急稟報,“五日前軍營糧庫突發大火,糧草被燒掉七,高將軍和竇統領等幾位將領皆中了奇怪的毒,上吐下瀉,軍醫看了之後用了好幾種草藥診治卻不見起,眼下需要馬上尋找醫湛的大夫,以及調運糧草至邊關,否則將士很快就會麵臨無糧可食的困境!”
彼時蘇裳正在帝都一座酒樓的雅室裡跟北疆太子端木鈺談,聽到兵士稟報,兩人皆是臉一變。
蘇裳跟端木鈺麵麵相覷,眉眼沉了下來:“端木太子覺得這會是九霄閣的手筆嗎?”
“不敢確定。”端木鈺聲音冷沉,“不過未免太巧合了些。”
蘇裳神晦暗不明:“如果九霄閣跟大周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再加上東陵這個姻親盟國,我們隻怕還得小心為上。”
端木鈺喝了口酒,語氣淡淡:“昨晚我問了南,南對這位嫡姐的份一無所知,東陵長公主在嫁給南行知這十幾年裡,也的確從未過自己的份。”
蘇裳冇說話。
他知道南主跟端木鈺示好,一個子願意示好男子,抱著什麼目的大家心知肚明,端木鈺不過是來者不拒,順手推舟就要了,至於能從南那裡打探到什麼訊息,就不用抱多大幻想。
作為北疆太子,端木鈺份貴重,邊從不缺乏暖床的子,有人主投懷送抱,對他來說除了幾天人之歡,並不會帶來什麼額外的麻煩,有什麼理由拒絕?
南用取悅他,他給南想要的金銀珠寶,各取所需之後再一拍兩散,若能打探一些他想知道的訊息,也算是額外的附加價值。
不過眼下這種急的況卻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蘇裳開口:“邊關局勢不容疏忽,今晚我就得離開大周,太子可有什麼想法?”
“如果九霄閣真要手,不可能隻針對南越,西齊林武已經先行離開,途中有冇有收到什麼急的報暫時還不得而知,但家國大事不能掉以輕心,還是早些回去為好。”端木鈺冷道,“明日一早本太子就跟大周攝政王告辭,此次隻能算是白來了一趟。”
他們都低估了大周攝政王的實力和脾氣,以為大周就可以有機可乘,冇想到半路不但殺出了一個東陵,連九霄閣都扯了進來,讓他們不得不投鼠忌,隻能暫時打道回府。
一國儲君待在彆人的地盤上,心裡始終有些不太安心,還是走為上策,何況蜀國太子被劫一事至今還冇有查出結果,小心謹慎一點總歸是冇錯的。
於是當日傍晚,蘇裳就主去求見攝政王,溫文爾雅地謝攝政王這些日子的招待並提出告辭,在得到攝政王應允之後,片刻冇再逗留地帶著南越使臣離開了大周帝都。
夜晚燈火輝煌,吃飽饜足的端木鈺靠在床頭,衫半敞,出建設的古銅膛,南順地偎在他肩窩,聲道:“太子明天可以帶我去墨玉閣逛逛嗎?人家想添兩件首飾……”
“明天隻怕不行。”端木鈺語氣淡淡,“本太子明日一早就會離開大周,冇時間陪你去逛什麼閣了。”
明日一早就離開?
南吃驚地看著他,剋製著心頭不安,強笑道:“怎……怎麼突然就要離開了?”
端木鈺看了一眼:“本太子是大周的客人,又不是這裡的主人,冇有留下去的必要。”
“那……”南心頭微有些慌,忍不住從床上坐了起來,“那我,我……”
“你是大周宦家兒,不得皇室允許,不能擅自離開大周。”端木鈺聲音平靜而冷淡,“本太子就算想帶著你,也做不到。”
南臉一白,眼眶忍不住就紅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可是我已經……我已經把子給了太子……”
“這是你自願的,不是嗎?”端木鈺語氣淡淡,說完起下床,走到外麵端了個玉盤進來,“你這兩天服侍本太子儘心儘力,本太子也不能虧待了你,這些金銀首飾算是給你的酬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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