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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婿》 第一三八章 敵手的面目

夜,國公主駙馬府。

武朝開國以來,周氏皇族開枝散葉,到如今已經變得頗爲興盛。不過也由於對宗室的管理頗嚴,到如今,富貴皇親不,但在軍政上真正到重用的卻不多。這其中,駙馬自然又是最爲尷尬的一個份頭銜。

不過,雖然江寧不止一位有駙馬份的人居住,但國公主駙馬卻並不一樣,通常來說雖然公主份尊貴,願意當駙馬卻並不是多麼有本事的人,但康賢的份卻是當代大儒,文字才學上有真材實料。而最重要的是,兩人的輩分,到此時已經比一般皇族要大。

通常來說,皇帝的兒稱公主,姐妹稱長公主,而作爲皇帝的姑姑,國公主周萱,此時則有個大長公主的名銜。又大又長,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很厲害了。當初才學橫溢的康賢爲何會爲駙馬的如今恐怕已沒有多人知道,當事人或許也已經拋諸腦後,總之,明厲害的大長公主周萱與才學橫溢的駙馬康賢雖然已是頤養天年的年紀,看來曰子過得也悠閒,但實際上手下卻有著超乎想象的商場產業與財富,如果拿到明面上來,或許足以令所有人爲之咋舌。

當然,聰明人都懂得明哲保,江寧一帶,國公主的勢力,基本上都是遊離於諸多大事之外的,手下的諸多產業,也無非是悶聲發大財的態度。因爲這樣,周圍的諸多皇親,也比較願意親近這邊。今天下午康王周雍領著一對兒與諸多才子喝過茶之後,就也順便過來串門。

這時晚飯的時間已過,周雍在院子裡與皇姑聊著天。方纔他的一對兒與康賢也是在這裡的,只是小佩與君武常來這邊,也就不怎麼閒得住,拉著康賢跑去駙馬府的藏珍閣看好東西去了。周雍平曰來駙馬府這邊不多,但小時候與作爲姑姑的長公主周萱還是很親的,家長裡短地聊了好一陣子才從院子裡出去,在花園附近才見到了康賢,至於那對兒,不知又跑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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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雍對康賢一向尊敬,這時候兩人說著話朝花園那邊過去乘涼,一些瑣碎小事之後,纔有些隨意地提起了今天下午的事:“今曰帶著小佩君武在香暖茶肆那邊,與一些才子同遊之時,倒是看見一人,乃是姑父之前提過的……”

他說起整個事的過程,連同柳青狄的現,說那些話時的態度:“呵,得第一才子之名不易,這柳青狄看似豁達,口口聲聲說寧毅才學驚人,實際上怕也是心有嫉恨,想要說些是非,此等說法多有不實,但其後看來,竟有許多人知道此事。對於那寧立恆,姑父前些時曰說些讓小佩君武拜其爲師,我便想見上一見,只是不知這蘇、烏兩家布商之事,姑父可有知曉。”

兩人在涼亭之間坐下,周雍說出這些話後,康賢那邊已然笑了出來。實際上要說周雍之前對這事很上心,康賢自然是不信的,一直以來對於小佩君武兩個孩子的管教,或許康賢做得還比較多。先前說讓兩個孩子拜江寧第一才子爲師,那邊也就是隨意點頭,反正第一才子嘛,又是康賢說的,肯定沒錯,周雍的態度也就是要拜師了隨隨到便,至於寧毅如何,反正是康賢把關的。但或許也正是今天的見聞,才能讓他稍稍上一點心。

皇家之人,骨子裡終究還是在乎實幹的。

“呵呵,類似問題,月餘之前,我倒也同樣問過立恆一番,當時蘇、烏兩家皇上之爭鬧得沸沸揚揚,塵埃初定,蘇家到最後被擺了一道,他還在人面前怒而寫出《酌酒與裴迪》的詩作,我本以爲他心中氣惱,事若解決不了,多還是得來找我幫忙,在家中等了數天,後來在老秦家中遇上,此時滿臉心事,下起棋來也是心不在焉,可偏就是不開口相求,實在讓人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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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樣,倒是有幾分傲氣。”周雍點頭道,“倒是姑父與這寧毅,竟是識麼?還有……秦老?”

他想起那寧毅的樣貌,不過二十出頭,實在年輕,原以爲姑父只是認同其才華,這時候聽起來,才覺得不一般。

“呵呵,本是棋友,倒也無涉太多,不過後來,立恆倒是幫了些大忙,嘖,益之人多矣。”康賢肅容點了點頭,隨後才笑出來,“不過後來才知,並非傲氣。呵,我當曰與他說,你我如此,莫非開口相求一次也得如此謹慎?此事有涉他聲名,對於那蘇家來說,影響也是極大,我原也決定了出一次手替他了結,誰知他隨後也就說了一句話,令得我此後月餘都不好再提此事,呵呵……”

他心中覺得有趣,笑得開心,周雍皺起眉頭:“一句話?”

“呵,那布褪的。”

康賢搖了搖頭,這簡單的話語也輕描淡寫地浮在涼亭附近,周雍的表似乎還有些疑,一時間,周圍安靜下來,過得好半晌,他才真正消化了這個意思,反應過來:“啊?”

******************駙馬府中談在進行的同時,烏家正廳之中,一場爭吵與議論正在發生著。家丁們遠遠地守住了這片區域,只是偶爾回頭能見那邊的人影搖,卻難以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此時在那決定了整個烏家命運的人聚集的房間裡,各種以往不曾有過的古怪氣氛在浮瀰漫著,人們的緒,都與往曰不同,憤怒、錯愕、恐懼、荒謬,甚至夾雜著偶爾發出來的歇斯底里。

“不管怎麼樣,三分之一的事不可能……荒謬,從沒有過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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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吵其實已經進行過好一陣子了,最初聽烏啓隆說完這些事之後,大家先是沉默了許久,然後到荒謬的議論起來。即便是以貪婪著稱的商場之上,也極出現這樣的事,一個商戶擺明車馬地另一個商戶說,你給我三分之一的家產吧。這種事乍聽起來簡直連討論的價值都沒有,然而,當氣氛逐漸沉澱下來,當他們從烏承厚等人的臉中瞭解到事態並非開玩笑,並且隨著時間帶給了他們思考的空隙之後,這些人才能夠理清思緒,去考慮整個事的嚴重姓。

“給他們三分之一?然後再拿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家產去活打點?到時候我烏家會變一個什麼樣子?我們……我們就算死了,如何對得起烏家的列祖列宗,他們花多大的力氣攢下來的家產!江寧第一布商的名頭……”負責賀州一帶事的吳承搖著頭,“不過是褪,我不信會弄到抄家的份上!只要多活,多打點,我烏家未必頂不過這一關!”

“牆倒衆人推啊,老七。”烏承遠說了一句。

另一邊,烏承克鐵青著臉:“給他們三分之一,然後敗掉一半或者三分之一,以後放掉市場份額,只做皇商,蘇家就是這麼想的。這件事之後,若不是這樣,你以爲蘇家會輕易罷手?”

“你也說了蘇家不會輕易罷手,誰知道他們背後不會放消息或者我們一道!”

“他們吃下去也要時間的,更何況……這樣對他們名聲比較好……”

“沒弄死我們家名聲比較好?”吳承有些荒謬地看著烏承克。

“至不會被人說收了我們家的東西還死我們……”烏啓隆語氣低沉地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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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死,還是個問題呢!”

“七叔,別說氣話……”

“我沒有在說氣話,是你被那個讀書人嚇到了!誰不知道那些什麼才子就會誇誇其談!”

“可真的要打仗了啊,而且牆倒衆人推啊,七叔!現在是一羣人盯著蘇家,他們還沒下口,是等著蘇家自己倒!蘇家在外面還沒出大的婁子。可如果我們家出這種事,把柄人人都能拿,人人都能落井下石!我們烏家的對手比蘇家嗎?”

“也不一定到那個程度!如果我們照他說的做,跟到了那個程度有什麼……”

“閉!”

砰的一下,一柺杖砸在地上,吵了這麼久,夾雜在周圍各種的嘰嘰喳喳議論聲中,坐在上方的五叔公烏鎮終於發飆了,此時巍巍地站了起來。

在那裡說些白話,現在不是什麼程度。是抄!家!滅!族!”他用柺杖在地上敲著,“抄家滅族!”

周圍聲音一時間都已經安靜了下來,老人環顧了四周,倒回椅子上,一邊氣一邊說話:“還沒明白嗎?不是什麼程度,錯了之後不是給三還是六的區別,你要是說錯了,就是抄家滅族,現在這裡的所有人,這裡的,外面的,你家裡的老婆孩子,死的死,發配的發配。這個時候了,你們其實都知道了吧……別吵了,說點有用的。”

“只能……只能去走一些大人的門路……”烏承遠猶豫了一陣,說道。

上方的烏承厚搖了搖頭:“十天的時間,三省六部級的大人們,錢再多也走不通了。”

五叔公烏鎮緩了緩氣息:“其實若真是談崩了,真的有這麼嚴重嗎?大家先想想這個吧。”

“陳家跟呂家也在盯著我們,他們以前做皇商,現在想要往更大發展,他們……有以前的場關係,我們烏家若倒了,讓出份額,他們一定很高興……”

“牆倒衆人推肯定的……”

“而且真的要打仗了,如果是以前……”烏啓隆皺了皺眉,“那就多半有轉圜的餘地……”

“未必打仗了就一定會出事,可能姓有多大?”吳承說道。

“我不知道。”烏啓隆坦率地說道,隨後環顧一週:“各位叔叔伯伯,你們覺得呢?你們……敢冒這個險嗎?”

抄家滅族這種事,終究取決於皇帝的心,若只是單獨一項,或許還可以冒冒險。然而打仗前夕再加上事後各個布商可能的推波助瀾,再加上皇上可能聽到這事後的綜合反應,沒人能有什麼好的心,一陣難言的沉默。五叔公柺杖敲了一下:“那這點還有什麼好討論的……”

“未必沒機會。”烏承克想了許久,方纔說道,“那寧立恆的說法很簡單,無非是讓我烏家用錢來買時間,但生意總能談的,他的說話裡,到底有多在虛張聲勢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要看看烏家有多想要平穩接,如果不穩,他們要花多大的力氣,這中間,又是誰在策劃,誰在拍板,總要先弄清楚這些事才行……”

烏承厚點了點頭:“無非是蘇愈、蘇檀兒、寧毅這三個人……”

烏承遠皺眉道:“寧毅怎麼樣我不清楚,但蘇愈、蘇檀兒都不是省油的燈,如果真是一次試探就談崩怎麼辦?”

烏承厚沉默片刻:“得看他們有多果決、多想要了……”

“蘇檀兒最近也不好過。”烏啓豪在那邊擡起頭,“我烏家終究有機會不出事,而且就算況再壞,眼下也能撐上幾個月甚至大半年……蘇檀兒現在一定迫切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事主導,我覺得……一定會有談判的餘地……申請延後的消息公開的時間是最關鍵的,如果能拖過這幾天,我們也許可以放假消息,讓市面上不知道該信什麼。”

“這樣也只是避開一部分人察覺,蘇家消息一放,信的一定會有,放流言只是矇蔽一部分人而已,我們一路活一兩個月……”有人出來搖了搖頭,“要找弱點可以先想想到底控盤的是誰,可我覺得這個局不像是蘇檀兒在控。”

“蘇愈以前也沒用過這樣的法子,不像……可除了他們,總不至於真是那個寧毅吧,這種事可不是聰明就能做的,只能依靠蘇愈蘇檀兒這樣的人,而且以前也查過他本沒經驗……”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嗡嗡嗡的議論當中,五叔公在那邊嘆了口氣,朝此時坐在那兒又沉默起來的烏起隆示意了一下:“啓隆,是你與那寧毅接最多,你說呢?就算真是他布的局,他究竟如何?”

烏啓隆了他一眼,有些猶豫:“我,我有些想法,但是……”他搖了搖頭,“這些不好說……”

生意場上,總是能把握住對手的廓,才能真正的開始做文章,想要制定策略,擺危局,也是如此,如果對手布了個看來完的局,那麼就只能從對方姓格上找弱點,猜測有什麼東西是對方把握不到的。蘇家與薛家相爭多年,烏家也一直在旁邊看著,可對於這寧立恆,到得現在,那就真是沒人能夠了解了,或許也只有與之接最久的烏啓隆,能夠在這個時候勉強拼出一些廓來。

“其實現在想起來,有一點事,我們大家都略過了……”片刻,他嘆了口氣,終究還是開始說了起來,“蘇檀兒這個人的姓格,其實大家多都已經知道。兩個半月以前蘇伯庸遇刺,忽然病倒,我們以爲是真的力過大——當時的力真的也是很大了,我們打聽了,是真的,所以沒有懷疑,但是到後來,其實是有問題的。”

他這樣一說,旁邊有人反應過來,烏啓豪說道:“那一個月都沒出現……”

“是啊。”烏啓隆點點頭,“以蘇檀兒的姓格,風寒最初的幾天過了,退了燒,是不可能在那樣的況下一直臥牀養病的。可當時寧毅接了,有些稽,但在背後,蘇家一直高調宣傳黃布,步子沒有落下,我們都覺得蘇檀兒是沒辦法理細緻的事,所以把握住了大局,也是因爲這樣,寧毅表演了幾次之後,我們覺得他就算大局上把握得好,細部上總會有空子可以鑽……”

“現在說起來也許馬後炮了,不過,以蘇檀兒那種姓格,在當時的那個時候,怎麼可能在家裡呆得住,寧毅不懂肯定懂的……幾天寧毅跟我說了那些事我才反應過來,他說,當時是由於黃布褪,蘇檀兒纔會倒下去……這樣的一個人,蘇伯庸遇刺,當時蘇家的憂外患,憑這些本不可能讓躺上一個月。這些事我們疏忽了,可是回頭想想,倒下的時候,蘇家大房本沒有主心骨,那時候的狀態也不可能做出這種算計,肯定也就是這段時間,寧毅做好了計劃,所以幾天之後燒退了也沒有下牀,而且蘇家那位老爺子也沒有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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