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圖?”
下意識的,我們兩個人都往前湊了一下,他將那塊帕在桌子上擺正鋪平,然後認認真真的看了一下,我也看著,這張帕,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合攏起來的樣子,中間有一道明顯的界線的痕跡,正在那個漓字的中央,但不論如何,這個漓字終於完整了。
字是很不錯,不知道是誰的手筆,顯得行雲流水,若只是作爲一個字來看,是好字。
但是,圖呢?
兩個人都看了一會兒,然後下意識的擡起頭來看向對方,輕寒說道:“這張帕是——”
我說道:“如果傳聞沒錯的話,是我的母親贈給你的父親的。”
“哦?”
我把當初的事跟他說了一遍,他安靜的聽完了,輕輕道:“原來,連姐姐的名字都是夫人取的。”
我說道:“這件事其實我都不知道,當初我和和嬪娘娘的年紀都小,對這些事都沒什麼印象,恐怕也不太記得了。只是,當初我帶著妙言在吉祥村住的那一年裡,我家的管家艾叔叔到了吉祥村,來跟我代了一些過去的事,還把母親留下來的東西給了我,那個時候我問過他一些當年的事,才知道,原來和嬪娘娘的名字是母親給起的。”
他聽著,苦笑了一聲:“的確記得的不多。”
笑過之後,他又低下頭看著那塊帕,說道:“剛剛他們說,太上皇想要查到西川的一樣東西,如果說,藏匿的地點真的是記錄在這塊帕子上的話,那夫人爲什麼要把這個東西給父親呢?而且——”
他的眉頭都擰了一個疙瘩。
“這,怎麼會是一張圖呢?”
現在最困擾我們的,也許還不是爲什麼母親要把這張帕子給劉世舟,畢竟這張帕子上繡的是劉漓的名字,也許就是當初爲取名後的一個小小的禮而已,至於這樣的贈與,也很尋常,劉世舟當年跟母親應該是相談甚歡,甚至有互爲知己之,這種況下贈與東西並不稀奇。
問題是,這張所謂的“藏寶圖”,我們看來看去,都不一張圖。
只是一個“漓”字而已啊。
看了許久,輕寒說道:“會不會是弄錯了?”
我沉默了一下,說道:“我覺得不大可能,劉大人都爲了這個東西而死,怎麼會弄錯了呢?”
他聽我這麼說,眉心一蹙,又低頭看了一會兒,可是不管怎麼看,那都只是一張普通的帕,被撕兩半又合併到一,並沒有任何的特別。
這個時候,兩個人的心原本就有些,再加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明顯的覺到他的呼吸都有些焦灼了起來,煩躁的握了拳頭,我輕聲說道:“你不要急,如果真的有什麼東西藏在這張帕上,那也是劉大人留給你和和嬪娘娘的,我們一定能找出端倪來。”
他說道:“可是,我也問過姐姐關於當年的事,幾乎都不記得了。”
我說道:“那個時候的年紀還小,聽劉大媽說起過,到揚州的時候都還沒留頭,那麼小的年紀,怎麼會記得發生過什麼呢?”
聽到我提起劉大媽,他的心倒是稍微的平靜下來了一些。
又低頭看了一會兒,始終看不出任何的線索來,他擡起頭著我,說道:“輕盈,你覺得,如果真的有那樣的東西,如果藏匿的線索真的在一張圖上,你的母親會把這張圖給我父親嗎?”
我想了一會兒,說道:“聽艾叔叔說起,劉大人曾經帶著你們幾個孩子到了西山書院參加當年的博學大會,在那裡跟母親相識。對了,他們兩個人相識,還是傅老引薦的。”
“哦?老師?”
“不錯。”我說道:“聽他們說起來,他們對一些事的見解看法應該是非常的一致,可以說是相談甚歡,也深了,我想若不是這樣,母親也不會給和嬪娘娘取名字。”
輕寒點了點頭。
能讓別人給自己的兒取名,可見當時劉世舟跟母親的關係應該是知己,纔會如此。
既然互爲知己……
輕寒想了一會兒,喃喃道:“所以,這件事是真的有可能的。”
我想了想,說道:“也許就要看,太上皇想要查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了。”
說到這裡,我們兩個的呼吸都停滯了一下。
如果說,跟別人在一起猜測這件事,我或許還想不起來,但是跟輕寒在一起猜測,有一個答案就在腦海裡呼之出。
幾乎是同時,我們兩個人都說道——
“佛郎機火炮?!”
說完之後,我倒了一口冷氣,輕寒的臉也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
按照時間上來看,當年正是西川向海外的佛郎機國購火炮的時候,而且,母親也的確將那批火炮藏匿了起來,雖然之前我們一直猜測是在海外,但後來事實證明也不是,那批火炮目前仍然下落不明。
所以,如果太上皇真的在尋找那批火炮,如果母親真的將線索放在了一張圖上,如果,真的將那張圖給了劉世舟——
我低下頭看向那個漓字,心跳突突的,幾乎要崩出口。
輕寒的聲音也因爲突如其來的張緒而變得有些沙啞了起來:“真的是這個嗎?”
“……”
“真的會是這個嗎?”
我說不出話來。
真的會是這個嗎?我不知道。
我更不知道的是,爲什麼母親要把一張“地圖”,作爲劉漓的名字,更是把這張“地圖”,給了劉世舟。
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就在我心困不已的時候,輕寒突然又說道:“不對。”
我擡起頭來看著他:“什麼不對?”
他眼神有些遲疑的說道:“你娘當年,不是已經給你留了一張圖了嗎?就是——那張圖。”
我一聽,又回憶了一下,才猛然想起來。
對啊,當年艾叔叔到吉祥村給我留下的那把鑰匙,後來到鐵家錢莊打開那個鐵盒的時候一共拿出了兩樣東西,一樣是免罪玉牌,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還有一樣,就是一張看起來完全無用的半明的薄紗,後來在家的時候,被輕涵拿走,他說,那是母親留下的一張圖,圖上所標識的,就是藏匿佛郎機火炮的位置。
輕寒說道:“那張圖,不才是藏匿佛郎機火炮的地圖嗎?”
“輕涵的確是這麼說的,可是——”我擡頭看著他,遲疑著道:“可是,我們出海,並沒有找到啊。”
我清清楚楚的記得,我利用蓮花盤坐的姿勢幫助自己封閉五識,進神境界的最深,複製出了那張半明的薄紗上的圖案,然後認定應該往舟山走。
後來,雖然我們的確在那裡遇到了渡海飛雲和鐵面王,但事實上,佛郎機火炮並不是藏匿在海上,母親也沒有將火炮給他們。
所以,那張圖並不是藏匿佛郎機火炮的地圖。
可眼下的這張圖,也不是啊!
我們兩個人的思緒都有些了,這件事的複雜完全的超過了我們的想象,到底母親當年在搞什麼鬼,爲什麼會出現兩張圖,但這兩張圖,一張完全指向了錯誤的地方,一張上面本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一個漓字。
是在戲弄後來這些想要找到佛郎機火炮的世人嗎?
聽見我有些惱怒的說出這句話,輕寒反倒更冷靜了一些,他想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夫人不是這樣的人。”
“……”
“是個很認真,也非常謹慎的人,做任何事都應該是深思慮,哪怕——哪怕真的要藏匿一個東西,如果不想讓人輕易找到,就不會留下那麼多線索;如果想要讓人找到,就不會給出一些錯誤的東西。”
“……”
“我覺得,這中間一定有一些東西,我們兩沒有想通。”
聽到他這樣說,我原本有些煩躁的緒也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的確,雖然從現在的很多事來看,也許我並不瞭解當初的母親那恬靜的笑容下面到底藏了什麼心思,但畢竟是我的母親,不可能在我的面前,還帶著虛假的面。
如果真的留了什麼東西下來,那能找到的,就只有我纔對。
畢竟,那張半明的圖紙,是裹著免死玉牌留給我的。
……
我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覺到我的呼吸都頓住了,輕寒擡起頭來看著我:“輕盈,你怎麼了?”
我說道:“輕寒,你的上,有那種半明的紗巾嗎?”
他搖了搖頭:“我怎麼會有那樣的東西?”
我立刻說道:“馬上讓人去找,不論如何要給我找到一張那張薄紗,還有,我要筆墨!”
他愣了一下,立刻起走了出去。
這個鐵家村地偏遠,而且都是些靠挖礦打鐵爲生的村民,哪裡來那麼好的絹帛,但幸好,裴元灝帶著人來了,葉雲霜的上正好就有一塊半明的,非常輕薄的紗巾。
輕寒讓人過去問,不一會兒,和嬪娘娘就借到,派人送來了。
這個時候,我也管不了到底有多人知道,他們又會想什麼,接過紗巾便鋪到桌上,然後拿起了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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