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205苦計
昨天晚上到了恭親王府之後,就一直沒有看到花富貴,還以為他是有什麼事忙去了,看這形分明是了傷!
立即起跑了過去,果然見他臉上的撲得厚了些,不由急得直跺腳,「公公您傷了!」
剛聞聲音之時的那點子喜悅頓時沒有了。
見自然而然流出的急切擔憂,花富貴心中真是說不出的熨帖,「沒事沒事,沒有傷,是我做錯事,捱了幾板子。」
是不是!王府裡是不是得有個主人!換以前挨板子哪有人心疼!
唐嫃皺著臉,「是恭王叔叔打的,公公您能做錯什麼呀,恭王叔叔也太……」
花富貴特意打扮了許久,瞧著神氣都還尚可,「這回我呀是真做錯了事,險些釀大禍……再多挨幾板子也是該。」
是真的犯了大錯呀,唐嫃臉上有點火辣辣的,枉恭王叔叔對那麼好,居然還……把恭王叔叔當什麼人了,恭王叔叔會隨便打人板子嗎!
白眼狼!喂都喂不!
「公公以後注意點,不要再做錯事了,您傷得重不重呀,都不能下地了嗎?」
「還好,都是些皮外傷,年紀大了不經打了,得養上一陣子,三小姐您這是……」
「我帶古遠征來呂神醫這裡看看傷。」
胭脂小心翼翼的將花富貴扶下來,慢慢坐到水剛從屋裡搬來的椅子上,花富貴傷在部和腰部不敢坐,隻能側著子半靠在椅子扶手上。
唐嫃瞧著很是不忍,幾次出口提醒,「公公您小心點。」
花富貴緩緩坐下,臉上始終帶著笑,「好幾天了,已經好些了,就是剛結痂,怕作太大,把傷口撕了。」
上下打量了唐嫃一眼,花富貴心疼不已的道:「倒是三小姐,又瘦了,怕是吃了不苦,可憐見的。」
見水又搬了張椅子過來,挨著花富貴的旁邊放著,唐嫃便順勢坐下,「我就這點皮外傷,都沒有公公的傷勢重,不值一提的。」
花富貴握著的小手反覆看,又盯著的臉看了又看,「怎麼不值一提了,孩子的容貌多重要,雖然咱有的是好葯,不會留下疤痕,可也得養上許久才會恢復。」
唐嫃笑瞇瞇道:「隻要能恢復就,遲幾天就遲幾天。」
花富貴想了想道:「我那有安神驚的香料,一會兒拿給三小姐用著,回頭再調幾種養的。」
唐嫃是知道好歹的,許多極品香料作用堪比頂級藥材,是以真心誠意道謝,「公公真是多纔多藝呀!什麼都會做!好像就沒有公公不會的。」
花富貴滿足的笑得瞇起了眼睛,「都是宮裡傳承千百年的技藝,我們做奴才的自進宮起,學的就是如何侍候人的本事。」
這時從屋裡傳出了抑沉悶的聲響,唐嫃一下子站了起來,朝閉的視窗看了看,臉上燦若春華的笑容都漸漸消散了。
花富貴轉移的注意力,「三小姐,古二爺這是傷得很重嗎?」
唐嫃重新坐下心如麻,把花富貴當傾訴件,「他本就傷得很重傷口又爛得厲害,呂神醫說很嚴重再遲一點就沒命了。」
「他是為了救沈八小姐被馬匪所傷,可後麵又因為我,得知我被擄走,他急得四尋我,竟是一點也不顧惜自己的。」
「公公你說他這人是不是傻,我們寧國侯府很缺人手嗎,多他一個他一個又如何,能早點找到我還是怎麼的。」
三小姐這話乍一聽全是氣惱和埋怨,實則全是對傻小子的關心和重視!
苦計!絕對的苦計!
花富貴的麵皮不自然的了,好容易堆起和藹憐的笑容,「三小姐您被帶人擄走下落不明,咱們這些人能不擔心嗎,就說咱家主子吧,這幾天夜裡幾乎夜夜睜眼到天明啊,往日一天隻需一粒的護心丸,這幾天每天都要吃上十幾二十粒,三頓飯變一頓飯湊合也沒什麼了,反正靠著吃護心丸也能勉強果腹就是。」
唐嫃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怔忡的著花富貴,回想從昨夜到方纔,恭王叔叔的一切神舉,「恭王叔叔每天把護心丸當飯吃?」
「可不是,要不是主子爺傷勢不允許,一早就親自……」
唐嫃聽到這裡急忙擺手,「不不不不!不行的,恭王叔叔才被我搞得舊傷複發,可千萬不能再出意外了,不然我可就了大豫的罪人了。」
累得古二傻子丟了半條命還不夠嗎,怎可以再累得恭王叔叔也丟半條命。
不值得。
誰的命都是命,都是最珍貴的。
花富貴摁了摁剛出來的淚,「幸好老天庇佑三小姐安然得救,不然我家主子可真的會……」
唐嫃坐過去,把手覆在花富貴的胳膊上,「難怪我瞧著恭王叔叔憔悴了不。」
還有老爹,姐姐,所有人,都是因為……
這麼多人疼寵護,唐嫃忽然間覺得好,心裡的暖流漸漸湧上眼眶。
「公公,恭王叔叔他……怎麼也這般不惜自己。」
「這世上誰還能嫌自己命長不,誰又不想珍惜生命惜自個兒,唉,我不是早就與三小姐說過麼,三小姐您啊,在主子心裡的分量是不同的,可聽明白了?」
唐嫃不住的點點頭,得眼淚汪汪,「明白的,恭王叔叔在我心裡也是很重要的。」
很重要很重要,無人可以取代。
花富貴心梗了,「……」
明白什麼明白,什麼都沒明白。
他的救心丸呢,快點來一顆。
室,呂邈親自帶領著兩個助手給古遠征治傷治了將近一個時辰,室外,花富貴就在唐嫃麵前給他家主子刷存在刷了將近一個時辰。
陸港來請唐嫃用午膳。
唐嫃第一反應便是轉過頭去,往古遠征所在的房間那邊看。
聽見是呂神醫說話的聲音,猜想應該是治療結束了,唐嫃小跑著奔進了屋子裡。
平端著一堆東西出來,蓋著白布,不用想也知道都是什麼。
修平和小廝也是一樣,收拾了一番往外邊端。
唐嫃避在一旁,等他們出來了,立馬就奔了進去,「呂神醫,怎麼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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