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氣氛融洽,兩人首次相和諧,相談甚歡。
轟隆一聲雷響,晴朗的夜空突然下起雨來。豆大的雨點又急又地從天而降,雨刮飛快搖擺也刮不掉那厚重的雨簾。
車輛開始減速,道路漸漸擁堵起來。
前方突然一陣猛烈撞擊聲,雨水被刮掉的瞬間,安以默看到三輛車撞到一起,橫在馬路上,把兩車道,連同非機車道一起堵死。
“shit!”殷煌低咒一聲,轉頭對安以默說,“下車,我陪你到前面路口打車。”
安以默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外面雨太大了,你還是……”
沒等說完,殷煌就下了車。見狀,安以默迅速解開保險帶打開車門也下了車。
一站到車外,雨水就像大開的花灑淋下。一片黑幕瞬間遮在頭頂,抬頭看去,殷煌正將西裝外套撐在的上方。
“你……”
“走吧!”他簡單下達指令,引著向前走去。
雨很大很急,殷煌的上已經全部,對比自己只是手臂和小濺到些雨水,安以默忽然覺得心頭微微悸。下意識地挨近了他,以期拉近兩人的距離可以讓他淋些雨。
路上行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暴雨打得措手不及,有的頂著包飛跑,有的幹脆站在屋簷下避雨。下面的車道被堵,有些自行車、助車開始往人行道上駛。每有行人或車輛從邊經過,殷煌總是順手攬住肩頭往懷裡帶,以免被撞到。
他的手掌寬大有力,掌心溫暖厚實,搭在肩頭竟讓有些神思恍惚。
突然,一輛托車從後面飛速竄上來,安以默還沒回神,托車就要朝後撞上來。電火石間,殷煌一把抱住,一個旋,托車著他的胳膊駛過,則被好好地保護在懷裡
“哎呀!你流了!”安以默抓著他的手臂低呼,而那條傷的手臂此刻正牢牢圈著腰。
殷煌漫不經心瞥一眼被鮮染紅的袖口,淡淡道:“沒事,走吧!”
“不行!傷口必須馬上理!”安以默態度堅決。回頭看看,他的車還停在後面不遠,幹脆拉著他往回走。
殷煌扯住,語意淡然:“沒有必要,你不是約了人嗎?還不走?”
“那怎麼行?你在流!”
“死不了!”
西裝早就被撞落在地上,路上的人們行匆匆,只有他們兩人站在街上僵持,暴雨打得兩人。安以默對殷煌的不合作非常不滿,語氣也不由生起來。
“死之前先理傷口。”說著又去拉他,扯了幾下扯不,抬頭瞪他開吼,“還不走!”
從小到大,高高在上的殷煌何曾被人這樣吼過。大雨打在小臉上,眼睛都睜不開還竭盡全力瞪他。一條條雨線迅速從發梢淌下,蜿蜒在臉上。了的小子那樣弱,此刻像是蘊滿了力量,似乎只要他再說個不字,就能把他扛著走。這樣的安以默更他心,雙腳竟然不聽使喚地被牽著走。
“開門!”
“上車!”
“坐好了別,我一會兒就回來!”
安以默下一個指令,他做一個作,配合得不得了。
看著小的影飛快沖雨中,殷煌瞇著眼往後深深靠椅背,完全不記得自己剛才被一個小人一口一個指令地牽著鼻子走,反而還這種偏暴力的伺候。
不一會兒安以默又跑回來,手裡提著個塑料袋,飛快地拉開車門坐進車裡。
把塑料袋裡的東西盡數倒在作臺上,然後轉拉過殷煌的手臂,解開金屬袖扣,小心翼翼將袖子卷起來,古銅的手臂上一道口子正往外滲。
“幸好傷口不深,但比較長,還是要注意別染發炎了,晚上洗澡的時候別讓傷口沾到水,實在不行泡澡好了,別淋浴。還有,這幾天別煙,別喝酒,這樣傷口會好得快些……”
一邊絮絮叨叨念著一些注意事項,一邊拿棉簽沾了藥水給他消毒,時不時還會來上一句:“疼嗎?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雨水順著發梢一滴滴淌下,常常要抬手抹去臉上的水,可雨滴還是頑皮地從尖尖的小下順著白皙的脖子領口,沒引人遐思的好。純棉t恤著小玲瓏的子,將曲線完勾勒,甚至能清楚看見底下文的廓。一陣熱意瞬間從腹部躥升,殷煌狼狽地別開視線,尷尬地發現自己迅速起了強烈反應。
最後用紗布輕輕將傷口裹好,安以默終於滿意地抬頭看著殷煌笑了。
“好了,不疼了吧!”
殷煌苦笑,他好像從頭到尾就沒說過一句疼吧!
“不疼,謝謝你!”他目視前方,不再看,低沉的嗓音帶著明顯的抑和沙啞。
安以默以為他是為了面子強忍疼痛,也不拆穿,搖搖頭說:“該說謝謝的是我,要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傷。”
他瞥一眼,漉漉的小臉上無比真誠的謝意與歉意,忽而勾一笑:“既然是我救了你,作為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不如替我做件事!”
“好啊!什麼事?”笑,忽然想到什麼馬上又說,“先說好了,殺人越貨,擄掠的事我可不做!”
他低低沉沉地笑起來:“丫頭,我是做正當生意的。”
安以默對丫頭這個稱呼明顯抵,低嚷:“我怎麼說都是你兒子的老師,我丫頭太不尊師重道了吧!”
他無奈點頭:“好吧,下次注意。”
安以默這才滿意:“好了,說說看你要我做什麼事?”
前方的通事故已經理完畢,車道清理出來,車輛已經可以緩慢通行。此時雨也小了不,殷煌一邊發車子,一邊說:“想到了告訴你!”
安以默挑挑眉,隨即微微一笑,顯然並沒有把這個承諾當真。不過,一場暴雨倒讓對他改觀了不。這個初見面就讓覺冷漠傲慢到骨子裡的男人,竟然也有溫暖的一面,果然人不可貌相呢!只不過安以默並不知道,真正的殷煌的確是一開始認為的那個樣子,所謂溫暖也只有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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