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骨子裡的壞是改不掉的。
他掰開的手反剪到後,按著的後頸便吻了上去。
這次的吻可是不同以往。
畢竟某位太子殿下可是熬夜看完了幾本帶畫的話本子,而且花了許多心思仔細鉆研。
他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全部的作要領。
但是段姑娘沒有掌握。
懵懵的被他鎖在懷裡,心跳越來越快,臉越來越紅,可眼睛卻始終直勾勾的看著麵前的人,濃的羽睫眨了一下又一下,生生看的半瞇著一雙黑眸的傅雲墨紅了脖子。
他遲疑的微微退開,還著水盈然的紅。
“阿離,你……你一直看我做什麼?”難道這次又錯了?
可那話本子上明明就是這麼畫的呀!
旁邊還配了字,說什麼要兒相,舌兒相纏。
難道自己做的不對?
段音離哪裡知道自己一個細微的舉會引發傅雲墨如此復雜的反思。
盯著他看,是因為除了看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不看你……我該乾嘛?”
見小媳婦是單純的不懂,而非懷疑他的作能力,這下傅雲墨放心了。
他傾在眼睫上啄了一下,聲道“閉眼。”
段音離聽話的閉上了眼睛,睫在眼底投下了淡淡的青影,卻擋不住臉上的緋紅。
傅雲墨的聲音輕飄飄的在耳邊響起,像浮在雲端。
他問“阿離,這次甜嗎?”
點頭。
“香嗎?”
再次點頭。
傅雲墨牽起角,繼續問“那還要嗎?”
段音離垂眸,紅著臉咬住了下。
不等回答,傅雲墨便兀自親了一下,迫使鬆開了被咬的下,打趣說“等會咬破了又撒說疼,不過阿離……這次我可沒咬你。”
段音離捂臉,一頭紮進了他懷裡。
怕自己再看他那張臉就該忍不住“咬”他了。
傅雲墨順勢將人摟住,笑的心滿意足。
待會兒還得把人送回段府,恐段音離被人瞧出什麼,是以他也不敢太循著心意胡來,嘗嘗甜頭便收了手。
他已掌握了技巧,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實踐。
他學的倒快,可段音離這邊還雲裡霧裡的“為何……這次會是甜的呢?”
像吃了飴糖一樣。
傅雲墨自然不會告訴自己真的吃了飴糖,他騙說“阿離心悅於我,喜歡同我親近,是以這吻便又香又甜。”
“可之前不會啊。”
他心裡想,傻媳婦,那是因為我之前沒吃糖啊,但口中說的卻是“之前恐你心下排斥,是以我並未放開手腳,隻是尋了你的親了親,但是今日……”
“別說了!”再說就要有畫麵了。
“好好好,不說了。”反正小媳婦也鬼不過他。
下顎輕輕抵在了潔的額頭上,傅雲墨擁著,手掌不怎麼安分的時不時在纖細的腰上輕輕一下,邊的那抹笑怎麼看怎麼和無無求的仙人不沾邊兒。
倒像是墮了魔,骨子裡都被地獄之火烙上了一個“惡”字。
段音離毫無所覺,以為他哪兒哪兒都好。
不多時,馬車停在了段府門前。
二人下車進府。
老夫人等人不得又是一番拜見請安。
傅雲墨之前便說過免了這些虛禮,他隨意一說,老夫人也就隨意一聽,並不敢真的怠慢了他。
等眾人都離開之後,小兩口才開始安安靜靜的換藥。
花廳之中雖無下人,但四門窗都大敞著,隔著老遠都能瞧見屋裡的景象,是以傅雲墨也沒有太放肆,隻的搞些曖昧的小作。
一會兒段音離的手背,一會兒撚撚的發梢。
段音離專注的幫他上藥,忽然皺眉問他“你這傷口沾水了?”
“沒有。”
“之前用力抻到了?”
“也沒有。”
“那就奇怪了……”已過了幾日了,怎麼一點癒合的跡象都沒有呢?
傅雲墨一臉淡定的撒謊“我向來如此,傷口癒合的慢。”
主要是癒合快了就沒機會明正大的來找小媳婦了,是以他稍微使了點手段輔助傷口恢復的慢一些。
段音離抿了下,小聲對著傷口嘀咕“快點長好啊,千萬不要留疤。”
傅雲墨耳朵尖聽到了。
俊眉不輕揚。
他心說小媳婦怕他上留疤?
那看來不能再折騰下去了,萬一留下傷痕嫌棄自己怎麼辦!
剛想安兩句讓放心,不妨門外有個小丫頭來回晃悠,後來被初一住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
段音離聽到了“夫人”二字,立刻轉去“我娘親怎麼了?”
初一上前“府上的丫鬟說,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一聽說江氏找,段音離當即連蝴蝶結也不給傅雲墨打了,隨意將紗布繫上就往外走。
傅雲墨低頭看了一眼扭扭的纏在手臂上的紗布,眸微暗。
他好像被小媳婦忽視了。
心不好,他的麵上便沒了笑模樣,神淡淡的。
不多時聽到外麵有腳步聲響起,他以為是段音離回來了,眼神溫的抬眸去,卻見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年輕子被初一攔在了階下。
傅雲墨眸中的頓時褪的一乾二凈。
他向來吝嗇於向除了段音離以外的人出表。
但僅僅是那一瞬間的溫,便足以捕獲一顆的芳心。
林念巧答答的低下頭去,聲道“民給太子殿下請安。”
傅雲墨甚至懶得回應。
主子懶,當下屬的不能懶。
初一勤快道“不知這位姑娘是……”
“我是阿離的表姐,父姓林。”
“林姑娘,有何事?”
林念巧垂眸,從後的丫鬟手中接過一方托盤遞給了初一“這是上次太子殿下留在府裡的裳,我已清洗乾凈,還將破損的地方好了。”
初一不經意間掃了一眼,目驚艷“姑娘好手藝啊!”
林念巧不好意思的掩輕笑“大人謬贊了,這不過是些雕蟲小技,還太子殿下莫要嫌棄。”
這話初一倒是沒接。
嫌棄不嫌棄不是他說了就作數的,那得主子說了算。
然後毫無意外,傅雲墨是嫌棄的。
不止嫌棄,他還生氣。
明明是留給小媳婦的裳,怎麼就跑到這個人手上了?
還洗乾凈補好送到自己麵前,安得什麼心?想挖阿離的墻角?
這麼一想,傅雲墨心裡冒出來的念頭就更暗了。
他吩咐初一說“收下。”
“是。”
林念巧麵上一喜。
可還沒等的角完全彎起,便聽傅雲墨幽幽的補充了後半句“燒了。”
一怔,隨即驚愕的抬眸看去。
初一倒是早已習慣自家主子的大氣了,默默頷首應下。
林念巧臊極了,委屈的紅了眼睛。
那裳補了好幾日,連覺都沒怎麼睡,甚至不惜花大價錢購置了一些上好的線,結果自己的辛苦和努力就被他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給毀了。
實在是想不通,林念巧大著膽子問道“殿下為何要將那裳燒了?是嫌民繡的不好嗎?”
傅雲墨轉頭淡淡的瞥了一眼。
隻一眼,林念巧的眼淚“唰”地一下就下來了。
那眼神中的淡漠和方纔的溫簡直判若兩人,令無地自容。
最後林念巧哭著跑開了。
傅雲墨慢悠悠的收回視線,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他太懂得如何往人的痛腳上踩了。
他當然也可以選擇直接無視林念巧,但誰讓獻讓他不痛快了呢,那就得陪著他一起不痛快。
段音離回來的時候,正巧撞見哭著跑開的林念巧。
初一一瞧心說壞了,那位林姑娘畢竟是段姑孃的表姐,段姑娘又向來是個護短的,萬一因此生自家主子的氣可如何是好!
江山謀之錦繡醫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