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將軍至今不解秦珂正靠在浴桶邊緣閉目養神,聽到這話睜開眼睛道:「隨他吧,黃嬤嬤如今在這裡,將軍想必也不好忤逆。」
瓊兒眨了眨眼睛,家姑娘怎會覺得將軍想要忤逆呢?在看來,將軍早就在心裡樂開了花吧。
往日在西南,將軍府裡除了家姑娘本沒人管得住將軍,將軍幾次叩門,都被家姑娘拒之門外。如今回到京城,有謝夫人在,自然再由不得。
想著,瓊兒不由狐疑道:「姑娘還是覺得,將軍不喜你麼?」
秦珂皺了皺眉,模樣有些煩躁。
老實說現在亦不知赫連欽對是何種想法。那人每每用言語撥,看行為也有意與親近,隻是他親近的目的為何?真的是因為喜歡麼?還因為別的原因?
不再單純如年,又讀過醫書無數,自然知道一個正常男人在那方麵的需求,隻要起了念頭,不管對方是否是所之人,都會毫不猶豫地與之相親。
可不行!
前世已為他苦守了一輩子,若這輩子再這麼稀裡糊塗地陷進去,定會被自己蠢哭!
左思右想,秦珂心裡更添了一層惱怒,抿著起了吩咐瓊兒道:「好了,扶我起來吧,我困了。」
瓊兒詫異地看著帶怒意的麵容,不敢再多說什麼,麻利地扶起更,便從側門出去人抬水了。
這邊秦珂換好裳躺上床,就聽到屋門被人推開的聲音,接著又輕輕關上。
念隨心,頓時全都繃了,耳朵也不由自主豎起來,聽著屋裡的靜。
進來的人自然是赫連欽。
黃嬤嬤就在外頭守著,他自己也有意想與秦珂親近,自然不會過門而不。
唯恐之過急將秦珂嚇著,赫連欽特意在外麵弄了些靜,又耐著子在浴桶裡泡了好一會兒,直到人將水抬走,屋屋外都恢復安靜後,這才著了一中從屏風後走進來。
「阿珂,你睡了麼?」
他站在垂掛著水晶珠簾的外室期期艾艾著,聲音聽上去有幾分可憐。
秦珂躺在床上蹙了蹙眉,左右掙紮之後,還是嘆息一聲從被裡爬出來,披了件外衫平靜地道:「將軍有何吩咐?」
赫連欽站在簾外,雖然看不清秦珂的麵容,卻還是隔著簾子發現坐了起來,連忙道:「你不必起,我去裡頭拿床被子,就在外麵榻上睡一晚,可好?」
秦珂垂下臉,心中思緒翻湧,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親自下了床,到櫃子裡拿了一床最厚的被,走過去送到赫連欽麵前。
兩人隔著簾子相對站著朝彼此看了片刻,秦珂騰出一隻手來掀簾子。
眼前的珠簾被人挑開,赫連欽心頭立刻湧上幾分歡喜,但看清秦珂手裡拿著被子後,他麵上的歡喜又落了下去。
他不是沒有奢過秦珂會放他進去,但現在看來,短時間似乎不可能了。
赫連欽邊想邊有些自嘲地笑笑,手接過被子道:「我就睡在外麵,你若有事就我。」
秦珂不語,稍一點頭便退開,轉朝床邊走去。
珠簾落下,將佳人俏麗的姿盡掩,隔絕了赫連欽眼穿的目。
秦珂果然還是沒有原諒他。但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呢?赫連欽至今想不明白。
揣著這個疑問,赫連欽抱著棉被躺到了外間的長榻上。
外麵天氣雖然寒冷,但這間屋裡早就燒起了地龍,隻在側門留了一道窗通風,所以倒也不冷。
赫連欽將雙臂往腦後一枕,躺在榻上半晌不得眠。他一時想著今日白天看到秦珂的樣子,一時又想起他們在西南時兩次難得的獨時。
那時的秦珂,跟回到國公府後的秦珂,實在有很大不同!
他在外麵輾轉反側,室的秦珂則在繁雜的思緒中,迷迷糊糊沉了夢鄉。
赫連欽接連兩次大敗蠻夷,這次更剷除軍中叛將,又將蠻夷人趕退了三百裡。
宣景帝大喜之下,升了他的品次不說,又賞了他萬兩黃金,良田數百頃,更兼無數珠寶玉山林宅邸,一大早便隨旨送到了國公府。
秦珂與赫連欽一起跪下謝恩,領旨之後與那傳旨的公公寒暄了幾句。
「赫連將軍此次打敗蠻夷,皇上甚是歡喜呀,今日一早在朝上便把將軍從頭到腳誇了一遍,又說將軍夫人隨將軍同去西南,安民心有功,想邀夫人進宮與皇後娘娘敘話呢。」
秦珂一聽,立時從眼角朝赫連欽看了一眼。
此生並無意追名逐利,更不想同皇家的人扯上關係。侯門深似海,赫連欽的份又特殊,既不想替他惹什麼麻煩,也不願同那些生了七竅玲瓏心的人虛以蛇委。
赫連欽瞥到臉上的眼神,立時明瞭的心意,神淡淡朝那公公拱了拱手道:「勞皇上皇後記掛,隻是子方從西南迴來,有些不適,若是進宮將病氣染給皇後娘娘,那就不好了,還請公公代為請罪。」
聽到他的話,那侍公公立時朝秦珂看了一眼,見這位將軍夫人生得則矣,但板確實瘦弱,下削尖,一張小臉才掌大,大約真是在回來的路上吃了不苦頭。
能在皇帝麵前說得上話的人,那都是水晶心肝,一看秦珂的樣子便立時笑道:「將軍此話言重了,灑家回去一定將將軍的話帶到,便請將軍夫人在家安心歇息吧。」
赫連欽點點頭,站在原地目送那太監走了,這才轉頭朝擺在地上那些封賞看了看。
皇帝的賞賜年年都是差不多的,不過是在數量上有些變而已,他對這些東西並不興趣,隻指著那幾箱珠寶朝褔伯命令道:「把這些抬到夫人院中去,其它的收進庫房吧。」
秦珂聽得嚇了一跳。出雖不低,但像這般數目龐大的財卻是第一次見,連忙阻止道:「將軍不可,這些東西你還是自己收著吧,放在我那裡反倒埋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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