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將軍的心究竟怎麼了秦珂嚇了一跳,趕睜眼看向他:「將軍,你怎麼了?」
赫連欽眉頭皺,手用力捂在口上,臉發白,好似那日毒發作一般。
這可把秦珂嚇壞了,連忙爬起來執起他的手腕幫他把脈,發現他的脈象果然變得急促了些,那衝擊的力道也更加明顯。
直過了好一會兒,赫連欽終於又恢復過來,鬆開眉頭看著道:「好了,我沒事,隻是方纔突然口作痛,現在已經好了。」
聽到他輕描淡寫的話,秦珂的心卻沉重起來。雖然不能斷定,卻猜測,這肯定與他所中的毒有關。
解毒之事,已經刻不容緩!
經過這個意外,赫連欽果然安分下來,被秦珂勒令躺回被子裡乖乖睡覺。
翌日,秦珂早早便睡來。轉頭看向旁邊,赫連欽還在睡,不知是否因為昨夜那突如其來的心痛,男人麵看著有些憔悴,眉頭微蹙著,眼下發青,麵略有些蒼白。
秦珂嘆了口氣,過完這兩日他便又要早起上朝了,屆時各種瑣事纏,不知他是否得住。
思及此,便又是憐惜又是心疼,心尖像是被人用針刺了下,有一點麻麻的痛蔓延開。不由自主手扶向赫連欽的臉,指尖落在他眉骨上,作輕,像是怕吵醒他。
赫連欽果然沒醒,隻那蹙眉的眉尖彷彿被用手指扶平,慢慢舒展開來。秦珂忍不住笑了笑,細看他的臉,覺得這男人在睡著時果然有些孩子氣,單純的麵容毫不設防,與平時在人前那盛氣淩人的模樣相差甚遠。
明明這般和的一個人,卻因年輕狂時犯下的錯,將自己囚在孤獨的牢籠中,做出冷峻的模樣拒人千裡,寧願讓被劇毒一點點侵蝕,也不願開誠布公地向人求解藥。
邊想邊細細地盯著他瞧,目和在他的臉上流連。
直過了好一會兒,突然聽到旁邊的人張口說話了:「阿珂,你究竟是不是打算親我?若是要的話就快些,我都快忍不住睜開眼睛了。」
秦珂聽得一愣,旋即紅了臉,收回手道:「誰要親你了?」
聽到惱的話,赫連欽笑著睜開眼,他的角彎彎,眼睛明亮澄澈,印著從窗外進來的,像是有浮掠影的景從裡麵閃過。他不疾不徐,微微轉過頭來,將飽含笑意的目落在秦珂臉上。
秦珂心下怦然,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倉促地低下頭,卻仍被他擒住下。
親吻來得自然而然,像是期待之中,又像是意外之外。秦珂慢慢閉上眼睛,覺他作輕地在上碾磨,靈活的舌像是樂者在琴絃上不斷撥弄的雙手,得心一陣陣。
直到好一會兒,赫連欽呼吸有些急促地鬆開,臉卻不大好了。
秦珂迷茫地睜開眼睛,見他正蹙眉著自己,立時疑道:「怎麼了?」
赫連欽搖搖頭:「沒什麼,時辰還早,不如我們再睡會兒吧。」
秦珂趕搖頭。時辰哪裡早了,若是再不起的話,隻怕朱紅和依綠們又要在外麵苦等了。
於是撐著坐起,邊向床邊移便道:「我看你臉不大好,便再躺會兒吧,我去廚房給你做些易克化的吃食,若再不大好的話,後日上朝就要累了。」
赫連欽沒說什麼,輕點下頭,見秦珂披著外衫起朝外室走去,這才悄悄在被下捂住了自己的口。
他的心是怎麼了,為何每次與阿珂親近的時候,就這般痛呢?
赫連欽臉難看地想著,突然想起他這奇毒在遇到秦珂之前,毒的發作都是有規律的,每年一到兩次,就算隔得再近,也是近五個月才會發作。
可是遇上秦珂之後,這毒的發作就越來越沒有規律了,開始是四個多月,這次才隔了三個月,而且發作之後,還留下了這樣的後癥,莫不是他的時日真的無多了?
赫連欽立時一驚,臉猛然灰敗下去,整個人顯出一異常的淩厲和頹敗來。
遇見秦珂之前,他真是不怕死的,就算偶爾因為毒發的痛苦有所埋怨,也並未真的恨過誰,甚至還些期待那一刻的到來。畢竟在親手殺了那麼多手足兄弟之後,他在這個世上已經得不到任何救贖,唯有死對他來說纔是解。
可是如今有了秦珂,他實在不想這般快就離而去。
他的阿珂需要他來守護,他不想讓擔心,更不想讓難過。況且現在就快要原諒他了,方纔還用那樣輕的作他的臉,允許他親吻。
他覺得,他的人生從未像此刻這般好,甚至連靈魂都快樂得想起舞。
可是解毒的葯到底在哪裡?他莫不是要去找曾經流竄在沙漠裡的那些蠻夷人問個清楚?
想著,赫連欽握了握拳頭。為了阿珂,他必須再深一次沙漠,隻要找到那個地方,找到那些當初給他下毒的人,應當就有解毒的線索了。
晌午,秦珂吃完朝食便出了門。
西南王府在京城有一別院,是當今皇上親賜的,衛錚此次進京參加萬壽節,應當就住在裡頭。
為不顯張揚,秦珂備了些薄禮,同朱紅二人坐馬車前往。
不知道的是,前腳出府,赫連欽派的人便跟了上來。一路尾隨,穿過府外兩條繁華的巷子,直西南王府的別院而來。
秦珂命朱紅叩門報了份,便坐在馬車上等著。不出片刻,果然聽到門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接著就見衛錚親自帶著侍從笑地迎出來。
「不知赫連夫人來訪,衛錚有失遠迎了!」
衛錚笑得滿麵桃花,一雙眼睛灼灼地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秦珂,肆無忌憚地打量。
站在秦珂後的朱紅雖不聲,卻已然看出衛錚居心叵測。這個西南小王爺一看就不是正經人,一雙眼睛瞇瞇地在夫人上轉來轉去,實在好生無理。
邊想邊步跟在秦珂後,警惕衛錚再朝秦珂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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