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會如此乾脆地將機會讓給緹婭拉小姐。
對將機會拱手相送這種選擇毫無抵。
恐怕就算不是緹婭拉小姐,換來那個原奴隷或者龍人橫刀奪,也一樣能心甘願地笑著祝福他們吧。
這樣覺起來,的所謂『喜歡』的,程度可能真的比常人淡薄了一些⋯⋯
不,不對。
居然說這個又暴力又好給人添麻煩的人比常人淡薄,這絶對是搞錯了。
是一個對萬事萬都能盡,無論何時何地都面帶歡笑的人。拉緹婭拉・弗茨亞茨這名無時無刻不在謳歌人生。
迷宮探索也好在世界上冒険也好,戰鬥也好日常也好,危險也好安全也好,敵人也好同伴也好,所有一切都令為之陶醉。要說唯一令到悲傷的,就只有自覺連故事的舞臺都登不上這件事而已。
所以應該說,正因為的『喜歡』要比常人更加濃烈、更加萬能,所以的獨佔才會如此扭曲⋯⋯──
──說服這種人?怎麼可能。
預料到如果進行說服會得到怎樣的結果的我,最後放棄了這個念頭。
像我這種正常人的思維模式,跟拉緹婭拉那獨屬於自己的價值觀肯定無法產生共鳴。
恐怕只有基督其他的那些同伴,才能跟上的思考並進行說服吧。
想到這裡,我不得已地選擇同意的看法。至於這個問題的理,就給我主基督解決吧。這才是最好的辦法。不如說,我絶對不想過多地牽扯到的問題裡。覺那樣會很不妙。
「⋯⋯我明白了。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了,那就沒問題。我不會再說什麼了。」
「不愧是海因的弟弟!你能理解我嘍!?」
講道理,要是沒有兄長大人這個前車之鑒,那剛才的主張我怕是連一丟丟都理解不了。的話就是如此有悖常理。
對這一點,我不做虛飾地坦誠相告。畢竟我可不想被這種人看作同類。
「沒那回事,雖然我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要我產生共鳴是不可能的。我就直說了吧,你的思考回路我本就理解不了。」
「誒?⋯⋯切~。算了,反正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說這些了,這個話題算是告一段落了吧?」
「嗯,已經足夠了。我已經明白你對聖人緹婭拉的『再誕』的執著遠勝其他任何人了。」
如此一來明天的儀式我就可以甩開心理負擔地放心背叛了。
雖然到有些對不住拉緹婭拉,但我覺得還是緹婭拉小姐更『正經』一些。
所以我要站到緹婭拉小姐的一邊。
大致來說,『正經』與否是我用來判別信用程度的一個基準。
「好滴~。那我這就趕回大聖堂做準備嘍。等你去你家那邊把事解決好之後,也要盡快趕過來哦。如果況一切順利的話,今天夜裡儀式也許就可以開始了。」
當我在心裡下定了背叛的決心時,拉緹婭拉小跑著往市趕去。我揮手同告別道。
「好,那你先回去吧。我去跟塞拉們見上一面,然後就去你那裡。」
「拜~拜~。」
拉緹婭拉背對著我揮了揮手。
雖說是小跑,但憑借拉緹婭拉那強悍的能力,要徹底從我的視野中消去姿也用不上多久。直到那時為止,我一直像個忠誠的騎士般向揮手致意──等的背影徹底消失後,我揚聲向一旁問道。
「你為什麼要一直對放任自流啊,看看都變什麼樣子了。」
姑且先對自稱是母親的曾經的聖人抱怨一下當今時代的聖人的異常之好了。
「誒誒誒?怪我嘍?」
緹婭拉小姐無打采地從樹蔭裡走出來,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可不是我的錯哦。等我開始活的時候,那孩子就已經是這副模樣了。不如說,我還生氣的呢,真虧弗茨亞茨敢給培養那樣啊。」
「那你的意思是怪我們這邊的教育人員嘍?我記得負責教育的是兄長大人和帕林庫來著⋯⋯」
「赫勒比勒夏因的末裔和勒伽西的轉生⋯⋯?如果是那兩個人的話⋯⋯那應該是勒伽西的錯吧!畢竟勒伽西基本上屬於那種不正經的人嘛!」
「果然嗎⋯⋯既然聖人大人都這麼說了,那就肯定不會有錯了⋯⋯!可惡,都是帕林庫的錯⋯⋯!」
要我說的話,覺應該對這個問題負責的其實是兄長大人才對,但是這鍋還是給帕林庫背了。反正只要讓那傢伙背鍋在道理上總能講得通,這也沒辦法。
我和緹婭拉小姐在盡地開罪於帕林庫之後,冷靜地整理起了現狀。
「玩笑話先說到這裡⋯⋯剛才拉緹婭拉提到的你最喜歡渦波這點,是真的嗎?至拉緹婭拉那傢伙是對此堅信不疑才決定將他讓給你的啊。」
「哎呀~,要說喜歡那當然是相當喜歡了。不過我覺得算不上第一吧?絶對算不上。在兒看到了小緹亞、小瑪利亞、小斯諾的表現之後,說實話,我覺得我本不是對手呀。」
「倒也是。沒有正常人能比得上們。」
緹婭拉小姐的力量和技雖然遠超群倫,但比較起來格還是很正經的。在程度上跟基督邊那幫人比起來,還差了些火候。
「我家兒為什麼會那樣執迷不悟呢⋯⋯真是搞不懂啊。但這樣看來,我跟的『親和』肯定是沒戲唱了。我的聲音已經沒法傳達給兒了⋯⋯」
說到『親和』這個詞,我之前在與帕林庫戰鬥時曾聽到過。我對這個詞的理解,只限於它是使用『理的盜竊者』的力量所必須的一個條件而已。
我剛在心裡想著希獲得更加詳盡的解釋,緹婭拉小姐便一如既往地覺察到了我的想法。
「嗯?你不知道嗎?既然這樣,那回去的路上我就給你解釋一下好了。畢竟這東西跟明天的儀式也不無關係嘛。算是魔法的真髓之一了。」
「那可真是多謝。」
就這樣,我們特別挑選了一條不會撞見拉緹婭拉的道路,緩緩地向自家的宅邸走去。
在歸途中,我們的談話不由地染上了離別的彩。
「儀式的準備就要完了嗎⋯⋯這樣的話,剛才的訓練應該就是最後一次了吧⋯⋯」
「是啊,看來明天我們就要告別了啊。」
「明天、嗎⋯⋯」
一想到這便是最後一場訓練,我的步伐不遲緩了許多。儘管總是置死地,但到一切結束的時候再去回想,總覺得這段時間還有樂趣的。
但我們不會因此止足。因為雙方都有比這份寂寞的心更重要的事。在緩緩走了兩三步之後,我們的腳步又變得了無躊躇。
◆◆◆
──所謂的『親和』即是人生的疊合。
好像是指靈魂有多麼酷似的意思。
同質的靈魂疊合在一起,升華到更高的次元,這就是『親和』
原本的話,亡逝的靈魂會溶解到世界之中。可是,如果同質的靈魂就在附近,那麼在溶解到世界裡之前就會被同質的靈魂所吸收。儘管緹婭拉小姐將在千年前歷經形形的魔法開發之後發現的『魔法的真髓』解釋給我聽,但說實話我聽得是雲裡霧裡。
覺就像『數值無法表現的數值』一樣,雖然據千年前的經驗總結能夠確認它的存在,但卻無法說明得有條有理,是十分曖昧的現象。
我勉強能理解到的,就是現在的拉緹婭拉和緹婭拉小姐的靈魂已徹底殊離──一旦兩個靈魂進同一個,那麼靈魂的矛盾就會帶來衝突,直到其中一方消滅為止才能了事。
反過來說,作為基督同伴的那名原奴隷和『火之理的盜竊者』的靈魂就極其相似──所以兩個靈魂得以完地融合在一當中。
在返回赫勒比勒夏因家的路上,我聽緹婭拉小姐解釋完了『親和』的詳,並在正門前的位置暫告分頭行。
「那我先藏到你家院子裡好了。」
「誒?你也要進去嗎?」
「嗯,因為我也想聽聽他們兩個怎麼說。我會掩藏影悄悄聽的,放心吧。」
留下這句話之後,本以為應該會直接回到大聖堂的緹婭拉小姐一頭扎進了宅邸的庭院。
雖然庭院裡會定期有傭人過來檢查,但緹婭拉小姐應該是不會被抓到的。
我對師父的本事放了一百個心,隨後走進了宅邸。
接著便有一名侍湊到邊,告訴我有客人到訪。
正如拉緹婭拉所言,塞拉們此時正在客房裡等我。
途中雖然被蔑視我的家人投以不懷好意的目,但為了不讓前輩久等,我還是快步移著。
儘管是我的客人,但對方畢竟是蕾安忒家的騎士,蕾安忒家作為貴族格段不低,所以還是會為們提供上等的客房。
我就著快步行走的勢頭一把推開了房門。
裡面的三位訪客的份正如預想中的一樣。
騎士塞拉、探索者艾爾還有艾米麗。見我匆匆趕到,塞拉首先開口招呼說。
「打擾了。看這樣子,你應該跟大小姐談過了吧。」
「抱歉我來遲了。因為最近這段時間比較閑,所以我去郊外練劍了。」
「嚯~。你度假的方式真是令人敬佩啊。真希我們那邊的年輕騎士們都能跟你學學,不要天閑散度日。」
我和塞拉輕輕抬了抬手互相寒暄道。
坐在裡邊的兩名探索者向我深深地低下了頭,我笑了笑說沒有這個必要。
「話說回來,你姐姐還是老樣子,真是不得了啊⋯⋯在我們等你的時候,找我好一番盤問來著⋯⋯」
「姐姐大人⋯⋯啊,是問你基督的事吧?」
「是啊。『舞闘大會』大會那時候明明都被甩了,可看樣子還是沒死心呢。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給糊弄過去。」
「只不過是被甩了而已,這點程度的事是阻止不了姐姐大人的。」
塞拉沉著臉跟我報告與姐姐大人之間的流。看到的表,我就知道的遭遇跟我之前如出一轍。再仔細一看,還會發現另外兩人也是同樣的表。看來我家姐姐收集起報來本不管對方是誰。
覺總有一天或許會依靠自己的力量找到基督邊去,真是可怕。
「行了,先不提你的姐姐,趕進正題吧。大小姐已經完了和你帶來的這兩個孩子的涉,儀式的準備也即將告。希直接在明天早上開始儀式,你這邊方便嗎?」
「當然方便,我隨時都能就位。」
「這可真是讓人放心的答覆。你能為我們的同伴真是太好了。」
對我來說這都是理所當然的回答,可塞拉聽後還是深放心。
接著這個話題,待在後面的兩個人走上前。
艾爾又一次深深地低下了頭向我道謝說。
「萊納先生,實在是非常謝你。多虧了你,我們兩個的病終於能治好了。」
「啊,是拉緹婭拉答應幫你們治療了嗎?這確實是件好事。不過我之前不是說過用不著道謝了嗎?我只是在完自己的工作而已。」
「即使如此,想到你為了促這個結果的辛勞,我們也必須向你道謝才行。」
艾米麗也隨艾爾一起低下了頭。
這兩個人確實是很懂禮貌。
「順帶一說,我在舉行儀式的時候會待在大聖堂外面。因為如果到時候發生了什麼不測,我在場只會讓你們束手束腳而已⋯⋯如果艾米麗被敵人綁做了人質,我肯定會以解救艾米麗為優先,棄大局於不顧的。」
隨後,艾爾將他於儀式當天的所在告訴了我。
雖然我覺得讓他在場充當艾米麗的強心劑也並無不可,但他們並沒有這樣安排。
連當事人艾米麗也以堅定的語氣同意道。
「嗯。如・果・有・人・做・了・人・質・的・話,艾爾在場會非常麻煩⋯⋯所以你一定要在外面躲好。不穩定要素一定要全部排除才可以。我一個人也沒問題的,放心吧,艾爾。」
「我不會擔心的啦,畢竟有萊納先生在呢。」
兩人做著有些危險的預測。
說的就好像儀式當天肯定不了敵人襲擊一樣。
「塞拉⋯⋯難道說⋯⋯」
「我把話說明白好了。儀式當天,斐勒盧托那傢伙肯定會有作。」
「居然如此肯定嗎。理由是?」
塞拉以充滿憤慨的語氣認真地解釋道。
「那傢伙非常骨地上下其手,將我調離了大聖堂。因為這個緣故,我現在就得立即出發前往本土。宅邸外面就有一堆迎接我過去的人。我之所以現在還能留在這裡,都是拿出發之前需要時間將自己的業務轉給你做擋箭牌才能實現的,但也只能爭取到一點時間罷了。」
塞拉居然會在如此關鍵的時候離開拉緹婭拉邊⋯⋯?
雖然不知道斐勒盧托是怎麼作的,但他這步棋下的著實了得。
「在本土那邊的庫艾伽原總長遭遇了事故。為了填補暫時離職的空缺,我必須要趕赴本土任職。」
「庫艾伽總長⋯⋯?」
「事故本再怎麼說也不至於是斐勒盧托的安排。不過肯定是那傢伙暗中作祟,勾結元老院將我選作了繼任的騎士。既然他心積慮地將我調離,那麼趁著儀式的警備空虛的機會,他肯定會採取行。」
「既然你都清楚他的目的了,那無視調職命令不就好了⋯⋯?」
「無視命令的話,那危險的是大小姐的立場。畢竟戰鬥不止今天一天。必須要小心,免得授人口實。⋯⋯而且大小姐也命令我過去。」
想必塞拉也不願如此吧。一臉不甘地告知了自己明天不能參加儀式的事實──不過看向我的眼睛,以充滿自信的語氣說道。
「⋯⋯我和大小姐都相信你的能力。你的實力已經超越了兄長海因,心雙方都是弗茨亞茨當下第一的騎士。只要有你這張王牌在,我們就不會輸。」
與我四目相對,表明拉緹婭拉的王牌不是自己而是我。
我拚命地忍住了移開目的念頭。
說實話,我的良心痛的不得了。
明明我就是一個將背叛看得輕如鴻的連垃圾都不如的騎士⋯⋯
「用不著出這種表。當然了,為了補上我的空缺,我有拜託靠得住的騎士在儀式當天負責護衛。」
看來我那不是滋味的表,被塞拉自顧自地理解到了其它的方向。
為了消除年的部下心中的不安,特別強調了增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