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型的遊屋,與那些小型的遊屋相比,最大的差別便是二者所能提供的服務不一樣。
那種小型的遊屋,所能提供的服務相當單一,客人們點了鐘意的人後,除了與人嘮嘮嗑、研究下男和在生上的差別之外,也幹不了什麼別的事了。
而大型的遊屋就不是這樣了。
一些大型的遊屋,常常會在各自的店鋪裡養著一批藝者、幫間。
藝者——顧名思義,便是負責表演才藝的人。如:彈彈三味線、琵琶等樂,奉上幾曲歌舞。
幫間——負責講笑話、表演小品,活躍氣氛的人。
在那種大型的遊屋,能在與遊開始正事之前,請來藝者和幫間來活躍氣氛。
這座七草屋看外觀,就知肯定是這座新町規模數一數二的大型遊屋,他們的店鋪裡有養著藝者,這只不過是極正常的事。
但左右田衛門剛纔說的什麼“讓緒方和阿町來擔任初的護衛和助手”,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還未等緒方詢問左右田衛門他剛纔所說的那些都是何意,左右田衛門就自顧自地開始解釋道:
“初是我們七草屋於去年招募來的優秀藝者。”
“容姿端麗,氣質出衆,三味線的彈奏技藝也極爲高照,剛來到我們七草屋,就爲了我們七草屋的第一藝者。”
“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人想請初去奉上一曲。雖是藝者,但的人氣與歡迎的程度,都已與花魁無異了。”
“如何捧紅遊、藝者,其實都是有技巧的。”
“其中一個技巧,就是要讓們有充足的陣仗。”
“簡單來說……就是像將一個禮包裝得更好看一樣,將打算要捧紅的人給‘包裝’得更好看一點,是捧紅他們、擡高他們價的訣之一。”
“所以在初的人氣起來後,我就給初安排了一個名‘阿桐’的漂亮助手。專門負責在初開始彈琴表演之外的時間段裡,幫抱著三味線。”
“有了阿桐來幫初充陣仗後,初的人氣果然立刻就高漲起來了。”
“哼,那些喜附庸風雅的人就是如此庸俗。”
左右田衛門這時發出嗤笑。
“只要將某件平平無奇的商品給弄得看上去很高檔,就會有無數人傻錢多的傢伙傻傻地上鉤。”
“一普通的木筷,只需在筷尾那裡鑲點銀,然後再做點似是而非的宣傳,那麼即使將這筷子標價1兩,那麼願來購買的人也會趨之若鶩。”
“啊,不好意思,我似乎有些離題了。”
“在給初配了個專門幫拿三味線的助手,初的人氣立刻就高漲了。”
“但遊也好,藝者也罷,人氣一旦高了,就容易引來各種麻煩事。”
“在初剛來我們七草屋不過4個月的時間,就發生了一起意外。”
“初正給客人們表演時,一個極癡迷於初的瘋子突然衝上來抱住初。”
“雖說在那次事件中,初沒什麼傷,但卻讓初嚇得不輕。”
“初現在可是我們七草屋現在重要的心頭,所以自那次事件之後,爲了保護初,同時也爲了進一步‘包裝’初,我就配了2個手高強的護衛給。”
“同時也立下了規矩——日後但凡是初在宴席上爲賓客們表演時,護衛們都有權坐於初的後,保護初。”
“其實這規定霸道蠻橫的,但怎奈何初的人氣實在是太高了,即使立下了這種霸道的規定,願請初去表演的人反而變更多了。”
“初的這2個護衛,如我所願地了擡高價的新的‘包裝’。”
“初的工作區域,並不僅侷限於我們七草屋。只要給得起錢,初也能到別的遊屋或茶屋、居酒屋來表演。”
“就比如今夜——今夜有戶大商人的公子在新町的胥田屋設宴,花重金將我們的初請去赴宴表演。”
“今夜的客人不是普通的客人,不可怠慢。”
“然而好死不死——就在昨夜,初那兒出意外了。”
“初其中的一個護衛——池田新井衛門,和初的助手阿桐,在不知何時眉來眼去地好上了。”
“就在昨夜,他們倆私奔了。”
“這問題就大了。”
“就如我剛剛所說,給初配備1名助手與2名護衛,是現在的‘包裝’。”
“我一直對外宣傳著我們家的初和普通的藝者不一樣,是有著一個專門幫拿三味線的助手,還有2個侍衛的‘高檔貨’。”
“所以若是不能在今夜服務貴客們之前,補足助手和護衛的空位,那可會對初造不好的影響。”
“就跟你明明宣傳這個人能用5尺長的長刀來表演居合斬,結果此人到現場後竟然只用3尺長的普通刀來表演一樣,會讓客人有種自己被騙的覺的。”
“補足護衛和助手的空缺,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啊。”
“若只是先撐過今夜,護衛可以先暫時不找那種手很了得的人,但人品要信得過。”
“助手則必須得是容姿端麗的年輕孩。”
“只有將麗的子配給初做助手,才能最好地‘包裝’初,擡高初的價。”
“初的原助手‘阿桐’,就是個到任何一座遊屋,都有資格做頭牌的漂亮孩。”
“雖說我們七草屋有的是漂亮孩,但們都是遊,們每天晚上都很忙,而且讓遊來擔任藝者的助手,怎麼講也不合適。”
“護衛也好,助手也罷,即使是我,也極難在短短半天不到的時間找到合適的人選補上這空缺。”
“就在我正焦頭爛額之時,你們幾個便來了。”
“然後你們之中,恰好就有我現在急需的兩種人——足夠漂亮的人,以及能勝任護衛一職的人。”
“你們現在對我來說,就是及時雨啊。”
左右田衛門的解釋總算是結束了。
聽明白了前因後果的緒方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諸位是風君的朋友。”左右田衛門這時補充道,“所以我對諸位的人品很有信心。”
“而且說實話——我現在除了拜託你們之外,也別無他法了。”
左右田衛門的表這時變得苦起來。
“除了你們之外,在天黑之前,我應該是沒辦法再找到足夠漂亮的孩,以及願來頂替護衛一職的武士了。”
——簡單來說——就是現在急著找人來頂替護衛和助手空缺的你,在拿死馬當活馬醫嘛……
緒方在心中爲左右田衛門剛纔所說的話用一句話進行了總結。
“……只需在今夜頂替一夜就可以了吧?”緒方朝左右田衛門反問道。
“是的。”左右田衛門點點頭,“只要能撐過今夜,之後就好說了。”
“今夜初只需到胥田屋那戶貴客的宴席上表演。無需前往多個地方表演。”
“爲了保持初的價位和尊貴,我只允許初每夜只到一地方去表演。”
“那個初是表演完就會立刻走嗎?”緒方追問。
“是的。”左右田衛門再次點點頭,“初今夜要在宴席上演奏三首曲子,待演奏完畢後,便會離開,等將初護送回來後,你們的工作也就完了。”
“……我臉上有一條很難看的疤痕。”緒方接著問,“所以我不喜歡將我的斗笠和麪巾摘下,在接替護衛一職時,可以不將這兩樣東西取下嗎?”
“嗯?”左右田衛門眉一挑,“你的面巾和斗笠都不能摘的嗎?”
“是的。因爲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我臉上的疤。”
左右田衛門這時的表突然變得怪異起來。
他看了看風魔,然後又看了看緒方。
張了張,言又止。
最終——左右田衛門還是閉上了,沉思片刻後點點頭:
“……可以。如果你執意要戴斗笠和麪巾也無所謂。畢竟你需接替的職位,也只是護衛而已。”
緒方沉起來。
沉片刻後,轉頭朝阿町問道:
“……阿町,你願在今夜做那個初的臨時助手嗎?”
“我可以啊。”阿町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反正也不耗時不費力,就只是幫人家抱著三味線而已。”
“……那好。”緒方點點頭,然後將視線轉回到左右田衛門上,“那我與子今夜就幫你這個忙了,希你之後能夠兌現你的諾言,將予二大師的住告知給我們。”
“老弟。”風魔挑了挑眉,“你和小町真的要去當那個什麼初的護衛和助手啊?”
“我們幫人家一個忙,然後人家也幫我們一個忙,互利互惠,這本就是合合理的嘛。”緒方微笑道,“反正人家要我們幫的忙,也不是什麼多麼麻煩的忙。”
“激不盡。”這時,左右田衛門朝緒方俯行禮,“我向你們保證——事後,我會立即將予二的住所告訴給你們,絕不食言。”
說罷,左右田衛門拉開旁邊的櫃子,從櫃子裡面拿出2個像腰牌一樣的東西,遞給緒方和阿町。
“這兩樣東西,你們拿著。”
“到今日的暮六時(下午6點),你們就再來這座七草屋,向看門的人展示這牌子後,看門的人就會領你們到初的房間。”
“之後,你們就只需跟著初前往胥田屋表演即可。”
……
……
在答應左右田衛門會幫他這個忙後,緒方他們便離開了七草屋。
現在還只是早上,距離和左右田衛門約定好的暮六時還有足足小半天的時間。
爲了打發這時間,風魔獨一人繼續去找他的那個老部下仙兵衛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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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方、阿町、阿築他們3人則如昨日那般上到街道上,在大阪的各瞎逛。
自離開蝦夷地、回到日本本土後,緒方基本就沒有休息過,每日不是在趕路,就是在準備趕路,因此緒方也樂於通過在大阪這座陌生的城市裡閒逛,以此來放鬆繃已久的神經。
漫無目的地四閒逛,欣賞著與京都、江戶有許多不同的大阪風。
小半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緒方和阿町十分準時地在與左右田衛門約定好的暮六時回到了七草屋的門前。
至於阿築——近一整個白天都在陪著緒方和阿町在大阪四閒逛而略勞累的,在緒方他們倆準備返回七草屋時,就與他們分道揚鑣,獨自返回他們所住的旅店休息去了
在回到七草屋,依左右田衛門今早所言地將他給予給二人的牌子展示給看門的人看後,看門的人立即帶著二人進到七草屋,直奔七草屋的二樓,將二人領進了二樓的一座房間裡。
那是一座極簡樸的房間。
房間裡幾乎什麼傢俱都沒有,就只有幾張坐墊而已。
這座極簡樸的房間裡,只有一個濃眉大眼的大漢,抱著打刀和脅差坐在房間的中央。
這大漢看見緒方和阿町,立即站起,十分熱地向二人打著招呼。
“哦哦!想必二位就是老闆今日下午跟我說的那對負責臨時頂替池田和阿桐的夫妻吧!”
“初次見面!我是柴田又近!是池田那小子和阿桐私奔後,初小姐僅剩下來的那一位護衛!請多多指教!”
據這大漢的自我介紹,他應該便是初原先的那2名護衛中的其中一個……或者說是僅剩下來的那一個。
在另一個護衛:池田和初的助手:阿桐私奔後,現在僅剩他一人陪伴在初的邊。
“初次見面,在下真島吾郎。”
“我是真島町。請多多指教。”
緒方對柴田的初印象很好,他對這種熱開朗的人,一向很有好。
全葫蘆屋上下,與緒方關係最好,同時也是緒方最喜歡的人,便是牧村——其主要原因,就是因爲牧村恰好是緒方很喜歡的那種熱開朗的人。
在相互做好自我介紹後,緒方開始仔細打量自己腳下的這座房間:“……柴田君,這裡是……初小姐的房間?”
緒方記得今天早上,左右田衛門明明跟他說的是——在向看門的人展示牌子後,看門的人便會帶他們去初的房間。
這座除了坐墊之外啥也沒有的房間……老實說,讓緒方很難相信這是現在的一位當紅明星的房間。
緒方的這句問話剛落下,柴田便用力地點了點頭:“這裡的確是初小姐的房間,不過不是住的房間,而是練琴用的房間。”
“平常就在這座房間裡練琴。因爲只是拿來練琴的房間而已,所以佈置地相當簡樸。”
緒方:“原來是這樣……”
“你們先坐吧。”柴田朝二人做出了“請”的手勢,“初小姐現在正化妝,要等一會纔會來,先坐著休息一會吧。”
緒方和阿町各拿過一張坐墊坐下。
3個人一直不講話,也蠻尷尬的,所以爲了不讓氣氛變尷尬,阿町剛坐到坐墊上,便立即朝柴田問道:
“話說回來——柴田君,初小姐的這名字是的花名,還是的本名啊?”
“嗯……關於這一點,我也不知道。”柴田苦笑著搖了搖頭,:“初小姐從沒告訴過我的這名字是本名還是花名。”
“不過我猜這名字多半是花名吧。”
“初這名字不太像是本名,藝者給自己取花名本就普遍的。”
在阿町起了個頭後,他們3人便在這不大不小的房間裡你一言我一語地閒聊起來。
柴田沒有問緒方爲什麼要一直戴著斗笠和麪巾——大概是因爲左右田衛門今天已經跟柴田講過緒方爲什麼要戴著斗笠和麪巾了。
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時間如川流般永不停息地流淌。
剛纔還只是灰的天空,僅轉眼之間就變爲全黑。
就在緒方剛想著“初小姐怎麼還未來”而到些許不耐時,終於聽到了——房間的房門被拉開的聲音。
隨著拉門聲一併響起的,是一道極好聽的聲。
“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緒方連忙轉頭去。
拉開房門者,是個很漂亮的孩。
穿著件淺藍的和服,戴著雙白淨的薄手套,化著淡妝,頭法梳規規矩矩的島田髻,年紀看上去很輕,至多不過17、8歲,皮白皙,雙眼大而有神,抱著件外觀極的三味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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