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紅了眼睛，假裝自己搞錯了游戲規則，裝作很尷尬的樣子笑著說道：“啊啊。這樣啊。你看我。都搞錯了。”

可是心，卻一直一直，跌落到最深最深的谷底。

游戲還在繼續。所有人都各懷心事，原本還輕松愉悅的氣氛。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有些抑起來。莫名的讓人覺得有些難。

大家都有些沉默，不知是累了還是什麼。

游戲經過幾。又到了秦陌笙轉酒瓶。

這個世界上很多很多的事，就是巧到讓人覺得有些可笑。

此時此刻，江遲暖看著指向自己的酒瓶。心里這樣想到。

猶豫了一會：“真心話吧……”

真心話總比大冒險來的安全一些。因為也沒有人知道，你說的話，究竟是真心的。還是違心的。

就像剛剛回答秦紀言的那個問題一樣。

秦陌笙看著，眼神里的苦越來越明顯。其實他最想問的問題是：“你到底，還不我了？”

只是這句話就卡在他嚨里。怎麼也沒有辦法說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好像一瞬間老了很多很多歲。他像是一個孤獨的老人，守著自己難過的心事。小心翼翼的，生怕別人發現。

他猶豫了很久很久。那句他最想問出的話，他還是沒有說出來，細細的想了很久，直到周圍的人都有些不耐煩的催促他快點問的時候，他才開口問道：“你現在……覺得幸福嗎？”

他只能問出這樣一句話，仔細想想，這個時候，只要說覺得幸福，那麼他就可以放手了。

就算放棄，會讓他很痛很痛，可是如果秦紀言能給的幸福是想要的，那麼他痛苦悲傷，也無所謂了。

江遲暖愣了一下，所有人都聽出這句話里，有種莫名的愫。

秦紀言做在一旁，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他的眼睛就那樣直直的看向江遲暖和秦陌笙。

此時此刻，兩個人之間仿佛有些別人沒有辦法打掃的磁場，這種覺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心里悶悶的，他靜靜地等待著江遲暖的回答。

江遲暖愣了好一會，心里是酸酸的難，最無法抗拒的，就是秦陌笙這樣悲傷的眼神，這會讓的心徹底凌起來。

只是現在的，不能再縱容自己的心，因為馬上就要嫁給別的男人了。

江遲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所有異樣的緒都被斂了去。

笑著臉上是幸福的表：“當然，我現在很幸福，我現在無憂無慮，我事業功，有一個我的男人馬上就要娶我了，弟弟以后也能得到很好很好的治療，這樣的生活，讓我覺得真的很幸福。”

看見秦陌笙眼睛里，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一點的熄滅，心里，有什麼好的東西，一點一點的失去了。

努力忍住心中的難，臉上是幸福的笑容。

這是第一次覺得，原來強歡笑，是一種這樣難過的覺，明明心臟上洶涌而來的，是劇烈而難以忍的疼痛，卻還是要假裝很開心的樣子，把自己的痛苦都藏。

秦紀言眼里有明顯的苦。

他當然知道，那些話，全部都是假的，在一起一年的時間，他已經非常了解了。

這也是他第一次突然覺得，是不是一直以來，他所堅持的一切，都是錯的？

是不是，他本就不應該這樣堅持的想要和在一起？

一開始他想要照顧一輩子，是因為想讓快樂，他覺得他能給全世界最好的幸福，他是想看到幸福快樂的，可是如果和他在一起，不幸福，那他一直以來這樣的堅持，又有什麼意義呢？

就算強行把留在邊，會幸福嗎？

這一刻，他真的開始迷茫了。

……

整個求婚派對，在有些抑的氣氛之中結束了。

大家各自離開，秦紀言撐著笑容送走一些朋友之后，終于沒有力氣再表現出開心的樣子。

秦陌笙走的時候屋子里只剩下幾個人，秦紀言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江遲暖坐在對面，兩個人都沉默著。

秦陌笙深深地看了一眼江遲暖，然后轉離開，從今天開始，他就要努力的與保持距離了，從今以后，他甚至連想的資格都沒有了。

屋子里的人都離開了，只剩下秦紀言和江遲暖兩個人，還有幾個傭在客廳打掃。

秦紀言的沉默讓江遲暖有些害怕。

怕，是的行為傷害到了他，其實知道，已經讓他難過了。

平日里秦紀言總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好像不管什麼時候，他永遠溫的笑著，甚至在江遲暖的記憶里，都很看到他生氣的樣子。

可是今天，他的臉很不好，說不上來是憤怒還是什麼，只是他這樣的表，讓覺得有些不舒服。

秦紀言沉默著，江遲暖只覺得愧疚一點一點的侵蝕著的心。

“紀言……”江遲暖小聲的說著。

有些張的著秦紀言的臉，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麼嚴肅的樣子，這樣的他讓覺得有些可怕。

秦紀言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睛里是濃濃的悲傷，那悲傷仿佛要從他的眼睛里溢出來。

“暖暖……你實話告訴我，你真的準備好要嫁給我了嗎？”他問道。

這是他一直都很想知道的問題，也是讓他心里狠狠地難的問題。

他覺得，似乎本就沒有準備好要做他的新娘。

心里的那個人，依舊沒有從的心底里搬走，所以他，一直住不進去。

江遲暖愣住，沉默了一會，說道：“我……當然準備好了，是我主說要結婚的，你……怎麼突然想起，要問這個問題？”

秦紀言看著強歡笑的臉，心里一陣劇烈的痛。

這樣的，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暖暖……你我嗎？”他問道，表里閃爍著認真。

江遲暖愣住，好一會都沒有說話。

秦紀言苦笑：“好吧，我知道了，暖暖，我給你時間，在你還沒有想清楚之前，我是不會強迫你嫁給我的，我害怕你會因為一時沖做出讓你自己后悔的事，如果你想好嫁給我了，我會守護你一生。”

說完，他站起出門，不一會，外面傳來車子開走的聲音。

他不想影響的思維，需要一個人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他們兩個，也真的都需要靜一靜了。

留下江遲暖一個人在原地。

有些怔住，真的想好了嗎？

一直以來都覺得，嫁給秦紀言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他為付出了那麼多，在最艱難的時候，一直陪在邊，沒有什麼能夠報答的，如果不嫁給他，自己都覺得良心不安。

一直以為自己早就已經想好了。

可是為什麼，見到秦陌笙的時候，一直以來堅持著的想法，竟然有種要搖了的覺。

到底是怎麼了？

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很久很久，傭們收拾過凌的客廳，都回到房間去睡了。

只有一個坐在那里，心里是一陣迷茫。

到底，在做什麼呢？

……

秦陌笙回到家，已經是很晚很晚了，打開電腦，郵箱里靜靜躺著一個郵件。

他心中一，忙打開郵件。

“秦總，我剛剛打你的手機，一直打不通，知道你有每天晚上睡前看郵件的習慣，特意發個郵件告訴你，那幾個人保釋出來了。”

他臉沉下來。

這就是他一直以來想為江遲暖做的最后一件事。

他知道，之前那段被綁架的記憶，是江遲暖心底里最深的傷口，在那場意外里，失去了他們兩個唯一的孩子，失去了眼睛，那段記憶，是最痛苦的記憶。

之前他一直在查這件事，但是因為忙著尋找，這件事查不到，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且，那幾個男人坐了牢，他也沒有辦法對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倒是聰明，坐了牢以后就不怕他打擊報復了。

只是他們的幕后指使也不知是給了他們什麼好，讓他們寧愿坐牢，寧愿付出這樣大的代價，也要替他保守。

只是，這件事，他不能就這麼過去，他一定要查到，當初把江遲暖變那個樣子的人是誰，他一定要找到。

這是他所能為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他曾經對那麼壞，讓了那麼多的苦，他不知道該怎麼贖罪，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彌補。

“暖暖，我會為我們的孩子，為你報仇，我一定會找到傷害你的人，把你過的苦，都還回來。”秦陌笙表冷。

……

秦紀言開著車，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他不知道該去哪里，現在想想，剛剛他突然沖說出那些話，然后跑出來，大概炸彈了吧，畢竟他從來都沒有在面前表現出那樣的緒。

可是那個時候，他心里面的難過本就沒有辦法控制。

他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其實這樣出來也好，他們兩個真的都需要靜一靜了。

只是，他現在突然覺得沒地方可去，這麼晚了，他能去哪里呢？

他正開著車，大街上幾乎幾個人也沒有，后半夜兩點多，大街上靜悄悄的，這里不是市中心地帶，所以周圍也沒有什麼夜總會，PUB之類的，一到晚上，這里安靜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