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傅皓琛在家休息。
何夏暖經過一夜的心態調整,第二天。又像沒事人一樣的出現在傅皓琛面前。笑著跟傅皓琛打招呼。
傅皓琛寵溺的了何夏暖的頭發。
而這一幕正巧被剛剛出門的恩曦看到了。
恩曦渾僵。站在了原地。
傅皓琛也看到了恩曦,有些尷尬的收回手。
何夏暖自然也注意到了傅皓琛的不自然,一回頭。果然不出所料,恩曦正站在房門口。看向他們這邊。
何夏暖沖恩曦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而后笑著當著恩曦的面毫不在意的自然而然挽住傅皓琛的胳膊,向恩曦打招呼。“恩曦,早上好!”
恩曦僵的點了點頭,眼睛卻地盯著傅皓琛和何夏暖挽在一起的手上。
恩曦覺得這一切極其的扎眼。立刻就想轉回到屋里。但是這樣做又顯得太過刻意,最后沒有辦法,恩曦只好慢慢的下樓。
這些天以來。何夏暖對待恩曦的態度確實與當時們還是朋友時無異,但是。在經歷了種種事之后,恩曦只覺到些微的諷刺。
一個搶了自己心的男人的人。卻依然熱的對自己打招呼。真是想想就可笑。
恩曦也想像當時出院回家時傅皓琛對說的那樣,把一切都當做是在演戲。權當是在哄何夏暖這個病人了。
恩曦努力的嘗試過,但是悲哀的發現。做不到。
面對何夏暖時,也想要扯出一個微笑。但是發現,不對何夏暖冷眼相對,已經是所能做到的極限。
而傅皓琛自然也是發現了這點,但是他除了嘆口氣之外,也毫無辦法。
恩曦心中有芥,傅皓琛知道。
但是難道何夏暖心中就沒有芥了嗎?傅皓琛微微皺眉,恩曦害死了何夏暖的孩子,何夏暖都能夠原諒,還像他們曾經是朋友那般對待恩曦,恩曦又有什麼理由對何夏暖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
兩廂一對比,傅皓琛雖然努力克制,但是對恩曦的不滿還是與日俱增。
但是一想到恩曦肚中的孩子,傅皓琛嘆了口氣,告訴自己,孕期的人脾氣都不好,也應該諒恩曦。
但是每次看到何夏暖在恩曦邊委屈,傅皓琛都會很在意,雖然并不說出來,但是何夏暖能很清楚的覺到,傅皓琛的不滿。
很好,好極了。何夏暖對這種狀態很滿意。
就是這樣,讓傅皓琛討厭恩曦吧。
所以何夏暖每天在恩曦面前愈加楚楚可憐起來,更襯托出恩曦的不理解與強。
男人最喜歡哪種人?何夏暖再清楚不過了。否則當時,也不可能把握住機會,在恩曦出國治療的時候,迅速趁虛而,為了傅皓琛的正牌友。
至于那個孩子,則完全是個意外,但是,這個意外卻為了現在能夠待在傅皓琛邊的籌碼。
何夏暖微微笑起來,挽著傅皓琛的手,走到餐桌邊坐下。
恩曦看著何夏暖和傅皓琛相約離去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
一頓飯自然也吃得索然無味。
吃完早餐后,恩曦不想看到何夏暖纏著傅皓琛恩的樣子,想要回到臥室里。
但是剛剛想說了一句“我吃飽了,先走了”,還沒有站起來,就聽到何夏暖纏著傅皓琛說道,“皓琛,你今天是不是休息呀,我們出去玩好不好呀?”
傅皓琛微微一愣,而后就想要拒絕。
他現在和恩曦是夫妻份,而當時他和何夏暖的男朋友關系也是人盡皆知的,現在他單獨和何夏暖一起出門,如果不小心被拍到,肯定會造不小的震。
如果傳出什麼新聞,恩曦肯定又會難過好久。
傅皓琛原來也有很多花邊新聞,但是那時他鐵了心要折磨恩曦,他知道有這些消息會讓恩曦傷心,所以他很樂意這樣的消息傳出來,有時候甚至會故意去制造這樣的花邊新聞。
但是現在,既然他已經決定要和恩曦好好地生活,就不應該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于是傅皓琛立刻開口,“不行。”
說完了,三個人都是一愣。
恩曦是有些驚訝傅皓琛會拒絕何夏暖,而何夏暖早已想過傅皓琛會拒絕,但是沒有想過傅皓琛會拒絕的這麼直接。
而傅皓琛話一出口,也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于是連忙安道,“夏暖,你才剛剛好沒多久,醫生不是說要盡量待在比較安靜的地方嗎?”
何夏暖的表立刻楚楚可憐起來,“但是……皓琛,我只是想去森木蛋糕店,不會很吵的。”
何夏暖拉住傅皓琛的手,眼的看著傅皓琛,目中充滿了楚楚可憐,聲音委屈的說道,“而且,你答應了要帶我去的……你果然不記得了嗎?”
何夏暖說著,委屈的扁著,語氣低落起來。
傅皓琛仔細回想,真的想起,自己曾經答應過何夏暖要去那家蛋糕店。
那個時候恩曦剛剛從國外回來,而何夏暖和他還是男朋友關系,甚至,何夏暖已經懷孕,他們正在準備訂婚了。
何夏暖聽說這家蛋糕店特別好吃,于是就央求傅皓琛陪自己去。
傅皓琛答應了,但是還沒等傅皓琛出時間陪何夏暖一起去,東窗事發,何夏暖流產,住進了神病院。
最終,兩個人也沒去。
此時看著何夏暖臉上低沉的失落,傅皓琛拒絕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來。
“皓琛,你要是實在沒有時間……就、就算了。”何夏暖說著咬住了,那樣子看著快要哭了。
傅皓琛對何夏暖的這個表最沒有辦法,而且想起自己虧欠何夏暖的種種,拒絕的話更是說不出口來。
于是傅皓琛開口說道,“好吧。”
如果只是簡單的去吃個蛋糕的話,他簡單的打扮一下,應該不是很容易被拍到。
他應該盡快把虧欠何夏暖的都換上,包括約定。傅皓琛是這麼想的。
何夏暖聽到傅皓琛答應,眼前一亮,“真的嗎!皓琛,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好你!”
而恩曦聽到傅皓琛的話,剛剛有些放松的,再次僵起來。
幾乎是瞬間,恩曦就想起,傅皓琛曾經答應要一起去許愿瑤池,但是因為何夏暖的事,并沒有去。
那既然這樣,得不到的,何夏暖憑什麼能夠得到?
于是恩曦幾乎沒有經過大腦,口中很快就蹦出了兩個字,“不行!”
話一出口,三個人又都是一愣。
恩曦在話出口之后,也回過神來,雖然話是有些強,但是這也準確的表達了恩曦心中的想法,所以恩曦咬了咬,沒再繼續解釋。
而傅皓琛沒有想過恩曦會這麼明顯的反對。
不是通的好好地要配合他演戲給何夏暖看嗎,現在這又是怎麼了?
畢竟一個在家中暫住的客人,是沒有立場對主人說出這樣的話的。傅皓琛很擔心何夏暖會因此起疑。
何夏暖也沒料到這些天一直對于和傅皓琛的親近逆來順的恩曦會在此時突然提出反對意見,但是何夏暖反應很快。
迅速調整了表,做出一副吃驚之后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道,“為什麼不行?恩曦……你有什麼事嗎?”
恩曦被何夏暖問的有些無話可說,但是忌于何夏暖的病,又不能說出心的真實想法,最后沉默了一下,只能有些強的說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傅皓琛聽到恩曦這麼說,微微皺起眉來,心中又升騰起第一天恩曦出院回來時,那種不可抑制的煩躁。
恩曦這是突然怎麼回事,不能配合就算了,他都已經說過可以了,恩曦為什麼又在這里提出反對意見和他對著干!
何夏暖聽到恩曦這麼說,臉上的表更可憐了,語氣也更小心翼翼,“恩曦……我是真的很想去,如果你愿意的話,你可以和我們一起來,也沒關系的。”
何夏暖說著咬了咬,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沮喪。
傅皓琛看到何夏暖的這種表,再聽到一再讓步的話語,心中不可抑制的有些心疼起來,看向恩曦時,不更煩躁了。
“夏暖說想去,為什麼不讓去?”傅皓琛臉黑下來,沖著恩曦說道。
恩曦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傅皓琛會這麼偏袒何夏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傅皓琛。
傅皓琛卻沒有再看恩曦,而是站起,對何夏暖說道,“走吧,夏暖,起來換服,我陪你去。”
“真的嗎?可是恩曦……”何夏暖表明顯驚喜起來,可是說著,又有些猶豫的看向恩曦。
“不用管。”傅皓琛皺眉說著,然后就走回了臥室。
何夏暖見狀,也趕去換服。
在經過恩曦邊的時候,何夏暖又出了一個勝利者的微笑。
驕橫吧,恩曦。你越是這樣容不下我,傅皓琛就越容不下你。
而恩曦沒有注意到何夏暖的表。
整個人都徹底愣住了。
直到何夏暖關房門的聲音響起,恩曦才回過神來。
然后恩曦就覺到了心臟炸裂般的疼痛。
傅皓琛說,不用管。
這不是對何夏暖在演戲。
傅皓琛語氣中的不耐與冰冷,聽得一清二楚。
傅皓琛是真的討厭,才會用那樣的語氣。
可是做錯什麼了嗎?
只是不希自己的丈夫帶別的人出去玩而已。
但是傅皓琛就這樣扔給一句冰冷的話,而后便揚長而去,沒有一句解釋。
這讓恩曦的心,徹底跌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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