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明月看著已經盛好的兩碗米飯,嘆口氣,算了,就當是還他那盤菜好了,他來幫著做飯,總不能不請他吃口飯就讓他走吧?
慕明月在心里自我安,這只是出于禮貌而已,只此一頓,下不為例。
可是,慕明月卻忘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宮律就這樣一頓一頓又一頓的蹭,每次一到飯點,慕明月在家,他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那份做好,端過去,其名曰:搭伙。
說什麼,一個人吃飯太孤單,不熱鬧。
“吃飯了。”宮律將最后一個湯端出去的時候,慕明月看著宮律簡直就像是在看天使。
艾瑪!
平時在家吃飯,頂天兒也就兩菜一湯,基本都是兩個菜,或者一菜一湯,結果宮律到好,兩個人,居然5個菜,一個湯,好奢侈!
好吧!慕明月不挑食,5個菜一樣吃,兩個菜同樣吃。
“好久沒做了,也不知道手藝生疏了沒有。”宮律無比謙虛的說。
“………”慕明月聞言角,就聽聽大神裝就好,不說話。
只想說,大神別鬧,就他那腦袋,學做菜幾天,比這個做了十幾二十年的都要好,好意思說這話嗎?
慕明月埋頭默默吃著飯,跟宮律說話,他總是有能夠氣死自己的本事。
吃過晚餐之后,慕明月見宮律悠閑的坐在自家的沙發上,毫沒有要走的跡象,忍不住開口:“已經9點了。”
“是啊!居然這麼晚了。”宮律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狀似驚訝的說。
宮律的回答讓慕明月咬牙切齒的恨恨,雖然說的很委婉,但是正常人都應該有點自覺,9點了他一個已婚男士還呆在這個未婚士家里,這合適嗎?
潛臺詞就是:很晚了,你該滾了。
誰知道宮律就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直接回了慕明月這麼一句,關鍵是卻沒有毫要的意思。
“宮大,我要休息了。”慕明月瞪著宮律慵懶靠在沙發上的影,咬牙道,這次該說的很清楚了吧?
“嗯!你去吧!”宮律掀了掀眼皮,一臉淡定的看了慕明月一眼,薄輕啟。
慕明月聞言,臉頓時不好起來,在心底大罵:握草!
宮律,你臉皮還可以再厚點嗎?
還能再厚點嗎?
還能嗎?
就他現在的臉皮厚度,估計墻角都得認輸,這級別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得出來的。
“宮律,我要睡覺了,你可以離開了好嗎?”慕明月怒喝道,對待像宮律這種死皮賴臉,臉皮比城墻還厚的人,不直接說人家本不鳥你,就算直接說了,他臉皮的厚度也足以讓他假裝無辜。
“我知道啊!我再坐會兒就走,剛吃飽,現在走對胃不好。”宮律很無辜的眨眨眼,他說的是句句屬實,醫生親自說的,不作假。
特麼,這倒隔壁他家也就幾步路的距離,就跟在自己家到沙發差不多,他跟自己扯胃的事,什麼坐會兒再走?坐會兒估計直接就說,太晚了,干脆就在這里睡好了。
只想問:宮律,你還要臉嗎?還要嗎?
慕明月氣得角直搐,深吸口氣,跟宮律生氣太劃不來了。
“你在這里,我不方便。”慕明月冷臉,抿著角,眸底染上些許怒意。
“沒什麼不方便的,你上哪里是我沒看過的?”宮律說的很隨意,他越是隨意,慕明月心中的怒火就燒的越旺。
盡管,不停的告誡自己,別跟宮律一般見識,但是看到宮律那張欠揍的臉,頓時氣就不打一來,哪里還能想著什麼不跟宮律一般見識,不生氣什麼的。
“宮律!!!”慕明月瞪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炸的怒吼道。
“我在,你可以小聲一點,我能聽到,我年紀還沒到耳背的程度。”宮律掏了掏耳朵,一副到驚嚇的模樣,看的慕明月恨不得咬他一口泄憤。
慕明月說不過他,直接上手,上前一把拉起宮律的手就往外拽,宮律見狀角輕挑,用力一拉,慕明月因為重心不穩而朝著宮律撲了過去。
“投懷送抱?”宮律心頗好的挑著劍眉,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愉悅起來:“我接了。”
“………”
慕明月摔進宮律的懷里,臉頰直接蹭在他的服上,雖然他的服料子很好,但是慕明月細的臉頰還是被蹭紅了一大塊。
“嘶~”慕明月猛吸一口氣,發出跟蛇吐信子差不多的聲音。
宮律聽到聲音臉微變,將慕明月扶起來:“你是不是傻啊?都不知道護著點,你還想不想繼續拍戲了?”
“要不是你突然拉我,我至于這樣嗎?現在你反倒先怪起我來。”慕明月沒好氣的甩開宮律的手,要不是宮律,又怎麼會摔的這麼慘,臉頰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
宮律沉默不言,只是起去給慕明月找冰塊來敷臉。慕明月自從開始演戲之后就一直有儲放冰塊的習慣,因為經常會因為前一晚晚睡或者其他什麼事導致臉浮腫,眼袋,黑眼圈什麼的。
隨時備著,方便能夠每天及時的理,防止上鏡的時候不好看。
因為慕明月明天還有最后一個鏡頭要拍,臉上不能有任何瑕疵,因此宮律小心翼翼的給慕明月上了藥之后冰敷。
兩人的距離挨的很近,近到慕明月都可以看清楚宮律臉上的汗,宮律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導致的另外一半邊臉也紅了起來。
“那個,我自己可以。”慕明月推了推宮律,弱弱的開口。
“你的臉怎麼回事?怎麼都紅了?難道是剛剛的藥過敏?還是過期了?”宮律拿起剛剛用過的云南白藥,仔細的閱讀了之后,并沒有看出慕明月對上面的什麼過敏,也沒有過期。
“我沒事,我自己敷。”慕明月手想要奪過宮律手上的冰袋,自己敷,結果宮律皺著眉頭冷眼瞪了一眼,直接拒絕過來的手,冷哼一聲:“別。”
慕明月只好乖乖地坐著任由宮律替敷,慕明月只需要抬眼就看到宮律那垂著眼簾,認真的眼神,睫濃而卷翹,一沾粘在一起,就像是兩把小扇子,忽閃忽閃。
“疼嗎?”宮律突然掀起眼簾,心疼的看著慕明月,淡漠的嗓音中夾雜著一抹心疼問。
“已經沒那麼疼了。”慕明月老實的回答,剛剛撞上那會兒,臉上火辣辣的,是疼的,冰敷之后就緩解了。
不知道是不是慕明月的錯覺,當宮律聽到說不疼了的時候,他竟然松了口氣。
慕明月想,大概,是因為這是宮律弄出來的事吧!所以才會如此張。
半晌后,宮律突然開口說:“你去休息吧!我回去了。”說完將手中的冰袋放到慕明月手中,視線落在臉上看了一眼,已經消了,宮律起打開房間門走了回去。
一直到門關上,慕明月都還是一臉懵,剛剛怎麼說怎麼做他都賴著不走,這會兒反倒是突然走的這麼積極,反而讓慕明月疑不解。可是,宮律已經回去了,又不可能跑過去問他,你為什麼這樣做?
房間里面沒有宮律,慕明月心頗好的走進浴室,特意湊在鏡子前面仔細的看著自己的臉頰,幸好沒事了,這個樣子明天應該不會影響拍攝。
慕明月將自己收拾了一下,就躺到床上,或許是因為最近拍戲的緣故,睡得很快,剛沾染到枕頭沒有多久,就睡著了,呼吸平穩悠長。
第二天一早,慕明月早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自己的臉,看到跟平時差不多,頓時就松了口氣。
因為今天拍攝的地點距離慕明月現在住的地方很近,梁晗直接過來接,梁晗給慕明月打電話的時候,剛剛收拾好,還沒來得及做早餐。
剛準備做早餐,門外就響起了悅耳的門鈴聲。
慕明月以為梁晗這麼快就上來了,立馬跑去開門,并問道:“你剛剛不是還說快到樓下,怎麼這麼快就上來了?”
慕明月打開門之后發現門口站的是宮律,頓時笑容就僵住了臉上,吶吶的問:“你怎麼來了?”
“我難道不能來?你剛剛說誰這麼快來了?”宮律可沒忘記慕明月剛剛說的那句話里面的信息量,迅速的將重點提出來問道。
“額,你有事嗎?沒事我還要做早餐。”慕明月臉上揚起自以為很完的笑容問道。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宮律直接開慕明月,走進的房間,將手上準備的早餐放到桌上:“早餐。”
“額,謝謝。”慕明月尷尬的扯扯,他這麼早起來給做早餐?
“說吧!是誰?”宮律直接走到沙發上,雙疊在一起,放在矮幾上,整個人懶懶的看著母明月,聲嚴肅的問。
“什麼是誰?”慕明月裝傻充愣,走到桌旁,直接拿起宮律做的早餐,開始吃起來。
“慕明月,別我手。”宮律瞇起狹長的雙眼,眸閃著某種危險的芒,瓣輕啟,吐出冰冷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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