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沉肅的宮中伴隨著安公公的一聲公鴨嗓長喊,慢慢地從沉肅的狀態中蘇醒過來,金碧輝煌的宮殿一行人排排地站在龍椅之下,大臣們分別著深藍的朝服,而前面的幾位皇子則是有自己的固定朝服。
蒼冥絕緩緩從門外走進來之時,殿上所有人的目都看向了他,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接著便七八舌地議論起來。
“四皇子的傷好了!”
“天啊!這怎麼可能,腳筋被挑斷了竟然還能重新站起來,天下第一奇聞啊!”
“到底是什麼大夫那麼厲害?真是天助我蒼葉,有了此人我們蒼葉一定能威揚四海。”
誰能想到十年沒有站起來過的蒼冥絕,有朝一日竟然站起來了呢!
蒼冥絕就這樣在眾人的面前慢慢地走到了最前方,和其他的幾位皇子站在一起,太子站在他的對面,臉不好,溫王不見了,臨王大病初愈,臉上已經沒有氣神。
他們紛紛都覺到了蒼冥絕帶給他們的威脅,以前他只是一個殘廢王爺,并沒有得到皇上的重用,如今一切都好了,再重新得到皇上的喜也不是不可能。
蒼冥絕一襲的深紫長袍,腰間束著一條近裳的玉帶,修長的材將他襯托得更加貴氣十足,狹長的眼眸中沒有任何的,薄帶著淡淡的,長發披散在腦后用一白玉簪子固定起來,整個人如同天空皓月般星辰朗朗,渾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太子站在他的邊仿佛都弱了一截,再加上太子最近因為葉霄蘿之事心煩憂,又常常去擁香樓找錦瑟姑娘,臉并不是很好。
就連龍椅上的嘉帝見到底下的蒼冥絕,都大為吃驚,竟猛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指尖微地指著蒼冥絕:“冥王,你的是誰治好的?”
蒼冥絕上前一步,雙手抱拳道:“回父皇,兒臣的是長歌治好的。”
哦?蕭長歌!早就知道醫不凡,沒想到竟然真的治好了蒼冥絕的臉,這麼多年過去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治好蒼冥絕的臉和,他曾經一度以為他此生再沒臉見宸妃,沒有保護好他們的兒子。如今,什麼都好了,就算將來有到地下的那一天,他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沒臉見。
“好好好!”嘉帝連連說了三個好,心頗有激道。
“你們可都看到了?全天下的大夫都道冥王的臉傷和治不好了,如今,冥王妃只憑一己之力就治好了冥王的傷,朕從今日起要授予冥王妃‘絕世神醫’的名號。”嘉帝恢復了以往的帝王之風,威嚴肅穆地看著底下眾人道。
說罷,又讓邊的安公公去庫房里找了“絕世神醫”專用的印章出來,這個印章是很早之前就讓人雕刻好的,是用中南海的非翡玉打造而的,它也就比玉璽差上那麼一點,其他的都更勝人間的任何一種玉。
這塊印章是在蒼冥絕傷之后就已經打造好的,只要是誰能治好他的病,這塊印章就給誰。他曾經以為世界上再沒有人可以得到這塊玉,沒想到神醫竟然就是冥王府!
這下他也就安心了,至有蕭長歌陪在蒼冥絕的邊,比誰都好。
“恭喜皇上,恭喜冥王!”大臣們齊聲發出恭賀的聲音,響徹朝堂。
嘉帝十分開心,雙手大展,明晃晃的龍袍在座上緩緩張開:“大家同喜。”
說起來是大家同喜,可是朝中除了各別的忠心耿耿的大臣是真的為他開心之外,其他的大臣都有自己的打算。他們或多或都和幾位皇子有著勾結,無論是依附在哪個皇子的手下,他們都會因為蒼冥絕病愈的事而苦惱。
況且朝中多為大臣都是依附在太子的手下,畢竟他是將來的皇位繼承人,但是久不聞政事的蒼冥絕此時也要出來分一杯羹,難免眾人會擔憂。
要論擔憂,誰能憂得過太子。
雖然他是自小就立的太子,可是他自小便深重傷,沒有參與到朝廷政事中來,就連朝中依附他的大臣都是葉皇后在暗中做的,是蕭長歌將他久病醫好之后他才慢慢地參與朝政。可是原要嫁給他的葉霄蘿此時也不屬意于他,對于他來說這條路就會走的更加艱難。
看著拔高挑,氣質高貴的蒼冥絕,他的心忽而就像是被石鼓敲中一樣疼。
散朝之后,嘉帝唯獨將蒼冥絕召到了書房里,就連太子都沒有得召。
蒼冥絕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來過書房了,小時候,母妃還在時,常常抱著他來書房里,父皇在一邊批奏章,母妃便在一邊研墨,而他就在書房的書架邊上來來走走,一個腳步不穩,便摔倒在地,摔一下不要,他卻將書架上的那些書都弄翻了。
他原以為父皇會責罰自己,可是他不僅什麼都沒說,還哈哈大笑,最后讓宮打掃了之后便什麼事也沒有了。
那時候父皇對自己的寵就是那樣深,可是自從母妃死后,大火燒掉他的一切,就什麼都變了。父皇不再疼自己,就連名字也不愿再提及,他知道自己已經變了一個殘廢,他是天下大帝,自然不會再讓他這個毀了容的人再做皇子。
如今,他大病已好,謀略更勝一籌,只一人對抗溫王太子,游刃有余,不再是那個無能、殘廢的冥王!
“絕兒,你是不是很恨父皇?恨父皇無法保護你?恨父皇在你傷之后就對你不聞不問?”嘉帝略帶悔地看著蒼冥絕道。
這個孩子自從容貌恢復之后,和宸妃更加相像,剛之中略帶著宸妃的傾城國,更加地絕無限,他無法想象,如果蒼冥絕是個孩,該會和宸妃有多麼相像!
“不恨,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有自己的道理,兒臣相信父皇是疼著兒臣的,這麼多年對兒臣的不理不睬只不過是另外一種保護兒臣的方式。”蒼冥絕堅定道,目中是一種對待自己父親般相信的神。
只不過他的心里卻是冷漠的,這番話說出口,卻是連他自己都不信的。
嘉帝本就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得淚眼朦朧,心里就更多了幾分的愧疚,這麼多年來無法照顧他的愧疚。
“好好,絕兒你明白就好,朝堂上的勢力眾多,各黨派明爭暗斗,殘忍廝殺,這些朕都看在眼里,可是卻不能去一一解決,朝廷的勢力盤錯節,一不小心就會引起朝廷,所以,朕也不能隨意地去對付誰,這麼多年也一直默默地忍下來。”嘉帝話到此,稍稍地頓住了,著蒼冥絕的目中更多了一分相信,“如今,朕相信你,朕要你為朕除去……”
那個人的名字嘉帝悄悄地附在蒼冥絕耳邊說道,只是話音剛落,蒼冥絕的臉卻突然變得沉不可揣。
蒼冥絕點點頭,門外卻“砰”一聲被人猛地推開,兩人皆是一震。
“一株,兩株,三株……”蕭長歌出手每數了一株的草藥便在哪株的上面澆水,對于這幾株的草藥十分心疼,怎麼說也是自己千辛萬苦從外面移植回來的。
“王妃,王爺呢?”離簫的聲音從遠傳來,話音剛落,人已經走到了的面前。
還沒等蕭長歌開口說話,他便看了看土里種的那些草藥,忍不住笑道:“王妃,您種黃芪,當歸這種普通的藥材干什麼?”
這種藥材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又不是什麼珍稀藥材,也不是大補藥材,只是幾味最普通的藥材而已。
“王爺進宮上朝了。”蕭長歌答完,又道,“我對中藥不通,所以先種些普通的認識一下,才能更好地識中藥。”
“王妃,不如這樣,我帶你去街上的藥材鋪中認一認藥材,去向藥材鋪中的掌柜求學豈不是更好?”離簫在街上識的藥材鋪有很多,其中不乏和他很深的,之所以要帶蕭長歌出去求學,無非是想要完心底的一個愿。
蕭長歌扔下手里的鋤頭,眨著大眼:“真的?”
“離簫豈敢欺騙王妃?”
“好,那你稍等一會。”蕭長歌急匆匆地說完,人像箭一般溜了出去,再回來時已經是換了一普通的裳,懷里還帶了一支筆和紙本。
看來的求知**還高的,離簫帶著蕭長歌便去了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大街人來人往,兩人一路避開了小販,直往京城中最大的榮記藥材鋪走去。
這榮記藥材鋪的掌柜是離簫的朋友,一見離簫進來立刻滿心歡喜地迎了進去,看到蕭長歌時他卻多打量了兩眼,看離簫對的態度恭敬的,又時常為介紹藥材,心里便明了了蕭長歌的份,連忙也恭敬地迎了進去。
“小歌,這個是順叔,榮記藥材鋪的掌柜,這位是我的朋友,小歌。”離簫互相介紹了一下兩人認識。
蕭長歌也知道自己份的尷尬,他沒有說出來是為自己好,可是這小歌怎麼聽怎麼別扭,算了,小歌就小歌吧,連忙和掌柜順叔打了個招呼,幾人便走了進去。
“順叔,我的這個朋友要學習藥材,我想著你的鋪子是全京城最大的藥材鋪,便帶來了你這,反正今天就先認識一下,也別教的太復雜了。”離簫淺聲道。
“是,我明白。”順叔也算是抹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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