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寧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隨後就看到厲承衍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微微後仰,閉著眼睛睡著了。前額地頭發有些淩地垂下來,配著他的睡容,竟顯出幾分稚氣。
“厲承衍。”喬寧張了一聲。
一開口自己都嚇了一跳,聲音沙啞地像嗓子裏塞了一張砂紙。以為自己很大聲音,可是沒想到一開口,聲音卻微小到自己都聽不見的地步。
但是厲承衍的眼睛卻了,很快睜開眼睛。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聽到還是有所應,醒來後就立刻朝看過來。
看到已經醒了,連忙從椅子上起,走到邊溫地握著的手問:“怎麽樣?還難嗎?”
說著出手了的額頭,覺到額頭上的溫度有所下降,這才鬆了口氣。
喬寧很,眼眶紅紅地有些潤,又沙啞著聲音說:“你不是出國了嗎?怎麽會在這裏。”
“要喝水嗎?”厲承衍問。
喬寧點頭,的確很口,嗓子火辣辣地像著了火。
厲承衍連忙鬆開,去倒了一杯溫開水扶著坐起來。
喝了一杯水,喬寧覺好多了。
這時候醫生過來查房,敲門進來後給喬寧量了溫又做了簡單的檢查。
“怎麽樣?”厲承衍問。
醫生說:“燒已經退了,不過有些輕微肺炎,還是要掛幾天水,在醫院裏住幾天,等痊愈了才好出院。但是厲先生不要擔心,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謝謝。”厲承衍道謝。
醫生寵若驚,又囑咐了喬寧一些注意事項才離開。
等醫生走了後,喬寧又地看著厲承衍問:“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怎麽回到醫院來,之前都發生了什麽事?”
“你先好好養病,這些事以後再說。”厲承衍深吸口氣,又出一個笑容。
說完不等喬寧再說話,居然就轉走了。
“厲承衍。”喬寧急著了一聲,可是厲承衍理都不理。
喬寧皺起眉,覺得有些怪怪的。
努力地想了想昏迷之前發生的事,突然腦海中靈一現想起來了。昏迷前應該是跟曾邵溢在一起,曾邵溢發燒了,照顧他,然後照顧照顧著就睡著了。
難不,他們是被人發現救出來,所以才被送到醫院的。
“你終於醒了。”米戴推門進來,手裏還拿著保溫桶。
看到米戴喬寧熱淚盈眶,地說:“米戴,你是給我送吃的嗎?太及時了,我都要死了。厲承衍走的那麽快,我想跟他說我了都來不及,這一會連個護士都沒有。”
“你知足吧!厲先生沒對你用家法都已經是念在你是個病人的份上。你還不如多病兩天,這樣說不定到時候厲先生的怒氣就能消下去了。”米戴撇道。
喬寧驚愕問:“什麽意思,他為什麽生氣?”
“哼,他為什麽生氣?”米戴說:“因為你的失蹤,原本正在談判桌上跟人談判,馬上就要大獲全勝的人不顧一切地離開談判桌回國。結果一回來就聽到下屬描述在哪裏找到你,當時你還被另外一個男人抱在懷裏。你覺得為丈夫的厲先生能不生氣嗎?他回國連時差都沒倒,不眠不休地守了你一天一夜,剛才我在樓下到他,看到他的臉都嚇了一跳,臉蒼白的像西方的吸鬼。”
喬寧:“……。”
想到剛才厲承衍的狀態的確不好,黑眼圈嚴重,臉也蒼白的可怕。雖然之前睡著了,但是發出輕微地聲音他就能馬上反應過來,可見也並沒有真的睡。
原來他時差也沒倒,還不眠不休地守了一天一夜。最重要的是他的談判,特意去國外談判,卻因為而半途而廢。
“那怎麽辦,談判的事還能重新來嗎?到底是誰告訴他的,我這不是沒事嘛,難道就不能晚點告訴他?”喬寧哭喪著臉道。
米戴歎息道:“知道你被曾邵溢劫持的人很多,到底是誰通知他就不得而知。反正在談判現場他知道這個消息,就不顧那麽久的心準備,直接丟下那幫人回來了。至於結果如何,現在還不得而知,但是黃的可能很大,任誰也不會選擇一個談判都能半途而廢的合作夥伴。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跟曾邵溢是怎麽回事,你知道曾邵溢曾經神有過問題嗎?你本來就有神病的嫌疑,現在好了,還跟這麽個人有牽扯,厲家的人更是拿這件事大做文章,說你找到了同類,著厲先生跟你馬上辦理離婚。”
“曾邵溢有神疾病?怪不得,我說他怎麽神經兮兮,果然有神病啊!”喬寧驚訝道。
米戴無語道:“你有沒有聽重點。”
“我聽了,但是我能怎麽辦。曾邵溢的事……我自己都莫名其妙,我真是上輩子做了孽這輩子才認識他。至於厲家的那些人,就算沒有曾邵溢的這些事,他們也會著厲承衍跟我離婚的。我並不在乎他們是怎麽看我,最重要的是厲承衍怎麽想,他會不會認為我有神疾病的傳可能,這才是最重要的。”喬寧說。
米戴驚愕地看著,好一會才說:“喬小姐,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我還以為你一直迷迷糊糊什麽都不懂,原來你什麽都懂啊!那現在你覺得該怎麽辦?如果厲先生的這次談判沒功,又執意要和你在一起,你有沒有想過他的後果?被厲家眾叛親離,即便厲氏集團有他百分之五十八的份,可是還有百分之四十二分布在其他人手裏,隻要這些人聯合起來,就能把他架空。”
“真的……就這麽嚴重嗎?”喬寧喃喃道。
米戴歎息說:“跟你說這些也沒用,算了,不說了。反正這件事厲先生會去解決,你隻需要做一個乖乖地老老實實躲在厲先生後的人,什麽都不用管,什麽都不用心。”
“米戴,你是對我很不滿意嗎?”喬寧聽出米戴對的不滿。
米戴冷哼道:“我哪敢對你不滿意,厲先生喜歡你,願意為你付出,我作為下屬又有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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