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恒心驚膽戰地給米戴安排,讓跟喬寧見麵。
喬寧看到也是十分震驚,詫異道:“米戴,你怎麽來了?”
米戴一看到就忍不住紅了眼眶,對責怪道:“當初我不是給你去了A國的機票,還親自送你上飛機。你怎麽就沒了消息,後來我查過,你本沒有上去,出機登記本沒有你。”
“米戴,對不起。當時我進去後想了想,我不能就這樣去異國他鄉。所以……所以我就回來了,然後買了車票去了別的地方。”喬寧愧疚地低下頭。
米戴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你知不知道我後來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厲先生有多生氣。他還以為我把你好好地安頓了,誰知道自此以後失去你的下落,你本就不知道厲先生有多埋怨我,到現在都不能完全信任我呢。”
“啊,還給你造這麽大的困擾啊!米戴,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喬寧連忙道歉。
米戴了眼睛說:“算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也是我辦事不利,而且……厲先生也沒冤枉我。我隻是……隻是這些年一直沒有你的消息,我很愧疚,覺得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厲先生。”
“你可別說他了。”喬寧一聽到厲承衍的名字就氣不打一來,沒好氣地說:“我從來都沒見過比厲承衍更過分的人,四年前的事他還揪著不放。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居然還設計把我弄進來,他到底想幹什麽。”
“厲先生是心裏有氣。”
“他有什麽氣,四年前是我的錯嗎?好,我承認是我招惹了曾邵溢。可是當時撞車後我也不想跟他走,我不由己啊!不是一醒來就馬上回來了,但是厲太太又給我按了那麽一個罪名,我當時要是不跑的話,那就真的被厲太太害死了。這件事你也應該知道的,你應該很清楚這件事的始末。”
“你先別激,這件事……喬寧,我告訴你一件事,你會不會恨我?”米戴喃喃地問。
喬寧蹙眉,疑地看著說:“米戴,你不是說話吞吞吐吐的人。怎麽過了幾年的時間,你也喜歡說話吞吞吐吐了。”
米戴苦笑說:“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人做了虧心事,總歸心裏不安的。這四年我經常做噩夢,總是在想,什麽時候報應就會落到我頭上了。”
“米戴,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你做什麽虧心事了,你不是一向都很無所謂嘛。”喬寧是越聽越糊塗。
“喬小姐,其實四年前……我是故意把你送走的。”米戴終於鼓起勇氣開口。
不過喬寧沒聽明白,點頭說:“我知道啊!你是故意的,你是為了我好。如果不把我送走,厲太太是不會放過我的,所以……。”
“你本不明白,不像你想象的那樣。”米戴苦地搖頭道。
“那是怎樣?”喬寧不解地問。
“四年前車禍發生後,我馬上把厲先生和陳恒送到醫院。厲太太到了醫院知道事的始末十分生氣,厲先生昏迷不醒,一條還有可能保不住,其實厲太太當時就了心思。如果厲先生真的出事的話,就保嚴素上位了。”
“啊?”喬寧驚訝。
雖然已經過去四年,但是聽到米戴這麽說,依舊能夠想象到當時的局麵有多張。
米戴苦笑道:“偏偏陳恒也昏迷不醒,我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厲先生雖然是厲家家主,掌控著厲氏集團大部分份。可是心腹也隻有我和陳恒,一旦出事,那些人都會撇得一幹二淨。
是我勸厲太太打消那個念頭,雖然厲先生不是的親生兒子,但是一旦嚴素掌控厲家,恐怕以後的日子會更不好過,畢竟嚴素對有很深的仇怨,不是那點緣關係就能化解的。其實厲太太和厲先生這些年唯一的爭執,也不過是你而已。當時是我向厲太太獻計,可以有辦法趁著厲先生昏迷不醒的時候除掉你,這樣等厲先生清醒後大勢已去,也會慢慢接現實,接厲太太的婚姻安排。”
“米戴……。”
“喬寧,對不起,我當時沒辦法啊!如果不這樣的話,我就沒辦法保住厲先生。”米戴愧疚地道。
喬寧心裏難的,一直以為米戴對很不錯。但是沒想到那件事居然是米戴向厲太太獻計,不過雖然心裏難,但是也不是不能接。當時的況也隻能保護厲承衍,對而言,厲承衍總歸比重要些。
“你不用跟我道歉,雖然我很難過原來是你給厲太太獻計,但是我可以理解。”喬寧苦笑。
米戴又繼續說:“厲太太覺得這個方法很好,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給你來個供。讓你承認夥同外人一起謀害厲先生,等厲先生醒來後真憑實據在那裏,你想狡辯也不。我知道一旦你被抓住會怎麽樣,也許會熬不到厲先生醒來。
所以我就跟厲太太說,隻是先發一個通緝令,讓你知道當時況的險峻。然後我再找到你把你送走,就算你被抓,厲先生也不會相信,本不可能讓厲先生忘了你。但是你一走就不一樣了,那就是畏罪潛逃,怎麽跟厲先生說,就全憑一張。”
“所以你就找到我,然後說將我送走?那天在醫院裏其實厲太太也認出我了,而是跟你一起演的一場戲?”喬寧苦笑,怎麽就這麽傻,這麽笨,別人說什麽都相信。
當時還以為自己幸運,卻不知道一切都在別人的掌控中。隻是為了讓相信這件事的真實,可以安心離去。
米戴點頭:“厲太太被我說服,答應讓我把你送走。原本我的計劃是把你送到我知道的地方,等厲先生這邊穩妥了,再把事實告訴厲先生接你回來。所以等厲先生醒來後,我也就依照跟厲太太的約定,告訴他你夥同曾邵溢設計了這場車禍,然後事敗後遠走高飛下落不明。”
“厲承衍……他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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