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蓮怔了怔,忙笑著問道:
“老祖宗說的,是那個半尺見方、四面都雕著一起飛燕的匣子?”
李老夫人點了點頭,碧蓮笑著曲了曲膝說道:
“老祖宗得多等一會兒,那個匣子一直收在大箱子里,在庫房最里面呢,我這就人去抬箱子找出來,只怕要好大一會兒。”
李老夫人閉著眼睛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碧蓮悄悄退出,讓人了翠蓮過來侍候著,自己了五六個使婆子,往后面庫房找東西去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碧蓮額角微微滲著汗,抱著只紫檀木匣子進來。
李老夫人翻看著匣子,匣子里放著滿滿的珍珠白玉首飾,李老夫人黯然的翻著匣子里的首飾,這些都是年青時戴過的。
翻了半天,李老夫人從匣子里挑了對蓮子米大小的珍珠耳釘,一對玉蘭花羊脂玉耳墜,一只玉極潤的羊脂玉手鐲,吩咐碧蓮找了個極小的匣子裝了,指著匣子吩咐道:
“把這個給表小姐送去,就說是我年青時戴過的東西,特意找出來給戴的。”
碧蓮有些驚訝的接過匣子,曲膝答應著,捧著匣子出去了。
李小暖怔怔的看著匣子里的東西,冬末側著子坐在榻上,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李小暖手拉過匣子,將首飾一件件取出來,對著窗戶仔細看著,珍珠和羊脂玉都是上品,上面澤流著,溫潤而斂。
“老祖宗怎麼突然送了這些東西過來?”
冬末奇怪起來,李小暖垂著眼簾,放下手里的羊脂玉鐲,沉默著沒有答話,古蕭一直沒再過來,那個娑羅館,一定外松著戒備森嚴,那個提盒,也許本沒能送進去,而是被人直接送到了瑞萱堂
老祖宗這是獎賞嗎?看來,云歡的心思,也是古府的心思
李小暖微笑起來,比劃著將白玉蘭耳墜往耳朵上戴去,冬末忙接過耳墜,利落的給戴上,轉取了只靶鏡過來,李小暖對著鏡子,轉來轉去的看著,心漸漸歡快起來。
這幾件首飾,一定值不銀子這算是在這個世間的頭一筆財富了那一個月二兩的月銀,從來沒用到月底過,更別說富余了
李小暖搖著頭,晃得耳墜歡快的搖起來。
中午吃了飯,李小暖悠閑的坐在榻上慢慢繡著花,古蕭從瑞萱堂回來,繞進了松風院,到底沒忍住,將上午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了李小暖。
李小暖垂著眼簾沉默了半晌,拉了古蕭,低聲說道:
“古蕭,往后若是再到這樣的事,老祖宗和夫人待不要再提的事,你任誰也不要說去,我也不行”
古蕭臉上飛過紅暈,有些尷尬的說道:
“暖暖,我就和你說,除了你,我從來沒跟別人說過的”
李小暖拉了古蕭的手,輕輕搖了搖,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你跟我比跟旁的人都要好,我都知道,可你要明白,這個世間,肯舍了自己的命為你,只要你好,什麼都能放棄的人,除了夫人,就是老祖宗了,連我也做不到”
古蕭有些怔神的看著李小暖,李小暖想了想,接著說道:
“夫人和老祖宗做什麼事,肯定都是為了你好,只是……”
李小暖頓了頓,聲音低了下來,
“你多聽老祖宗的話,若是夫人的話和老祖宗的話不那麼一樣……”
李小暖頓住了,古蕭若有所思的看著李小暖,點了點頭說道:
“大姐姐說,以前父親活著的時候,有事都是和老祖宗商量了才去做的,我知道。”
李小暖舒了口氣,笑了起來,跳下榻,拉著古蕭往西廂奔去,
“古蕭,咱們比背書去我今天肯定比你背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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