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說完了，說說你的。”安德森帶笑，“他最近可是不經常往家里走。”

“我沒事。”

“有，據統計我這陣子一共給你打了11個電話，其中三次你在睡覺，五次你在花園里，剩下的四次聲音都不太對勁，就像今天這樣的不對勁。”

“他想留我，我想走。”

“概括能力不錯，但是我想聽細節，明。”

顧明好笑：“好奇心會好死貓你知不知道？”

安德森慵懶的瞇起眼來：“之前我安排生源集團的蕭逸宸和夏青曼見了面，你猜怎麼著？蕭逸宸看上了夏青曼，不僅把本來的婚退了，還不顧家里人勸阻，非娶夏青曼不可。”

“這算是計謀？”

“大概吧。”

“你還真是有意思。”

安德森輕笑，整個人都靠著沙發躺了下來，他語調輕佻，沙啞的尾音帶著一點點邪魅：“其實我能理解的心，的表姐，我的堂姐，你知道對姐姐的那種依賴嗎？”

“抱歉，不知道。”

顧明雖是這麼說了。

腦海中卻浮現出spark的模樣來，他說他深著的堂姐？又或是表姐？總之，不太清楚這兩人間的恩怨仇，但他提到過的那個人，卻讓不得不在意。

溫，說話聲音好聽，會著的頭發，還會買各種各樣的零食，在國的時候還會帶到玩。

這樣的姐姐。

一旦擁有了就很難去忘記吧。

接道：“不過，我可以理解你們。”

“以為姐姐是我殺的，我著姐姐自殺，可不可笑？”安德森說著聲音越來越沉，忽得他話音一轉，“祁莫寒明知道真相，卻把夏青曼留在邊對付我，不就是在向我炫耀，他殺了我的人我還無法為人報仇！”

“安德森……”

“我失態了。”他很快恢復聲音。

“今天晚上你們去了同一個宴會是嗎？”

安德森“嗯”過一聲默認了。

顧明嘆氣，難怪，他肯定也喝了不酒，從前他在面前藏的很好，而今天卻變這個樣了……誰知剛這麼想，安德森卻突然道：“我沒喝酒，一滴都沒有。”

“你嚇死我了。”尷尬的笑笑。

差點以為他有視之類的功能。

安德森爽朗的笑起來：“騙你的，喝了不，不然也不至于沒法控制緒，要跟你聊，明，你放心，我會用盡一切人力力，保證你生命安全的同時帶走你和孩子，殺了祁莫寒。”

“你果然喝多了，這種話以前你可不會說。”

“我不會再讓我想保護的人離開我。”

通訊突然斷了。

顧明以為是對方掛的，轉而看了眼手機才知道是自己沒了電量，索，他該說的恐怕都已經說完了，也沒什麼想知道的，掛了就掛了吧。

將手機放到床頭充上電后，顧明看見安德森發來的“晚安”二字，也不想解釋自己是沒電了，躺著睡去。

明明很困，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祁莫寒背上的傷一再出現在腦海中，折磨著已經再脆弱不過的神經。

……

第二天，正午，莫寒集團中。

xyb坐在總裁的位置上，無聊的玩著24點，以他的水平，很快就破解了對方的招數，三兩下獲得了勝利。

“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

他嘟囔了一會兒后點開電腦郵件。

本來瞇著的眸子突然睜開，他胡的出手機，撥出再悉不過的手機號，幾秒后對方接起：“xyb，你最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老大，AACC來消息了！”

邵君澤著太，將純黑的遮掩窗簾拉開，外頭的刺激著他的腦補細胞，一切都很鮮活——除了他自己，宛如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尸走。

多年了。

他喜歡黑暗的房間，不喜歡，拒絕接鮮亮麗的東西。

Asgard。

神域。

可對他來說，只是一個能夠自我逃避、自我墮落的鬼城罷了。

“AACC……”邵君澤喃呢似得重復這個名字。

“他發來培碼，babba和aabbb，前者是W后者是H，如果沒錯的話，說的應該是‘myhome’，換言之就是他回來了。”

“搞清楚這份郵件他到底發給了幾個人。”

“當然，剛才我已經調查過了，就在跟你說這些的時候，不得不說，我現在懷疑你把我扔到祁莫寒這里是為了他的電腦，技非常全面。”

邵君澤抿一笑：“當然，他是個不錯的黑客。”

想要出類拔萃的功，而并非只是“活下去”需要很多技能。

在網絡發展蓬的現在，互聯網技能了必備品，據不完全統計，國中小型企業有超一半的最高執行者選擇雇傭計算機高手，或是自學計算機相關。

是防自保，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為了進攻。

“一共是十一個人。”

“不對。”邵君澤的笑意突然消失，“你必須馬上弄明白，他發的每個郵件對應什麼碼！”

“怎麼了？”xyb不解，“AACC回來不是好事嗎？”

“十一個人，W和H，一共有216種不同的排列組合方法，培碼一共有32種編碼格式，最終解有可能象征著某種行，他把郵件發給十一個人……”

“再某人去破解這十一個人的郵箱，得到答案？”xyb立馬明白邵君澤的意思，“這樣除了他和某人以外沒人知道他想做什麼，同樣的，未來如果發生什麼事要追查到他上，將變得非常困難。”

邵君澤“嗯”做回答：“把這件事告訴祁莫寒，他會組織防，現在他和Asgard是一條船上的人。”

“why？”

“我們不需要為了一個AACC承擔風險。”

“可是AACC是我們的人！”

“曾經。”

xyb一愣，隨后有些不可置信道：“是你讓他去JD組織潛伏，現在他完任務回來了，你不歡迎他反而人防他？”

“沒人知道他的忠誠。”

“我知道了，我馬上通知祁莫寒。”

掛斷電話。

邵君澤著窗外的太，撥通一個號碼。

“喂？”那側，有慵懶的人聲傳來。

“能幫我安排見顧明嗎？”

“老大說過，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見。”

“我會帶著東西去。”

“好，隨時歡迎。”

掛斷電話，青空一個翻滾從床上“騰——”一下的跳起來，他了雜無章的頭發竄進浴室里，好生一頓洗，才把頭發了下去。

hide。

他還真的想見這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