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媽將捯飭完了,對著鏡子一看,一臉的生無可。
本是那麼瘦弱的人,可現在,不比北極熊瘦上多。
“王媽,這才初秋,你這給我穿的太多了吧?”苦。
王媽沒回答,反而是一旁的祁莫寒冷冷地瞥了一眼。
“這是為你好,本就不該讓你出門,萬一了風寒,可是會落下病的。”
說話間,男人還親手將一條圍巾纏上了的脖子。
“好吧好吧,我穿!”氣餒。
出了門,見到庭院里停著三輛車,出了幾個三十二的人,還有鐘南和青空,甚至,連舒心也在。
“舒心?你怎麼也來了?”
顧明搖搖晃晃地走了過去,因為穿的太厚,使走路的姿勢都有些笨拙。
“噗……”舒心看的好笑,有些繃不住。
“喂,你別取笑我了好不好?”
“我不笑了!”舒心秒變臉,看似一臉嚴肅,實則快憋出傷。
今日的舒心,和往日都不同。
本是個打扮又時尚的富家千金,可今日居然也學著那些三十二的人,穿上了一筆又肅然的黑西裝,一頭秀發也在腦后扎起,看上去是那樣的英姿颯爽。
“你怎麼穿這樣了?”顧明細細地打量著。
一旁的鐘南無奈扶額,“這姑鐵了心要跟祁莫寒,被磨的沒辦法,莫寒就把丟給我了。”
“嘿嘿。”舒心神一笑,向顧明湊近了些,在耳畔低語。
“告訴你啊,知道我懷里有什麼嗎?”
“什麼?”
舒心抬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個手勢。
“八?”顧明口而出。
“笨蛋!”舒心翻了翻白眼兒,“槍,是槍!這是鐘小南給我的,今天我要負責你們的安保工作!”
“你保護好自己就行,如果可以的話,別打中自己人就燒高香了。”鐘南忍不住吐槽。
舒心憤然轉,抬腳就在鐘南那黑亮的皮鞋上狠狠踩了一腳。
“啊!”鐘南跳腳不止。
“讓你嘲笑我!”
偶爾見到這兩個人小冤家逗趣,倒也讓人忍俊不。
祁莫寒角漸漸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被顧明發現之后,又不聲地收起。
“好了,出發。”
……
車隊緩緩駛離。
開在最前面的,是鐘南和舒心,中間那輛是青空和三十二的人,而最后一輛,才是祁莫寒和顧明所乘。
一般來說,大佬出行,中間這輛車必然是他們所乘坐的,也正因為如此,一旦發生了突然襲擊,中間這輛車也是集火的對象,可以說是最危險也不為過。
青空對祁莫寒一向很忠心,甚至愿意為他而死,所以,他主要求在這個位置上頂替。
所有人都繃著神經,可主角顧明和祁莫寒卻是淡然無比。
一個好奇地過車窗四下張,一個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仿佛置事外。
真不知這一對是心大還是自信過度。
好在一路上無事發生,車隊安全抵達了南山園林。
提前一天,鐘南就安排妥當。今日閉園,客人只有他們一行,再加上清幽的環境和山坳云霧間的竹林雅居,倒是清凈怡人。
見到眼前清幽的景,顧明推門就要下車。
后的男人微闔的眸子忽然睜開,手又就抓了回來。
“你干什麼啊,我們已經到了哎!”
“等。”
祁莫寒吐出了一個字,又闔上了眸子,繼續閉目養神。
鐘南帶著一幫三十二的人離開,過了一陣,他只一人回來的。
“我帶人搜索過,山里沒人,三十二的人把守著各個路口,安全。”
祁莫寒這才下車,顧明的嘀咕了一句。
做人做到他這樣的地位,錢和權全都有了,還人敬畏敬仰……可那又怎麼樣呢?
還不是提心吊膽,隨時擔心被人殺死。
這樣太累了。
“愣著做什麼?”耳畔傳來男人淡淡的語調。
顧明回過神來,便見到男人不知何時朝出了手,似乎停留在半空許久,因為沒有回應,所以他的臉看起來有些微微的不悅。
“沒什麼,我們走吧!”
笑了笑,乖乖地將小手遞到男人的掌心里,二人相攜離去。
沿著那條晨霧蒙蒙的清幽小徑,穿過一片紫竹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位于山中的寺廟。
雖然不大,但卻古香古,褪的磚瓦和門口柱子斑駁的朱漆,顯示著這小廟的悠久歷史。
耳畔傳來晨鐘聲,回悠長,不由讓人心生靜謐。
顧明拿出相機就開始拍照,剛按下快門,卻有一個男人那寬厚的肩膀突兀闖,被定格在畫面之中。
祁莫寒緩步走進了寺廟,仰頭著面前的鍍金大佛。
“阿彌陀佛。”
一位披袈裟的老者帶著兩個年輕沙彌走上前來,向二人施了一禮,輕宣一聲佛號。
“這寺,有多久了?”祁莫寒問。
“本寺名為紫竹寺,因周圍生長著大片紫竹林而得名,建于北宋年間,后因戰多次修繕,最后一次修繕,乃是清朝康熙年間的事了。”
“這麼久,那倒也是算的上是一個古剎了。”
祁莫寒走上前去,點燃了一炷香,在了香鼎之中。
這倒是讓后面的顧明看的好奇。
跟了這個男人十多年,知道他從不禮佛,為何這次卻煞有介事地給佛上起香來了?
上完了香,二人走出古寺。
似乎是見到旁小人眼中的疑問,祁莫寒這才緩聲解釋。
“我本是不信佛,后來出生死那麼多年,卻總能死里逃生,或許,正是佛在保佑我也說不定。”
“切,你想多了。”顧明很不給面子地吐槽,“人家佛爺只保佑善男信,你是嗎?”
祁莫寒倒是愣了一愣,腳步不由一頓。
雖然這小人說話很欠揍,不過……他的雙手沾滿了腥,無論對錯,他終究有著一半惡的靈魂。
佛才不會保佑他呢!
淡然地笑了笑,祁莫寒居然沒有因為的出言不遜而收拾,而是繼續向前走去。
顧明親昵地攬住了男人的臂彎,指向了不遠的小亭。
“你看,我們去哪里玩好不好?”
二人后,鐘南和舒心保持一些距離,默默地跟著。
越看越怪異,舒心忍不住低聲音問,“鐘小南,你說,他們倆……是不是都有病?”
“恩?”鐘南挑了挑眉頭,“為什麼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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