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哈哈哈！”鐘南開懷大笑，“你是在說繞口令嗎？”

“可我形容的很切啊！看著現在好的，可誰知又什麼時候鬧別扭，我看著都累，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這不是病，這是。”鐘南睥睨了旁的人一眼，一副不屑的樣子，“你不懂。”

“我……我怎麼就不懂了？”舒心氣惱。

“所以說，你還是不懂。”

說完這話，鐘南做出一副高深的模樣，先一步飄逸而去。

“喂！”懊惱地跺了跺腳，趕追上了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服。

“給我說清楚，我怎麼就不懂了？你是在看不起本姑娘嗎！”

“你不是姑娘，你是我姑……”

“滾！誰是你姑！”

……

顧明聽到后面那兩個冤家傳來的爭吵，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之前還說是來保護我們的呢，結果你看看，那小兩口玩的比我們都歡！”

祁莫寒沒有回頭看，只是那冷峻的眉眼，卻是和了幾分。

“之前來時，在青空之前，鐘南就找過我，說他和舒心要乘坐中間的那輛車。”

“有這事兒？那你為什麼讓后來說的青空坐？”

走出了一小段，男人這才冒出了一句。

“他們正深厚，如果非要有人頂危險，那我寧愿是青空，或者，是我。”

顧明頓時呆住。

看似那樣冷漠和不近人的一個人，沒想到卻還有如此細膩的心思。

看來，他這幫手下能死心塌地跟著他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道理。

然而回過神來，卻趕“呸呸呸”了幾聲。

“不許胡說！你……你也不行！”

“為什麼？”男人斜眼瞥著，眼中帶笑。

“因為、因為……”漲紅了臉，磕磕絆絆的，卻說不出來。

因為他若是死了，會難過。

不想難過，即使即將離開。

就在祁莫寒戲謔地看著，等著回答的時候，山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的闖，驚起了一片飛鳥。

飛鳥忽驚，必有埋伏！

祁莫寒最先反應了過來，角的笑意瞬間收斂，而與此同時，一把銀的手槍也被他從后腰出。

半山腰之上，忽然沖出幾個著灰袍的和尚。

他們各個手里都有家伙，察覺到被先一步發現，二話不說，抬手便。

四都是洶涌的火，槍聲炒豆子般的響一片。

顧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傻了，呆呆的站在那里，手無足措，子彈從的耳畔飛過，呼嘯而過卷起的號子聽起來是那樣清晰。

祁莫寒大手按住的頭，用力將在地上，抬手便朝著那半山腰的火扣了扳機。

鐘南和舒心一邊借著山的掩護，飛快潛行而來。

“莫寒，我掩護，你帶著小公主先走！”

“一起扛。”

祁莫寒語氣淡淡地說出這三個字，似乎將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莫寒！”鐘南厲聲大喝，“你不怕死，可小公主呢！你想看著陪你死？”

男人神微變，看了一眼抱頭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小人，心頭不一。

咬了咬牙，他拉起顧明就跑，一頭扎進了幽深的林。

原本悠然靜謐的山林，此刻已完全被大作的槍聲打破了寧靜，原本負責把手各個路口的代號三十二員也都問詢趕來，加了戰場。

這林子看似青翠好看，可一但在其間穿行，卻是十分的痛苦。

顧明的服都被枝葉和荊棘劃破了好幾，甚至到臉上也有一道火辣辣的痛，也不知是不是傷了，也顧不得去管。

的心臟“砰砰”跳，似乎隨時都能沖破腔蹦出來，如果不是男人一直攥著的手，早就癱了下去。

“小心！”

張時刻，男人將按了下去，抬手朝著前面那簌簌響的林中開了兩槍。

一個灰袍和尚捂著心口向后倒去，一臉的痛苦之。

“快走！”

顧明抱頭蹲在地上，肩膀抖如篩糠，眼中不知何時已經蓄滿了淚水。

只想哭。

見到待著不，男人不耐地拉起他，撥開一片茂的枝葉，眼前豁然開朗。

一輛黑的邁赫飛速駛來，橫停在二人面前。

青空探出車窗，焦急大吼，“老大，明，快上車！”

祁莫寒一把拉開車門，卻是把那個眼淚鼻涕橫流的小東西給一把推搡了進去，用力關了車門。

“聽著，立刻把給我送回家去，不許回頭！”

“老大！”

男人目一凜，抬槍抵著青空的腦門。

“滾！”

青空見到了男人眼中的決絕，咬了咬牙，一腳踩下油門，含淚離去。

祁莫寒朝著山坡的喧囂看了一眼，作利落地換了個彈夾，又一頭扎了進去。

林中，鐘南以一顆石頭作為掩，時不時地探擊。

后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鐘南警意大作，抬槍朝后指去。

“別開槍！”舒心咧一笑，“自己人！”

說完，貓腰在石頭后面蹲了下來，著鐘南傻笑。

“你……你怎麼又回來了，我不是讓你走嗎？”鐘南愕然。

“我為什麼要走，打槍多好玩兒啊，比真人CS還刺激！”舒心沒心沒肺地說。

“胡鬧！”鐘南惡狠狠地瞪著，“馬上給我離開！關乎生死，一顆小小的子彈就能要了你的小命，這他媽不是玩游戲！”

舒心不以為意，輕蔑地說，“喂，你是在小看本姑娘嗎？告訴你，剛才我在山下還干掉了一個呢，看見我這臉上的沒？他的！”

經這麼一說，鐘南細細地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你殺了人？”

人點了點頭，“對啊，我是不是很厲害？”

鐘南痛苦地搔了搔頭，靠在石頭后，幾乎快要崩潰。

“你居然殺了人，你讓我怎麼跟你爸媽代？”

“切，他們才不會管我的死活呢，安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安。

槍聲越來越近。

鐘南瞧瞧抬頭看了一眼，一顆子彈呼嘯而來，若不是他快速將頭了回來，已經報廢了。

即使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他也不由的被嚇出一冷汗。

“哈哈哈！”舒心捧腹嘲笑，“鐘小南，你瞧你，都慫狗了！”

鐘南惱怒，一把攥住的手腕，語氣前所未有的森冷。

“舒小心，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沒心沒肺？你真的不怕死？”

舒心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平靜的目著他。

“比起死，我更怕不能跟你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