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齊慕好看完臉上,此刻好不帶掩飾的,淡淡的倦意,心頭忽然就是一陣發酸。鬼使神差的,我沒有推開他。但我也不敢低頭看他,我努力迫自己的視線,停留在桌子上的酒杯上。
沒有吻,沒有擁抱,可是周圍的嘈雜依舊不能讓我忽視齊慕的呼吸之間的一分一毫的。我慢慢的閉上眼睛,好像我們現在已經不在然聲鼎沸的酒吧了,我們好像在一片安靜的草地上,我抬頭就能看見他溫的眉眼,星辰一般的眸。
“我好看嗎?”齊慕竟然又問了一遍。
我很驚訝的低頭,齊慕的目,一眨不眨的看著我,真的在很認真的等著我的答案似的。我一下子就蒙住了,本來想他問這種好笑的問題,我是一定要嘲笑一番的,可是偏偏現在對上了他的視線,竟然也莫名的認真了起來。
不只是認真,不過是這麼一個問題,竟然問的我心里微微發酸。我好一會兒才調節好了自己的緒,胡說道:“嗯,好看。”
齊慕像個得了自己盼已久的糖果的孩子一般,燦兮兮的對著我笑了。我愣在當場,也盯著他的臉,移不開視線了。他是為了得到肯定,還是為了得到某種的暗示呢?
但很快,我就發現,齊慕現在同平日里本不一樣,他當真是喝醉了,神態展現出來的緒,簡單而直接的很。
我喜歡這樣的齊慕,自己也不由自主的跟著他,變得直接純粹了起來。
“我這麼好看,你是不是舍不得我?”齊慕盯著我問的樣子,像個討要禮的年。
我忍俊不:“嗯,舍不得。”
反正他什麼都不會記得,我何不遂了他的心愿,也同樣遂了我心底深的呢?
我干脆的回答,顯然讓齊慕很滿意,他勾著角,滿足的閉上眼睛,安靜的在我的上呼吸。也不再喝酒,也不說話。我輕輕推推他:“要不,我們回去睡?”
齊慕微微皺眉,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的說:“不,就這麼睡一會兒,回去了,你就不是我的可兒了。”
我一怔,一時間的盯著齊慕的睡。他輕輕的閉著眼睛,臉上的表說不出來的好看絕,而我分不清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究竟是清醒還是迷糊的。我只覺得心酸,他說得沒錯,回去之后,我不再是他的,他也不再是我的。
我也不再說話,哪怕只是這麼一會兒,就讓我是他的,他也是我的,也好。哪怕回去之后,一切都是虛假,哪怕當他酒醒的時候,所有的都是枉然和現實,也沒關系。
我們就這麼待上了一個多小時,齊慕的手機響起來,我看看他醉的一塌糊涂的樣子,便手拿出他的手機,上面顯示的是,齊宇的!
我渾一震,再看看齊慕,心下猶豫,但想到當時齊宇是怎麼揪著我威脅了齊慕,遭了那麼可怕的事的,我心里便越發的不安起來。如果齊宇又拿我的事威脅齊慕怎麼辦?
我不再猶豫糾結,直接摁下了接聽鍵。
我沒說話,靜靜的聽著。
過了一會兒,齊宇的聲音傳過來:“聽這個聲音,你在酒吧啊,我的弟弟。看來你倒是很有興致啊,跟了秦可一天,還這麼有力跑出去喝酒去?你就不怕喝多了,明天起不來,看顧不了了?
我可是告訴你,秦可要在我這里,至待上半個月的時間,你確定你能天天到場?”
我心里立刻就發,果然,齊慕來齊氏的目的,又是為了我。他一定是怕齊宇又對我做什麼,才會一直陪著我們拍攝。
我有些心的過齊慕昏睡的臉龐,然后冷著聲音說道:“我是秦可,你如果又要用我來威脅齊慕,我勸你費心思了。齊宇,你總是用同一套,有意思嗎?”
那邊,齊宇似乎也是吃了一驚,好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冷笑著說:“是你啊,看來你們搭上的倒是很快。怎麼,兩個人一起在喝酒?日子過得倒是不錯啊,不過你們的日子是過的不錯,就是不知道樂創的另一個人,現在怎麼樣了呢?”
我立刻皺眉,心里一陣張。離開齊氏的時候,本來李文婷是沖著齊慕過去的,可是齊慕又說,齊宇找還有事。我趕焦急的問:“李文婷還在你那里?你到底要做什麼,齊宇?”
齊宇笑得惻惻的說道:“我想做什麼啊?呵呵,這個就要看你的好齊慕,能夠做到什麼地步了。上一次,玩的還是很開心的,這一次嘛……”
齊宇沒有立刻說下去,我腦子里又出現了那時候可怕的令人作嘔的那一幕。我絕對不能讓齊慕再去冒險,可是李文婷好歹是我樂創的同事,要不是因為我跟齊慕,肯定也不會落到齊宇的手里去,再怎麼說,我也不能什麼都不管!
我深深吸一口氣,對齊宇說:“你有什麼就沖著我來,拿我們公司的小姑娘作秀,有意思嗎?你到底想怎麼樣,齊慕現在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你要找他是肯定沒戲的,有什麼你直接跟我說。”
齊宇笑了:“跟你說?哈哈哈哈……秦可,你還真沒讓我失,這麼說,齊慕和安清澤,你是打定了主意要護著齊慕咯?那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對你們樂創下手啊,或者,直接跟安清澤聊聊天敘敘舊,通通?”
我氣惱地說道:“你以為安清澤是傻子嗎,你以為你真的可以無法無天了嗎?你憑什麼可以拿安清澤和齊慕威脅我,不過是齊氏的齊總,又不是天王老子!你不怕我報警嗎?趕放了李文婷!”
齊宇那邊毫沒有半點的慌,語氣反倒是更加的冷狠厲了:“好啊,報警?那你報警唄,不過我真的應該提醒你一句,警察局的局長,前兩天還在席上請我吃飯給我敬酒的,畢竟在這里,在國,是齊氏的天下,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作為曾經的秦氏的大小姐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立時語塞,齊宇說的話,當然是真的。我當然,也很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我說的報警,在他面前,不過是個形式,一個甚至算不上麻煩的無用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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