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澤的眼圈發紅,在幽暗的客廳里,他顯得那樣的無助和痛苦,我的心,都快要裂開了。
“不是這樣的!你別說了!”我不了的打斷了他。
“我現在不是正要跟你解釋嗎?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我惶不安的低喊。
然后,我又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
“其實,是林安找我的,當初騙了我們所有人。齊明夜也本不是跟齊慕的孩子,而是跟別的男人一夜懷上的孩子。本來林安是想讓齊慕失憶,這樣就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著。
可是偏偏齊慕又上了我和小墨,還恢復了記憶。所以林安為了報復我,就故意騙我們,死的孩子是齊墨。反正齊明夜也不是齊慕的孩子,對于林安來說,不能幫留住齊慕的孩子,一點用都沒有。”
說完這些,我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后背發寒,總覺得虎毒尚且不食子,林安說弄死自己的孩子就這麼弄死了,這種,如果我是被深的齊慕的話,我都難以忍。
再如何的瘋狂,再如何的想要得到一個男人,畢竟那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小小的孩子,就這麼說沒就沒了。林安真的是夠喪心病狂的了。我到現在,每次回憶起當初在醫院的搶救室門口,那個被白布抱好的孩子,小小瘦瘦的,以及打開包布,面目全非的容貌,我都忍不住渾的惡寒。
從前真的以為死去的孩子是齊墨,那之后多個夜里,無數次的痛苦和絕,幾乎是要將我掐死了。如果不是安清澤的陪伴,如果不是我還有小月牙兒的存在,我真的覺得自己會活不下去的。失去自己的孩子,這是每一個做媽媽的人,都永遠無法越的泥澇和深淵。
可是林安卻可以如此的心狠,就算不是齊慕的孩子,可是那卻的的確確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啊。竟然下的去手,竟然這麼輕易的就弄死了那個孩子。難道午夜夢回,不會良心不安的夢見那個孩子的模樣嗎?難道時荏苒,不會苦苦的承著喪子之痛的折磨嗎?
我還記得當初帶著月牙兒遇見齊慕和林安的景,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齊明夜。
小小的孩子,不過跟齊墨一般大的景,尤為是那雙眼睛,明亮出奇。我當時認為那是齊慕的孩子,便是特別注意了那雙眼睛,雖然如今已經知道了并不是齊慕的孩子,可是我仍然不能否認,齊明夜是個好看的孩子,有一雙星辰一般耀眼的年的眼眸。
可惜了,那條生命,如今已經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不知道那個孩子,被自己的親生母親推出馬路的時候,當死亡來臨的那一剎那,他有沒有回頭看看自己的媽媽,他的心里該是如何的一幅茫然和絕的心思啊!
也不知道林安從此之后會不會痛苦,會不會思念,會不會后悔?
安清澤聽我說了這些之后,果然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那可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啊,竟然下的去手?”
我笑了一下:“林安對齊慕的心思,早就是這輩子都不可能磨滅消亡的了。同我說,唯一所在乎的東西,就只有齊慕一個。我看,這輩子如果沒有得到齊慕,是至死都不可方休的了。”
安清澤眼神復雜的朝著樓梯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轉頭對我說:“那倒是很好啊,齊墨沒有死。不過林安為什麼非得要用齊明夜去替代了齊墨死?就算是本不在乎,可是難道齊明夜在心里的分量能比不上齊墨?
齊墨可是你跟齊慕生的孩子,不恨死了他,恨不得他死掉?對自己的孩子尚且能夠下的去毒手,更何況是別的人跟齊慕生的孩子?”
我嘆口氣:“是啊,所以本來林安是想要扣著齊墨,等著放長線釣大魚來著。不過好巧不巧的,天不遂人愿啊,我這條大魚早就自己溜走了,好端端的又來了一條別種的大魚。”
安清澤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說:“是李文婷?”
我點點頭:“林安找我,告訴我齊墨活著,并且說了一個易。呵呵,你猜怎麼著,非要我去破壞他們的訂婚典禮,說這就是我奪回齊墨的條件。你說,我還能怎麼辦?”
我對著安清澤攤攤手,我是真的無奈的很啊,難道我自己想去做這個大惡人?可是我還能怎麼辦,難道明明知道自己的兒子還活著,不去救?我可做不到,我畢竟只是個自私的普通人,在他們的訂婚和我兒子的命中間做選擇,太容易權衡了。
安清澤苦笑了一下:“看起啦,我反倒是應該慶幸啊。你在乎齊墨可比齊慕多多了。”
我無可奈何的點點頭:“是啊,沒辦法,我可是個媽媽了。”
安清澤看看我說道:“訂婚的那場鬧劇,其實也好收場,只要齊慕肯放過就好。不過如果他們齊氏非要大做文章的話,你就要做好輿論迫的準備。反正我是做好準備了,回來之前我就想好了,就是樂創這麼沒了的話,我也認了。”
我有些的吸吸鼻子,在安清澤回來之前,聽我說這番話之前,我都能夠想象得到他心里該是怎麼樣的景和痛苦。他恐怕還認為了我是因為想跟齊慕在一起才這麼做的,可是即便是在這樣的形下,他還是選擇了保住我,哪怕為此付出一切。
“笨蛋。”我罵他。
安清澤已經知道了原委,現在我再怎麼罵他,他反倒是聽的開心。我心里緩緩的松了一口氣,不過也好在現在在我邊的那個人是安清澤,優雅冷靜的安清澤。如果是齊慕的話,我腦子里晃過從前我們之間不知道多次數不清的爭吵。如果是我們兩個的話,恐怕出了這樣的事,齊慕不是傷害我,就是傷害自己了。
這方面,安清澤不知道比他好了多。年歲的增長,也使得我越發的冷靜平和,我清楚的知道,安清澤確實是個值得托付一生信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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